溫嫻的腦子里有些混。
沈君安說的這些人,什麼溫國華,什麼溫淑蘭,自己從來都沒接過,更別提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可偏偏這些人都圍繞著一件事——藥方。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當年被接回溫家,和這些人的死之間有什麼聯系,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時間點之間是有關系的。”
沈君安的聲音得很低,“姥姥有沒有跟你提過藥方的事?”
溫嫻微微一怔。
姥姥還在醫院的時候,其實跟提過一次,但是當時被別的事打斷了。
【沒有。】
溫嫻否認了。
沈君安的神有些失,“算了,那先不說這些了,總之你離開江州的事我會幫忙,后續的工作我來理就行了,你不用有后顧之憂。”
【謝謝。】
“不客氣。”
“我還有點事要辦,就先走了。”
溫嫻點點頭,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看到沈君安出去后,上了那輛越野車。
對沈君安撒謊,不是有意的,只是從小姥姥就告訴過言多必失的道理,如果一件事自己都沒弄清楚的話,盡量開口。
回到圖書館后,同事提醒溫嫻。
“溫嫻,王主任來過,讓你把桌上的那份材料送到霍氏集團,給他們工程設計部的負責人。”
溫嫻愣了一下,想到昨天會議上遇到霍婷婷的事。
【好的,謝謝。】
已是午后。
【你好,我找工程設計部的何總監。】
溫嫻將手機上打出來的字遞給霍氏集團一樓大廳的前臺看。
前臺的小姑娘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有預約麼?”
【我是市圖書館的,是來跟何總監通市圖書館建筑文化歷史背景的。】
“那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溫嫻點點頭,站在一邊等待。
“喂?紅姐,這邊有市圖書館的人來,說是跟何總監約了,要談事。”
“哦,好的,那我讓直接上去。”
掛了電話,前臺說,“確認過了,您稍等一下。”
【謝謝。】
等了一會兒,電梯口一道‘叮’的聲音傳來,高跟鞋率先從電梯里走出來。
“你好,我是何總監的書,王紅,溫小姐是吧?”
【是。】
“何總監這會兒還在工地上,我正好要過去,我直接帶你過去吧。”
溫嫻微微一愣,【要是太忙的話,我可以改天再來。】
“干這行的沒有不忙的時候,溫小姐是不愿意去工地?”王書皺了皺眉,“是這樣的,何總監那邊也確實急著要跟你通,我剛打電話確認過。”
【那好吧,工地遠麼?】
“不遠,我開車。”
王書看著是個熱大方的人,一邊問這市圖書館的事,一邊帶溫嫻坐電梯下了地下停車庫。
車窗的景飛速的后退,江州市區的高樓大廈逐漸被甩在后,沒眼中的綠化帶越來越多。
溫嫻坐在副駕駛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還沒到麼?】
“快到了,這個項目的工地已經是距離我們集團最近的一個在建工程了,我們上一個項目,往返都得半天。”
溫嫻轉頭看著車窗外。
這都已經快到了江州市和南州市的接壤了,再開一會兒就要到東海。
又開了半個小時,溫嫻靠在椅背上打呵欠,車子終于靠邊停了下來。
“到了。”
溫嫻跟著王書后面下了車,遠的海浪聲不斷,竟然真的開到了東海海岸。
“溫小姐,這邊。”
【謝謝。】
溫嫻裹了外套,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沙灘上朝著海邊走。
走了沒幾步,看到海邊站著的人時,鞋底仿佛粘在沙灘上了似的,怎麼也不了了。
“又見面了,溫嫻。”
霍婷婷一米白的小香風套,邊的保鏢替撐著一把蕾遮傘,沖著溫嫻提起角,出一抹笑。
溫嫻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
“霍總監,人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沙灘上就剩下溫嫻,霍婷婷以及的兩個保鏢。
【你要干什麼?】
“別張啊,只是你來聊聊天,你看看,這海邊的景多。”
霍婷婷的聲音混雜在海浪聲中,溫嫻只覺得心頭發寒。
“你知道嗎?姜山最喜歡看海,他以前跟我說,要在海邊買一套房子,跟我一起住在里面,每天醒來就能看到太從海面上升起,所以我提議了海邊的度假村項目,不久之后,你站的這個地方,就會拔地而起一座度假村……”
“你說,姜山他還能看到麼?”
溫嫻心頭一怔,【人死不能復生。】
“他死了!”霍婷婷的臉忽然鐵青,憤憤地盯著溫嫻,“都是你害死了他,你知道人死是一種什麼樣的麼?”
此刻的霍婷婷像極了一個瘋子,的眼神格外可怖。
溫嫻驚慌的往后退了一步,環顧周圍,渺無人煙。
“按住!”
尖銳冷冽的三個字落下后,兩個保鏢便一左一右的將溫嫻架住了。
溫嫻拼命的搖頭,一雙眼睛盯著霍婷婷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只能任憑嘶啞的‘啊啊’聲淹沒在海風當中。
兩個保鏢將溫嫻架到了海邊,沙灘上都是拖拽掙扎的痕跡。
霍婷婷跟在后面,一頭波浪卷的長發被海風吹得翻飛,“溫嫻,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到懲罰,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告,你就害死了一條人命?”
溫嫻搖頭,力的想要呼喊出聲。
本沒有告過。
“我很想知道姜山臨終前是什麼覺,死亡的覺!不如你告訴我吧!”
霍婷婷本不看,隨意的了一下手指示意兩個保鏢。
下一秒,暴的力道從后腦勺襲來。
溫嫻整個人都被按到撲面的海浪當中。
“嗚嗚嗚——”
砂石和海水瘋狂的拍打在臉上,鼻腔里都是海水腥臭的味道,拼命的掙扎,幾乎要將自己的胳膊擰斷,都無法從兩個強壯的男人手中掙。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保鏢將提起來。
“咳咳咳——”
空氣灌嚨,抑制不住的抖,咳嗽,幾乎要將肺咳出來。
【我沒有做,我沒有告!】
就在以為霍婷婷報復夠了的時候,又是抬手,冷漠的一個眼神落下,海水再次灌的鼻腔。
耳邊都是海水流的聲音,氧氣也越來越稀薄。
溫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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