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橫穿過大殿之時,百里辛看到了一座高大的石像。
那是一個骷髏戰士的形象,頭上戴著厚重的頭盔,下騎著揚起前蹄的骷髏戰馬,后的披風栩栩如生,手里還握著一柄長劍。
石像下面的石碑上鑲嵌了一塊石板,石板上雕刻幾行字。
他雖然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文字,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文字的時候,第一時間腦海里就理解了它們的容。
逃生系統似乎是意識到了百里辛的疑,解釋道:【這個副本因為要學習魔法,所以在進副本是系統自矯正了玩家和NPC的通障礙問題。您說的話,在對方聽來他們可以理解的文字。而他們說的話,也是您最慣用的母語。】
【當然,文字也被自翻譯了。】
百里辛了然,重新看向那幾行字。
【偉大的不朽王。】
【憑借信念和勇氣,終將帶領我們解除詛咒。】
【在那一天來臨時,所有的不死族將迎來狂歡。】
見百里辛停下,領著他走的侍衛也跟著停下了腳步,抬頭著那座栩栩如生的雕像,開口道,“這是我們不死族的王。”
見NPC主和自己說話,也沒有催促自己的意思,百里辛問道:“這上面說的‘詛咒’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倒是把侍衛問住了,他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百里辛腦門里緩緩出現了幾個問號。
不知道?
那好吧。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百里辛有一搭沒一搭和這個侍從聊著天。
百里辛:“你們不死族真的絕對不會死嗎?”
侍從:“不知道。”
百里辛:“你們見過和我長的很像的人類嗎?”
侍從:“不知道。”
百里辛:“你多大了?”
侍從:“不知道。”
百里辛:“……”
好家伙,除了主提了那麼一句,剩下的全是不知道。
百里辛這該死的求知忽然被勾起來了,“你什麼?”
侍從:“不知道。”
百里辛頓了兩秒:“你好,不知道。”
侍從:“……”
兩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大門面前,大門華麗,門上雕刻著古代西歐的花紋,紅白相間,看起來十分奢華。
大門兩側各站著一個穿鎧甲的戰士,守護著大門。
侍從敲了敲門。
不過片刻,里面一道威嚴冷酷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隔著大門,那聲音聽不太真切,卻又能約約聽話里的容。
侍從恭敬地推開大門,跟百里辛道:“進去吧,大祭司在等著你。”
百里辛剛邁去,后的大門就應聲關上。
“喀拉”一聲厚重響聲,在這座空曠的宮殿響起。
這座宮殿很高,大概有十米之高,頭頂的也是西式建筑,除了那些致的骨頭吊燈外,還有很多骨頭打造雕塑鑲嵌在頭頂四角的墻壁上。
他的面前一條一直延到盡頭的紅地毯,寬大約3米,長的話足足有三四十米。
紅毯一直延到盡頭的臺階下面,臺階之上,是一個王座的背影。
那個神的大祭司,此刻就坐在王座之上。
“把門上。”那倒威嚴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百里辛聽得真真切切,雖然這個聲音里裹著些厚重,但他還是從里面找到了屬于帝迦的蛛馬跡。
百里辛默不作聲地上了門栓。
那道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過來,讓我看看你。”
直到百里辛走到距離臺階只有七八步的距離停下時,臺階上的王座才發出沉重的金屬移式聲。
百里辛目盯著那個移的王座,表面上淡定如狗,心早已經挫著老手。
不死族的帝迦,會是什麼樣子?
S419M在腦海里吐槽:【宿主大人,主神大人這次變不死族,是不是只剩下骨架子了?都沒了?】
百里辛:【看別的不死族,應該是這樣沒錯。】
S419M:【哎。】
逃生系統不解:【你為什麼要嘆氣?】
S419M:【我是替宿主大人惋惜,這如狼似虎的大好年華,就這樣守活寡了,連最起碼的需求都解決不了,宿主大人太慘了。兩個人的撲克,難道要讓宿主大人一個人明牌打嗎?】
百里辛:【……】
S419M這個熊樣,到底跟著誰學的,它確定沒有植什麼病毒件嗎?要不還是等事結束后把它格式化了吧。
它知道的太多了。
逃生系統理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電子音都磕磕絆絆起來:“你,無恥,流氓!真給我們統丟人!”
就在兩個系統爭辯的時候,百里辛頭上的王座也完全移了過來。
那是一個比一般骷髏亡靈族都要高大的骷髏。
他全穿著厚重的紅祭司法袍,頭上罩了一個兜帽。
和外面的人臉骷髏不同,面前的亡靈族的骷髏是一個頭,從外面能看到他的頭骨,但百里辛卻不能過頭骨看到里面的構造。
上下顎和犬齒以及頭骨嚴合連接著,兩個黑漆漆的眼睛中,兩簇紅火苗在里面燃燒著。
他一只手放在王座的兩邊,從袖口末端,出了對方尖銳的白骨手掌和指尖;另一只手撐著鑲嵌了紅寶石的法杖,那紅寶石足足有一個拳頭那麼大,法杖的造型也是十分低調致。
亡靈族只剩下骨頭了,按理說應該看不到表才對,百里辛卻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威嚴。
他著下,上下打量著面前足足有兩米七之高的亡靈族,目審視間腦海里不由想起了剛才S419M的“擔憂”。
目,不由自主落在了某個位置。
厚重華貴的袍子遮擋住了一切,本什麼都看不見。
“呵,”王座上的男人冷笑一聲,“你在看什麼?”
百里辛神自若地收回視線,完全沒有被捉包的尷尬。
尷尬個屁,老夫老妻的,又不是沒見過。
他何止見過,還見對方的不構造好嘛?
不對。
對方這次不是形狀不一樣,很有可能是沒有。
可憐的孩子,穿什麼不行。
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目越來越微妙,大祭司坐不住了。
他眼神中的火苗從紅變了暗紅,火焰的大了很多。
對方有著尖銳犬齒的口張開,從里面吐出了一冒著白霧的寒氣。
只見他將法杖沖著百里辛輕輕一揮,百里辛面前的頭頂上就出現了一個綠的傳送陣。
下一秒,一件綿綿的東西掉了下來。
白的布料,手起來有點像桑蠶,又有點像雪紡,但又比這兩者厚重一些。
大祭司冷冷開口:“我是亡靈族的大祭司——帝迦,也是你今后的師父。作為學徒,師父的話你必須完全遵守,不得忤逆。我會傳授你想要的魔法,同時,我也有權解除和你的師徒關系,聽懂了嗎?”
百里辛臉上這次出如夢初醒的表:“明白了,老師。”
哦,懂了,原來這次是師徒play。
大祭司語氣稍緩,“現在去那邊,凈完后換上這套祭司服。”
百里辛默默抱起服,順著大祭司手指的方向移。
就在他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帝迦的聲音再次從后傳來,“作為對神明的尊敬,你只能穿這一服,不能穿任何其他服,懂嗎?”
百里辛轉過頭,疑地問道:“師父的意思是,里面真空?”
被百里辛骨的話嗆了一下,帝迦反應了兩秒才點了點頭:“呃,對。”
百里辛淡淡點頭:“哦,好的,師父。”
又不是沒見過,誰害誰是狗。
自己的記憶都在,對面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還不知道誰害臊呢。
帝迦靜靜坐在王座上,耳邊是拍打水面的聲音。
大概半個小時后,青年漉漉的腳踩在紅地毯上,揚起頭坦然地著頭頂的骷髏頭帝迦,“好了,師父。”
帝迦“面無表”地俯視著臺階下面的百里辛。
寬大的祭司袍遮住了百里辛的全,只將青年纖細修長的天鵝頸和凹凸有致的鎖骨暴在了空氣中。
青年的皮如凝脂一般白皙,因為剛出浴的原因,頭發還漉漉的,周圍縈繞著一層漉漉的朦朧水汽。
青年的頭發因為水的緣故打了一縷一縷的,還有水滴時不時在發梢凝聚,然后滴落在皮上,又順著鎖骨的曲線下,淹沒在了祭司服之中。
視線下移,落到了唯二暴的腳踝和腳趾上。
青年的腳生的很致,腳背是象牙白的,十腳趾,每一個指頭都如同圓潤的玉。
帝迦默不作聲從頭到尾認真審視了百里辛很久,才再次出聲,“還可以,走兩步我看看。”
聲音低沉了很多。
百里辛:“???”
走兩步?
百里辛不明白帝迦在打什麼主意,著腳丫走在了地毯上。
他剛走了兩步,就被帝迦打斷了,“不是這麼走。”
帝迦出手指,在百里辛面前做了個橫向的的來回手勢,“這個方向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百里辛還是回到原點,按照帝迦的要求橫向走了起來。
他走到大廳的盡頭才停下,剛轉過去,就聽到帝迦的聲音再次傳來,“走回來,腳邁的大一點。”
百里辛腳邁開大步子,忽然,一陣涼颼颼的風吹到了上。
他全一僵,呆滯了兩秒。
祭司袍是卷著穿上的,隨著他的高抬,拼接的地方因為幅度太大,就會出現隙。
眼角下移,百里辛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片潔的白皙。
帝迦目死死盯著若若現的白皙和曲線,聲音也變得厚重起來,“再高一點,步子再大一點。”
百里辛臉頰微微一紅,步子邁大的瞬間,他覺折疊的隙已經快扯到了腰上:“……”
特麼,無恥。
帝迦滿意地單手撐著額頭,在對方又走了一遍時才道:“好了,可以了。”
百里辛耳垂有些紅,他抬頭瞅了帝迦一眼,又緩緩垂下了雙眸。
青年羽般的睫在面前,就像一只只蝴蝶在花叢中飛。
王座上的男人站起來,布料挲間,緩緩來到了百里辛面前。
冰冷的白骨食指和拇指起的青年的下,很輕松地就強迫對方看向自己,“這是對你剛才對我不敬的懲罰。”
青年的眼神中有些自己看不太懂的忍,帝迦彎腰,將自己的頭湊到青年的耳邊,要挾道:“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那種骨的眼神打量我,就不是罰你走這麼簡單了。”
指尖到青年細膩的皮,帝迦忍不住了兩下,猩紅的舌頭從頭里出來,卷住了百里辛的耳垂。
在青年驟然繃勁和痙攣的栗中,帝迦吐道:“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得你一干二凈。”
放完狠話,帝迦才不舍地放開百里辛。
手里的法杖微微亮了一下,百里辛就看到帝迦憑空取出了一本厚重的魔法書。
“這本書是亡靈族的初級魔法書,既然有初級,就一定有中級和高級。但只有學會了初級,才有資格繼續學習。這本書你拿回去自己學習,明天的這個時候,你來這里找我,我要檢查你的學習果。”
百里辛從帝迦手里接過書后,問道:“你不是我師父嗎?連門知識都不教我?”
帝迦:“我從來沒收過徒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當我的徒弟。要想真正從我這里獲魔法知識,你需要先向我證明自己。”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在這里等你。你如果能自學會這本魔法書的前七個初級魔法,才算通過了我對你的考驗。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