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臉一黑，沖十月吼道：“煮你的面。”

十月乖乖回頭，繼續忙活。

他煮了一鍋面，連我和長生的份都一起煮了。

面出鍋之後，我們正吃著，十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很突然地問我：“你說你有重要的事要找黑白無常？”

“嗯。”

“什麼事？”

“許小曼跑了。”

“啥？”十月筷子一放，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怎麼給跑了？”

“這得問黑白無常。”

“這麼大的事，他們兩個居然不通知我。”

“許小曼打算和萬菁聯手，不過，萬菁能力不如，已經被我收了，李智恩的委托算是完了，但也不算完。”

“此話怎講？”

“許小曼看中了李智恩，想借還魂，取代李智恩。”

十月眉頭皺起，神變得凝重，“這事你和李智恩說了沒？”

“還沒有，戴著我的手鏈，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今晚九點之後過來，我打算當面跟說。”

“也好。”

他拿起筷子，繼續吃面，吃著吃著，他又把筷子一放，小聲抱怨道：“怎麼這麼難吃！”

“……”

他一手托著腮，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喃喃地說：“如果許小曼真的盯上了李智恩，那李智恩就攤上事兒了，我們要是幫解決這個麻煩的話，是不是又可以有一筆進賬？”

“五十萬不了，你還打算獅子大開口？”

“五十萬是理萬菁的委托費，許小曼是另一回事。”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許小曼沒有逃的話，李智恩也不會攤上這事。”

“你老幫李智恩說話幹什麼？”

“我不是幫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許小曼是從黑白無常手裡逃掉的，說白了這是我們的責任。”

十月歎口氣，糾正道：“是黑白無常的責任，不是我們的責任。”

一直沉默著的長生這時忍不住發話道：“你已經收了李智恩五十萬，差不多就行了。”

萬菁的事件比我想象中還要容易解決，五十萬，確實不。

“李智恩是大明星，有的是錢，五十萬對來說只是雨。”

“你這麼個收費法，以後怕是不會再有生意上門了。”

長生的話，令十月面難。

他思慎片刻，無奈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算了，就當幫個忙。”

話音落下，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許小曼給你理，有意見嗎？”

“……沒有。”

沒錢賺的活兒，十月肯定沒興趣參與，料到他有可能會把這事推給我，所以我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有些擔心。

許小曼跟我已經結下梁子，要說一點都不怵，那是假的。

長生似乎看出我的擔憂，手我的頭，淡笑道：“別怕，有我在。”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我心裡踏實了很多。

發現他碗裡的面幾乎沒，我詫異道：“你不？”

他搖頭，不忘揶揄十月一句：“你煮的面，太難吃了。”

十月白了他一眼，“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三撿四的，你廚藝好，那你煮啊。”

“煮就煮。”

見長生起，我忙拉住他，“我們都吃好了，不用煮了。”

其實，我是怕他下廚，他的廚藝還不如十月，十月煮的面雖味道不怎麼樣，但至能吃，他煮的東西……有毒！

——

九點一過，李智恩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把陳志揚也帶了過來。

見到我，立即就將十字架手鏈從腕了取下遞到我面前。

“喏，手鏈給你帶來了。”

我接過手鏈，順手裝進了兜裡。

“你在電話裡說，有事要跟我說，什麼事？”李智恩沒有拐彎抹角。

我示意和陳志揚坐，然後去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兩人從進門，手就地牽在一起，看似很好。

在兩人對面坐下，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許小曼盯上李智恩的事說了出來，聽完我的話，李智恩整張臉變得慘白。

“你的意思是說，又有一只鬼盯上我了？”

“對。”

“我的質是不是容易招鬼啊？”

“並不是這樣。”

我詳細地解釋了許小曼的況，並將許小曼和萬菁的關系簡要地說了一下，李智恩一臉納悶地看著我，疑道：“你確定真有另外一個鬼？”

“我確定。”

“那你確定的目標是我嗎？”

“不確定，但極有這個可能。”

畢竟許小曼都說了，需要借助李智恩還魂。

“我只是覺得應該把現在的況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們是不是打算繼續讓我花錢請你們幫我解決那個許什麼曼的鬼？”

“不，沒有其他的費用。”

“你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盯上我了，你就把我找來？”李智恩站起，臉冷了幾分，“沒有證實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你都嚇到我了。”

“抱歉，我只是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件事。”

“那請你先證實那鬼的目標是我，再聯系我，還有，尾款明天中午前就會打到大師的賬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李智恩似乎對許小曼一事不怎麼上心。

拽著陳志揚準備離開，陳志揚卻拉住，一本正經地將我收服萬菁當晚，他除了看到萬菁之外，還看到了另外一個鬼的事說了出來。

我想，當時許小曼說的話，陳志揚應該還記得。

李智恩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志揚，“此話當真？”

“我親眼所見。”

“那我這一次豈不是有生命危險了？”李智恩渾一抖，目緩緩朝我看了過來。

“我該怎麼辦？”

這時，十月從兜裡掏出一顆鎮魂珠給：“隨帶著這顆珠子。”

“這是什麼？”

“鎮魂珠，事之後，記得還給我。”

李智恩重重點頭，寶貝似地將鎮魂珠捧在掌中。

十月想了想，又對李智恩說：“許小曼是從我們的人手中逃走的，是個狠角，和萬菁不一樣，所以你務必要配合紀笙，讓紀笙抓住，以免再傷及更多無辜。”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傷害除我之外的人？”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