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忽而恐懼起來。
抓住容九辭的袖,指尖冰涼,滿眼懇求地看著他:“容九辭,你不能將安安從我邊帶走,不能。”
“我能。”容九辭的神平靜,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平靜,可他的每一個字卻如同山岳一般,讓人無從反駁。
“容九辭……”
“你憑什麼讓安安留在你邊?憑著你的蠢嗎?如果不是你蠢,安安不會從小在待中長大,更不會遍鱗傷,幾乎被打得送命。”
容九辭想到第一次見到安安的時候,單薄瘦弱,又滿都是傷痕,心里的火氣在瞬間就飆到最高值。
“慕容容,你不配做安安的母親,一個母親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而且安安需要治療,你卻束手無策,甚至連的醫藥費都沒有辦法承擔。”
慕容容張了張,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其實不要說容九辭了,其實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只要想到,都是因為的疏忽,讓兒了整整四年的待,都悔恨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慕容容低著頭沉默了良久,啞聲說道:“還是等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吧。”
“剛才給安安做檢查的時候,我已經安排了人重新采集DNA信息。”
慕容容怔怔點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為了給安安和容九辭做親子鑒定,花費了那麼大力氣,甚至,如果不是安安的病刻不容緩,本舍不得花費加急的費用。
可當著一件事換容九辭來做,就變那麼的順其自然,那麼的輕松自如。
慕容容無力地垂下頭,心中比黃連還要苦,這是生平第一次,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容九辭看著慕容容,聲音了幾分:“慕容容,你現在可以想一想,你想要什麼補償?”
慕容容很想說,不稀罕什麼補償,又有什麼能補償無法留住孩子他痛苦?
想到剛知道容九辭就是找了那麼久的男人時,心的五味陳雜和無法掩飾的慶幸,慶幸那個男人是容九辭。
只覺得自己真是蠢極了。
蠢得不能更蠢了。
在這個一個瞬間,慕容容特別想回到病房,抱上安安,連夜離開。
可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狠狠下了下去。
接連犯病已經讓安安很虛弱了,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也沒有那麼強大的經濟實力給安安最好的治療,更別說治好安安的希都在容九辭上。
無數的念頭充斥在慕容容的腦海里,到最后,也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容九辭見到慕容容的臉很是不好看,不由皺起眉頭來,慕容容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他是安安的爹地這麼不高興嗎?
那想要這個人是誰?
那個卑鄙無恥的前夫嗎?
容九辭想到這些臉更加難看,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慕容容之后就回了病房,抱著懷里兒瘦小的軀,心里沉甸甸的,像是了一塊大石頭。
容九辭也沒有離開,就站在病房外面,過病房的玻璃窗,靜靜地看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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