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謙聽后搖頭,回道:“不是的,李兄和秦兄在天字乙班,按照他們的課業績,來年的時候應該就能進到天字甲班了。”
陳昕想了想,問:“聽魏兄的意思,班級之間是有晉級和降級制度的?”
“不錯!書院會定期考核大家,并按考核的優劣排定名次,而這也是后面排定班次的依據,別看我現在是在天字甲班,但若荒廢課業導致績下,來年的時候我可能就在天字乙班,甚至是天字丙班了。”魏子謙道。
陳昕點了點頭,心想這白鳥書院的分班制度居然這麼現代,就跟后世的中學一樣,每次期中期末考試學校都會按年級給全校學生排名,然后績好的統一升班,績不好的就統一降班,學生的學習力那一個大。
這時,魏子謙忽然看見了自己的好友,便拱手歉聲道:“陳公子,在下的同班到了,就先進去了。”
“魏兄請便。”陳昕回禮后,魏子謙便轉跟一名面部微胖的男子一起走向了山門。
添歲這時道:“公子,我們也進去吧。”
陳昕點頭剛準備邁步,忽然又看見了一個面孔,居然是青侯府的小侯爺,蘇彥君。
陳昕倍意外,他是真沒想到,蘇彥君也是白鳥書院的學生。
添歲也看見了蘇彥君,急忙道:“公子,那人不是小侯爺嗎?原來他也在書院念書。”
陳昕笑著點頭:“走,過去打個招呼。”
說著,陳昕就大步走向了蘇彥君。
蘇彥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邊還有個嚴仲謀,以及兩名背著書箱孔武有力的男仆。
嚴仲謀陪著蘇彥君一路走來,不時就會有人向他們拱手見禮,微笑和氣的打招呼。
二人也十分親和友善,都會停步一一回禮,顯得極有風度。
嚴仲謀這時道:“小侯爺,下午等你放課,我們一道回去如何,我想聽你說說這一天的想。”
蘇彥君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們就在路口的茶鋪見面,可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不見不散。”嚴仲謀笑著答應道。
話音剛落,陳昕便迎面站在了二人跟前,抬手沖蘇彥君道:“早啊,小侯爺!”
添歲也急忙鞠躬行禮:“見過小侯爺。”
“陳......陳昕?”蘇彥君抬眼一看便愣住了。
嚴仲謀聽見陳昕這個名字立刻就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小侯爺,他就是平遠大將軍的公子?”
陳昕沖嚴仲謀拱了拱手,角泛起笑意問道:“這位大叔你好,我爹正是陳繼儒,未請教......”
“大叔?”嚴仲謀一聽就有些上火了,但更多的還是挫敗:“我我.....我有這麼老嗎?”
嚴仲謀實際年齡只比蘇彥君大了三歲,但他的長相卻著急的仿佛年長了十幾歲,也難怪陳昕會這麼稱呼他了。
蘇彥君急忙道:“陳小將軍,這位是我的摯好友,被譽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嚴仲謀嚴兄,他只比我年長三歲,所以你喚他大叔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合適了。”
陳昕趕表示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嚴大哥......對!應該嚴大哥才對,方才是我眼拙,眼拙了,失禮失禮......”
嚴仲謀見狀也趕拱手道:“無礙的,無礙的。”
蘇彥君見添歲背著裝書的箱籠,當時就有些不敢相信,便問:“陳小將軍,你來白鳥書院是.......”
“哦,我是來讀書的。今天第一天報到,沒想到居然遇見小侯爺你了。”陳昕笑著道。
聽到這話,蘇彥君和嚴仲謀便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存著許多的不解。
“小侯爺,我還有事,便送到這里了,下午見面咱們再聊。”嚴仲謀道。
“好的,仲謀兄,下午見。”蘇彥君回道。
接著,嚴仲謀便對蘇彥君和陳昕各拱手一禮,然后轉就沿來路走了。
陳昕這時便笑問:“對了,小侯爺,你在哪個班呀?如果我猜得沒錯,一定是天字班的對不對?”
其實蘇彥君這個時候是不太想跟陳昕多聊的,因為這是在山門前,路上走的全是書院的學生,其中不乏之前的同班,很多人都是認識他的,
大家看見品行端正的蘇彥君居然和紈绔無賴的陳昕聊得火熱,自然會投來詫異和不解的目。
但出于禮貌和教養,蘇彥君又做不到不理睬陳昕調頭就走,于是只好頂著來往人群的奇怪目回答道:“陳小將軍,之前我的確是在天字丙班,但因之前抱恙在家中休養了一年,如今我也不確定我是在哪個班了,還得看山長是如何安排的。”
陳昕聽蘇彥君提到山長,便順口問道:“小侯爺,我今天頭一次來,報道的話是不是也得找山長啊?”
“正是!”蘇彥君點頭。
陳昕立刻開心道:“小侯爺,你要找山長給你重新分班,我要找山長報到,一會兒估計也得讓他給我分個班,那咱們不如一道吧,正好我對白鳥書院也不悉,跟著你的話,我就不用當只無頭蒼蠅了。”
蘇彥君心中暗暗苦,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和陳昕一道,但對方都這麼說了,自己當面拒絕又不合適,畢竟昨天才剛見過,而且人家為了幫姐姐撈帕還落了湖,要知道那可是姐姐最喜歡的一條帕。
“那好吧陳小將軍,我們這就進去吧。”蘇彥君還是點頭答應了。
隨后,兩人便肩并著肩往書院山門走去。
陳昕邊走邊笑著對蘇彥君道:“那個.......你看咱們都已經是同窗了,以后就別小將軍小侯爺這麼了好不好?聽著也怪別扭的.......干脆,你我陳兄,我喊你蘇兄,這樣就隨和親切多了,你說是不是,蘇兄?”
蘇彥君當然聽得出來陳昕是在跟自己拉關系套近乎,他的第一反應是陳昕這麼做絕對有目的,但短時間又無法猜到是什麼目的。
蘇彥君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道:“陳兄若不介意,那便按陳兄的意思好了。”
陳昕開心的點點頭,接著就道:“對了蘇兄,昨日多謝你借了我一服,那服我已命下人仔細清洗干凈了,等干了之后我一定親自送去青侯府,并且當面向蘇兄和蘇小姐致謝!”
聽到這里,蘇彥君的步子驟然一停。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陳昕找自己套近乎的目的,是為了家姐呀!
“不必了陳兄,不過是一套再普通不過的衫,犯不著這麼還來還去的,以后便莫再提了。”蘇彥君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你別來,千萬別來,我家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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