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過……”王寶樂心底嘀咕了一句,暗道自己可是看到了對方所有的肢與軀幹,還有頭顱。
只不過這種看,有些詭異罷了。
“那麼,你的意識現在與我通,是想要告訴我什麼?”王寶樂收起心神,緩緩開口,按照他的判斷,這七喜主的出現,絕非平白無故,必定是有些事要與自己流。
“偶見能踏聽界之修,好奇之下,纔有神念傳來,並沒有特別之事。”迴應王寶樂的,是七喜主一如既往的幽幽之聲。
王寶樂眉一揚,儘管他來到這第二層世界後,接的第一道法則,就是喜之法則,但若對方話語藏,他不多的親近還不足以支撐他的耐心,所以此刻聽到七喜主的話語後,王寶樂笑了笑,一晃,在這聽界世界裡的影,竟慢慢模糊,似要離開此地。
“既喜主只是好奇而來,則後續有時間,我們再聊吧。”
話語間,王寶樂影在這模糊中,似要離開這片世界,而七喜主那裡,則是沉默不語,直至王寶樂影徹底消失,也再沒有半點聲音傳來。
回到了黑夜裡的王寶樂,目中出疑。
“難道真的只是好奇而來?”王寶樂沉間,將此事在心底,而這一夜的時間,隨著王寶樂之前化詭異之,融聽界,也慢慢流逝。
此刻在他回到黑夜不久,遠天邊就已泛白,不多時,黑夜被白天取代,而王寶樂的影,也傳送消散。
出現時,他已在了聽城中,神平靜的回到酒樓,儘管這一夜他沒有找到時靈子,但在收穫上卻是極爲驚人。
首先,他確定了自己聽法則的方向,知道了自己如今所備的能力,更是對那聽界裡的詭異之,有了深刻的認知與瞭解。
至於喜主,王寶樂有種預,對方的出現,絕非只是好奇,必然有其他事存在。
“不急,我自然也不急。”王寶樂沒太去在意此事,一方面讓酒樓的管家繼續收集殘缺曲譜,另一方面則是將收穫的儲袋一一打開,翻找起來。
隨著儲袋被他的陸續開啓,王寶樂的表也越發驚喜,這些儲袋來自三宗修士,而每個修士的儲袋中,都多放著一些家底。
比如曲譜這裡,王寶樂就獲得了十三張,且都是完整曲譜。
至於殘缺曲譜,也有很多,且大都是原版,並非刻印,除此之外,法以及丹藥之類,更是五花八門,看的王寶樂很是振。
立刻將那些曲譜取出,開始悟音符。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流逝,直至十天過去。
在這十天中,每到夜裡,王寶樂都化詭異,出沒於外界,但凡是被他遇到的修士,都難逃被其掠走儲袋的浩劫,甚至有幾個,屬於是他的老主顧了……
在他這裡收穫驚人的同時,於三宗弟子之間,一個關於黑夜裡的恐怖盜賊的傳聞,也如風暴一樣,橫掃三宗,甚至在聽城裡,也都有很多人知曉,談論極多。
“聽說了麼,這段時間出現了一個喪心病狂之人,此人明明修爲極高,但卻只盯著儲袋下手……”
“大家都小心點,這些日子不太平,有盜賊出沒。”
“聽說三宗修士,外出的大半,都曾遭遇了那個盜賊,這賊人既然有這麼高的修爲,幹嘛要盯著儲袋呢。”
白天裡,王寶樂在酒樓中,可以聽到來自衆人的議論,而黑夜中,在自己的宗門,他也能聽到類似的話語。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神如常,似對方談論的本就不是自己,甚至遇到自己府鄰居時,在對方也告知他這件事後,王寶樂還嘆了口氣,說自己也遭遇了,換來一番同。
或許是因盜賊之事,也或許是通緝的熱度減,慢慢黑夜外出的三宗修士,數量也了太多,絕大多數三宗弟子,也都恢復了以往的閉關悟的生活。
這就讓王寶樂的掠奪,出現了停滯,有時候他一晚上化詭異找了許久,最多也就是遇到三五人罷了。
如此一來,收穫自然大減,不過王寶樂已經很滿意了,因爲這段時間他掠奪的儲袋裡,僅僅是曲譜,就高達五十多張。
殘缺的更是數量驚人,以至於使他悟出的音符數量,也超越了一萬五,達到了兩萬多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每一次黑夜他化詭異之,進聽界時,他都能到,似有一道目凝聚著自己。
那目的主人,王寶樂不陌生,對方也沒去藏,正是七喜主,只是這喜主,除了第一天外,再沒有與王寶樂通過。
直至這一天,當王寶樂化詭異,在這聽界裡遊走許久,也沒有看到一個修士火時,忽然的,來自七喜主的聲音,闊別許久,再次迴盪他的心神。
“在你的正東方,以你的速度一炷香的範圍,有一個音律道的弟子。”
“嗯?”王寶樂聞言一掃四周,瞬間離去,向著對方指引的方向前行,一炷香後,他果然看到了一個黯淡的團,在小心翼翼的移,似生怕被人注意。
可惜,隨著一陣風的掃過,當王寶樂離開後,那音律道的弟子,忽然神一變,猛地了口,整個人倒吸口氣,他藏在懷裡的儲袋……沒了。
似首次合作的愉悅,加深了王寶樂與喜主的關係,於是接下來喜主傳出話語的頻率,也多了起來,只不過每次都是告知王寶樂三宗弟子的位置。
而王寶樂也不著急,按照對方的指引,漸漸收穫又多了起來,但顯然這種類似絕戶的行爲,是很難長久的,在又過去了半個月後,已經沒有多三宗弟子,在黑夜裡出沒了。
這就讓王寶樂有些憾,同時他也很好奇,爲何這段時間,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時靈子,甚至就連其他宗的道子,也都沒有出現過,似乎這些道子,一個個都消失了般。
而那位七喜主,似猜到了王寶樂的疑,又一次的傳出了聲音。
“三宗的道子,以及那些不俗的弟子,都在閉關,準備接下來要進行的……對他們而言,至關重要的試煉。”
“試煉?”王寶樂坐在曾經的那條魚骨的上,擡頭向著四周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