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自己是城主府主,梁景逸還想顛倒黑白,斷了秦東的文名。
殊不知。
兩人話音剛落,眾人看向他倆的眼神,竟好像看著兩個傻子一般。
更有甚者,眼中義憤填膺,怒火噴涌,已經直接將梁景逸兩人當了文壇敗類。
文名這東西,看似虛無縹緲,只是一介虛銜,可若是一旦有人隨意玷污,便會為整個文壇的仇敵,被天下人所恥笑。
是以,眾人并非是保護秦東一人之名,而是在維護整個文壇的規則。
還有一點就是:
秦東這兩首絕句,都是曠古爍今,世所罕見,想抄都沒有地方可抄,又談何作假?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
“夠了!梁主,你輸了就是輸了,又何必玩這些鬼蜮伎倆,故意玷污秦東文名?難道我們都是瞎子,看不懂什麼是是非黑白嗎?”
很快,人群之中便有一位青年才俊緩步而出,當眾大聲指責道。
“不錯!秦東僅憑這兩首絕句,已有資格問鼎‘詩仙’之名,你好歹也是炎京城名列前茅的大才子,怎能做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馬上又有一位中年儒者站出來憤憤不平道:“姓梁的,倘若你敢食言而,我們青羽書院第一個不答應!”
青羽書院!
雖然地位遠不及皇極道府,但若是得罪了青羽書院的人,無異于得罪了整個炎京文壇。
“就是,梁主,既然輸了,那就認了吧。”
“哼,你若是輸不起,不如趁早卷鋪蓋回家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梁景逸展開了炮轟,甚至秦東連一句反駁,都不需要,便占據了有利形勢。
由此可見,文名這東西,在神圣帝國之中,究竟有多麼重要。
“你們……”梁景逸一臉錯愕,即便他再怎麼狂,也知道自己惹了眾怒了,只好一咬牙,將那十枚聚氣丹拋向了秦東,臉沉至極道:“算你小子走運,僥幸贏了本主一次,不過下次,可就沒有這種好運了。”
眼睜睜看著十枚聚氣丹歸了秦東,葉青瑤也是氣憤不已:“梁主,你怎麼能將如此珍貴的丹云神丹,白白送給這個廢?”
“輸都輸了,我若是不認賬,難道你要我與整個炎京文壇為敵嗎?”梁景逸一臉不甘心道,這些聚氣丹,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攢的,一直都舍不得用,沒想到一時大意,竟便宜了秦東,他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現場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出手,將秦東當場擊斃。
“可惡,沒想到本小姐算盡一切,最后竟便宜了秦東這個廢……”葉青瑤恨得牙,這可是十枚聚氣丹啊,加起來,都遠比一枚混元金丹還要珍貴多了,沒想到竟都了秦東的囊中之。
“不行!此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忽然,葉青瑤再度看向了梁景逸,咬牙道:“梁主,聽說城主府,不是養了一幫智囊團麼?不如將他們請過來,碾死秦東這個廢。”
“智囊團?葉小姐,這是我們城主府部之事,你怎麼知道。”梁景逸臉變了變,他那些上佳之作,其實都是出自智囊團之手,如果這個被他人知道了,那豈不是暴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咱們之間,又何必藏著掖著?”葉青瑤眸一閃,狠聲道:“只要能整死秦東,拿回聚氣丹,區區一個小,又有什麼關系呢?!”
梁景逸轉念一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干脆點點頭道:“也罷,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需要用到那幫老家伙了,便請他們出山吧。”
言盡于此,他立即朝著邊上一人使了個眼,后者會意之后,抱了抱拳,便轉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名紫老者,便在一群書生的簇擁之下,大步流星,一臉昂揚地踏了詩園會。
“是孔老,竟是孔老親自來了……”
驟一見此人,滿場參會者之中,立即有人忍不住失聲驚呼了起來,目炙熱,眼神敬畏。
來人正是孔建柏!炎京城之中一位赫赫有名地大儒!
據傳,此人名已久,數十年前,便已是德高重的“詞圣”,其一字之價,便逾千金,還是有價無市地哪一種!
故而,孔建柏一到場,便引起了許多人仰慕,就連之前為秦東助拳的那位儒者,也不自地后退了幾步,不再多言了。
“孔老,您終于來了。”梁景逸立即迎了上來,滿臉客氣,再也沒有了毫架子。
“孔老一出,誰與爭鋒?您若是再不來,梁主可就要被秦東那個廢欺負死了啊。”葉青瑤先是奉上了一記馬屁,而后又開始拉起了仇恨,只要孔建柏還是向著城主府的,那就必然會為梁景逸出了這口惡氣。
果然不出葉青瑤所料,孔建柏一聽到梁景逸被欺負了,立時眉頭一皺,怒從心來,寒聲道:“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以你之才,不說霸絕整個炎京文壇,占有一席之地,還是沒有問題的,怎麼會平白無故,被外人欺負了?”
“還說呢,還不是因為他!”梁景逸馬上指向秦東,恨意十足道:“這混賬也不知從哪兒抄來了兩首千古絕句,不但搶了我的風頭,還贏走了十枚聚氣丹,簡直是氣煞我也。”
“好好好,真是沒想到啊,老夫才閉關幾年,就有宵小之輩橫行文壇,欺世盜名了?”
孔建柏眼中冷一閃而過,立即注意到了秦東:“區區小輩,也敢墮了城主府的名頭?說吧,你那兩首絕句,究竟是從何盜來的?”
寥寥幾言,他便將自己樹立在了道德制高點,顯然是打定主意,吃定秦東了。
這邊,秦東剛剛拿到十枚聚氣丹,還沒來及高興呢,便被人潑了一臟水,也不將目投而來。
換做以前,秦東上了這等文壇巨擎,那必定是直接選擇跑路,不會選擇跟人家剛。
畢竟,人家能混‘詞圣’,那就絕無可能是空有虛名。
不過,秦東如今有了‘凌霄天帝’的恐怖記憶支撐,卻也有了幾分膽氣,不至于風而逃了。
“你這老匹夫,也不知是從那個窮鄉僻壤里蹦出來的,竟敢對我秦某人指手畫腳?鄙人雖不才,卻也是文高八斗,通曉古今,你若是識相,趁早退去,勿要為了一個黃口小兒,墮了文名,否則,你那苦心經營的威名,怕是要一朝盡喪,為炎京笑柄了!”
反正都已經豁出去了,秦東干脆一條道走到黑,直接對著孔建柏展開了炮轟。
如果不這樣做,引起各方關注,只怕秦東懷重寶,估計連詩園會的門都出不了,就會被人給借機滅口了。
突破了淬九重,雖然讓秦東有了自保之力,但詩園會之中遍地都是聚氣境高手,可謂是群狼環伺,如果不能打開格局,那就真的十死無生了。
轟!
秦東一語落下,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誰都沒有想到,他這個新晉詩仙,竟連孔建柏都敢罵,還當面直呼人家老匹夫?
狂!
太狂了!
簡直狂得沒邊了!
“飄了,真的是飄了,秦東這個家伙,竟敢當面辱孔老?!”
“完了,這下完了,秦東雖然作詩厲害,但作詞方面,肯定是遠遠不及孔老啊,畢竟孔老名已久,那時候秦東還沒出生呢。”
“作死啊,竟連孔老也敢當面得罪?這家伙莫不是活膩了?”
眾人原本還對秦東好十足,此番看見他又要現場作死,不由紛紛嚇出了一冷汗,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孔建柏是什麼人?那可是文壇巨擎,堪稱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不然,也不可能被城主府奉為上賓,敬重有加了。
倘若連他也敢得罪?那炎京文壇,恐將再也沒有秦東的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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