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大隊。

過年無比熱鬧，復工都干勁滿滿，檜十分慨，“我都不想了。”

“那就歇著吧。”牧遠說。

“來，我還得準備資料，你給我好好學，你看看你學了些什麼，我現在特別激你的存在，能讓我看到思言還能有發脾氣的一面。”

檜翻了個白眼。

“那是他教得不盡責，我已經學的很好了。”牧遠自我滿意，把懷里小兒的臉蛋圓扁，“你說是不是牧天澄，你老爹學習是不是特不錯。”

牧天澄貢獻媽媽同款白眼。

檜：“哈哈哈哈哈哈哈……”

牧遠輕輕彈了彈腦殼，“你太不靠譜。”

啪——

牧天澄皺眉拍下的手，看著姐姐和小哥哥玩得開心，就也要去坐學步車，牧遠把放在學步車上，牧天滸就沖刺過來要撞牧天澄。

牧長均跑著拉住牧天滸，然后被牧天滸帶著走，牧天澄也不甘示弱，和對撞，兩人咯咯咯直笑，累得唯有牧長均。

“妹妹不準撞，會壞！”

牧長均嚴肅警告。

牧天滸扭頭就走，從其他方向攻破牧天澄，牧長均就跑著跟上，牧天澄就側面把牧天滸撞了過去，搞得牧天滸措手不及，牧天澄哈哈哈大笑，然后快速逃跑，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還是很可怕的。

一個下午下來，牧長均累得沒吃飯就睡著了，檜點了點兩個小丫頭鼻尖：“你看你們把哥哥累得。”

牧天滸皺了皺鼻子。

牧天澄甜甜一笑。

檜無奈搖搖頭，“走吧，洗澡睡覺去。”

今天下雨，天氣冷，都是給小孩在屋里洗澡的，不然害怕冒。

牧思默過來幫忙，小聲跟檜說八卦，“嫂嫂，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去學校幫你拿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

“我們班上的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談了！！！”牧思默出八卦表，“我都不敢置信，他們那麼兇，竟然能在一起。”

“你們數學老師溫的。”

檜跟相過。

一開始特別靦腆，加上才十九歲，在檜強大的氣場面前，都有點怯懦，可其實腦子很聰明，檜就耐心的培養，讓豎起老師的威嚴。

跟學生做朋友的夢想，那是老教師還抱有心的權益，要是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是做一個威嚴的老師比較好，不然真的很容易把自己氣死。

“真的嗎？”

見證過數學老師許多抓狂場面的牧思默有點懷疑，但這不重要，“嫂嫂，你覺得他們能在一起嗎？”

“可以吧？”

檜也不知道，沒怎麼關心這些人的私事，但稍微推測就能知道，這些人談肯定是過年清閑下來才發展的。

“嫂嫂，要是老師結婚，有婚房嗎？”

“看看吧，找你哥問問，我也不太清楚，廠里人結婚是沒婚房的。”檜把孩子抱到圍巾里，干凈水快速套上服，就把們放在床上玩，“思默，你看著會，我把水倒了。”

“好。”

牧思默看著防止們摔跤。

檜把水倒在雨泊里，看了看這不斷下的雨，真的無語。

剛剛牧遠都被拉出去看看水渠，好像需要申請修一修了，幸好現在還沒有種地，不然損失很大。

修水渠，修路。

在修修修的日子里，還斷斷續續的下雨，大家真的覺要麻了。

1976年9月。

檜膽戰心驚的一個月份。

因為他們這個省會突降大暴雨，擊垮許多房屋，讓很多人流離失所，最主要的是，九月啊，收的日子。

“我們能不能先收了那些糧食，我看天氣預報好像有大暴雨。”

“天氣預報就沒準過，而且你看麥穗還沒有長好，現在收起來，損失太大了。”

這是他想收就收的。

檜也清楚，現在麥子都沒有完全把麥穗彎，要是牧遠敢說現在收，整個大隊都不會干活。

“可是……”

“可是什麼？”

牧遠奇怪看著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檜想開口，腦子一片空白。

子都晃了一下，牧遠趕忙扶住，見臉蒼白，焦急問：“你怎麼樣，要不要去診所看看？”

“沒事……”

檜擺擺手。

就是只能看著歷史發生。

的確是個小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歷史的車往前走，在那天晚上抱著牧遠。

的惶恐，牧遠輕著的背，“沒事，有我在。”

“嗯。”

有他在，不怕。

雨勢漸猛，陳澤英是最先出來的，因為房子雨了，還有瓦片掉了下來，幸虧是砸在床邊，出門水就倒了小，趕忙來敲牧遠房間門，“姐姐，姐夫，快出來，去看看田里況，雨太大了！！！”

牧遠翻下床。

檜也隨其后。

打開房門才發現雨原來已經那麼大了，牧遠讓陳澤英進來，“你把傘給我，我去看看大喇叭有沒有用，把大家醒。”

陳澤英趕忙把雨傘給他。

牧遠舉著雨傘就出去了。

陳澤英看了看忽然那麼大的雨，先去把牧思言牧思默醒，兩人看那麼大雨都驚呆了。

兩個小孩哇哇大，檜讓牧思言過來，“澤英，你抱著滸滸，思默，你過來抱著澄澄，思言你去喊爺爺，我收拾東西。”

之前本來想做防災的事。

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每次要做這件事，腦袋都昏昏沉沉，沒辦法思考。

三個小孩趕忙應下。

牧思言把爺爺喊醒，就抱著牧長均。

轟轟轟——

電閃雷鳴。

牧看著大暴雨擔心的要死，“地里的活計可怎麼辦啊，沒糧食可是要死人的。”

牧爺爺也是沒那麼擔心自安危，反倒是擔心地里的糧食怎麼樣，穿上蓑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

檜趕忙把他拉住，“爺爺，牧遠去了，我們就待在家，把重要東西收拾收拾，這雨很快要進屋了。”

牧爺爺看了看這雨，也沒反駁，牧直接捶怒罵，“我的地窖，我的糧食啊……”

牧家人習慣吃的全放地窖，唯有蛋和一點配菜放在灶房。

現在，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