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遠即將“發怒”時,一個拄著拐杖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大家紛紛讓路,因為這是整個大隊的祖宗,他已經有105歲了。
原本他的輩分就很高,后面隨著年齡的增長,簡直就是大家要奉為神一樣的存在。
但可能因為曾經年輕的時候,當了將近35年的兵,哪怕已經垂垂老矣,也依然堅持自己照顧自己,沒有麻煩子孫。
也不常出現在人們面前,倚老賣老,指使著大家干各種各樣的事,而是安安靜靜的安晚年。
如今他的出現讓不人都有些意外,“曾祖,您怎麼來了?”
對于老人家的稱呼,除了是兒子那一輩的幾乎都那麼稱呼了。
就是祖宗。
牧曾祖看了看圍繞著牧遠的人,又看了看牧遠,對著他招了招手:“遠小子你過來。”
牧遠走過去,直接攙扶著他,牧曾祖拍了拍他的手,看著曬谷場上的眾人聲如洪鐘怒罵:“之前我們就說過,大隊長要憑借自我意愿來選擇,而大隊長就是帶領著我們去往更好的地方,他在給我們謀福利,你們在這里倚老賣老,倒真比我還老了,一個個白眼狼,要是沒有他們那小兩口,能有你們那麼好的日子,是不是日子稍微好一點,連最基本的恩都不會了,今天但凡是在曬谷場罵過遠小子的人都給我到,都給我在這里跪兩個小時,讓你們腦子清醒點,我話就放這了,以后遠小子干什麼我都支持,你們干不干,不敢就滾!”
老祖宗發言。
沒有人敢說一個字兒,都是面面相覷后紛紛跪下,因為那是真正的祖宗,活祖宗!!!
看他們不不愿跪下。
牧曾祖也拍了拍牧遠手背,指著站著的人給他看,“遠小子,你看看,要看清楚了,壞話,永遠是離我們最近的,你看看真正站在你邊的人,他們的話,你有你有時候會聽不到,沒關系,把這些人消滅了,你就能聽到真真正正支持你的人的話,這個大隊長你也好好干,撒開手去干,咱們牧家大隊的男人,沒有孬種,不怕,大不了就從頭再來,我相信你。”
老人已經百歲高齡。
可眼睛依然清澈有,看著一個人時,就能給予對方巨大的力量,那是歲月的磨礪,也是時對英雄的饋贈。
牧遠心底再次到震撼,短短一日,他覺自己在大隊長了很多。
“祖國的未來還是看你們的,好好去干,認真悶頭干,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對待任何事也不要以敷衍的心態去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走的路。”
牧曾祖又拍了拍牧遠肩膀,“我先回家了,死之前我得看著你們兩夫妻能把我們大隊發展的多好。”
他不再需要攙扶。
自己拄著拐杖慢慢的回家,老人腳不方便,背影多有些佝僂,可是能很清楚的看出他步伐的堅定。
“哥,你沒事吧?”
牧思言看祖宗走了,趕忙忍著疼上前,若是有那麼多人眾目睽睽圍繞著他罵,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牧遠回過神,看了看憂心忡忡的牧思言,薅了一把牧思言頭發:“沒事,別心。”
“真的嗎?”
牧思言關切的看著他。
“真的!”
牧遠認真的看著他,“我沒有過這些人的表揚,自然不會在乎過他們的批評。”
牧思言神一震。
心態方面牧遠穩如老狗,他不喜歡自怨自艾,遇到事他率先想的也是解決,至于推辭說大隊長位置不干了。
概率很低。
因為那樣他們或許就得舉家離開牧家大隊,而按照現在的條件來說,并沒有能夠支撐他們一家人搬家的證明。
“牧遠,你沒事吧?”
檜急匆匆趕來。
那是牧思默來的,沒想到,自己在說完話后,最后遭挨罵結果的會是牧遠。
“沒事,你怎麼來了?兒呢,誰帶?”
“思默看著呢,真沒事兒,倒是你還好吧?”檜知道他大心臟,可作為妻子真的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傷。
“真沒事,我沒有那麼脆弱,沒必要把我當一個易碎品呵護著。”
牧遠牽起的手回家。
那是兩人首次眾目睽睽的牽手,大家多多瞥了一眼,對于兩人牽手沒有太大的覺,而是在怒罵之后害怕牧遠會干些什麼。
特別是跪在當場的人。
就開始害怕起來以后會不會伺機報復,哪怕不報復到他們頭上,但他們還有子孫。
他們想的沒錯。
他們的確有子孫。
他們的子孫,就是牧遠拿的對象!!!
一時間,整個牧家大隊怨聲載道,失去了枷鎖的牧遠,真的不溫,他本來就在克制著自己,盡量以最溫和的方式對待他們。
因為他大部分的力都在港城,那才是他事業的重心發展地帶。
對于大隊里的事務。
他也有認真對待,但空余時間他也并沒有事無巨細,反倒是出時間來陪陪兒更實際。
雖然選擇是對的。
但他的確應該對這個職位負責。
“修路排班表出來了,認識字的給大家報報名字還有9月份開始,每個人都需要學半小時的字,每天至學會5個字,以后會有知青教,三天后竹編廠展開招聘,有親朋好友的也可以介紹,只要手藝過關,但也通知你們一下,現在時間過得太久了,客戶催的急,我們的尾單已經在一點點寄出,哪怕是招聘也是臨時工,你們以后可能也會失去這份工作,最后我們再報一下訂單。”
最后的訂單數量。
讓大家都變得無比惶恐,紛紛嚷嚷著不要招聘別人,直接自己干就好了。
可是自己干的話。
修路又要耽誤了。
那是條件的工作,沒有辦法彈安排,抱有幻想的人都開始哭了起來,都有人在指責檜,為什麼要辦高中啊?
那不是浪費錢嗎?
還要招聘其他人,還要給工資,學那麼多有什麼用,肚子都填不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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