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默和牧思言難。

幸好接下來牧大隊長和牧明來過來了，分別給了五和五塊錢。

他們又重新有錢了，哈哈哈……

倆人也學聰明了，快速把錢藏好，不給了。

牧則是招待著客人，“坐，這個秋膏糖和牛軋糖好吃，你們嘗嘗。”

梨膏糖在現在還屬于奢侈品，要不是之前牧遠在黑市買，大街上都很難買，想吃的話只能去藥店買，本來是用來治療咳嗽多痰的，但大家都當糖果來吃。

“行，你別忙活。”

牧大隊長讓歇歇，又對牧遠招招手，“遠小子，待會去叔那喝杯酒怎麼樣？”

大年初一同村吃飯很常見，就是看有沒有邀請，牧遠以往大年初一都是去他家，今年也沒有例外：“行。”

等牧遠去了牧大隊長家。

檜就帶著父母以及賀去外面逛逛，其實也沒啥好逛的，他們這唯一的景點就是池塘有荷花，但現在冰天雪地，哪來的荷花。

逛著逛著，就遇到了不學生跟檜打招呼，“老師新年好。”

“新年好。”檜說著就掏出兩顆糖給。

“謝謝老師。”

“沒事。”

檜和母挽著手臂繼續往前走，恰好遇到今年沒有資格回家探親在田埂上拿著樹枝小的楊荷琴，平時就懶懶的，一天的工分還沒小孩多，加上探親名額就幾個，基本上都是給老知青的。

愕然見到檜，楊荷琴有點尷尬，站起拍了拍上的雪：“知青。”

“你一個人嗎？”檜真的自己的事多，加上楊荷琴沒有像之前那樣張揚，安安靜靜的，導致都快忘了了。

“嗯。”楊荷琴撓撓臉，有點窘迫。

“那你今天去我那吃飯吧，熱鬧點。”剛開始對這個小孩不算好，但后面接發現就是可可的傻白甜，關鍵是還來提醒了自己，也算是報答吧。

“啊？不用不用。”

楊荷琴連忙擺手。

“沒事，走吧。”檜拉著走。

偶像拉著自己，楊荷琴沒法反抗，就乖乖的跟著走了，小小一只，一雙眼睛大大的，答答地對著父母笑了笑，眉眼彎彎的，臥蠶飽滿，十分靈。

母看兒有同齡人朋友，也很開心，“你也是歷市的嗎？”

“我是歷市長大的，不過我是首都人。”楊荷琴說。

大家都有點詫異，檜不知道這件事：“你爸媽是被調劑去歷市的嗎？”

“不是，我爸媽從工作開始就被分配到了歷市，所以我從小在歷市長大，就偶爾回首都看看爺爺外公外婆而已。”爸媽都不是獨生子，哪怕很難得回家，有哥哥弟弟們照顧父母，就還行。

“我們也是首都的，你以后要是去首都了，可以來我們那里玩。”母發出邀請。

“啊？好哇。”

楊荷琴應承下來。

覺不太可能。

去找檜爸媽干嘛，連檜本人都不敢找呢。

“知青。”

再次有知青跟檜打招呼。

檜看到吳麗就想起和牧大隊長的弟弟牧家的談話，神奇復雜：“吳知青。”

“你們這是？”

吳麗看了看檜和楊荷琴。

怎麼不知道檜和楊荷琴關系好到這份上了。

“隨意逛逛。”檜不咸不淡的回答。

“哦。”吳麗也應了聲，眼忍不住往賀那瞟，眼神迷離而，那麼個青年才俊要是男人該有多好。

“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檜察覺到那看自己哥哥的眼神真的有點扛不住。

吳麗想喊等等，可無奈和檜關系太差，倆人針鋒相對那麼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喊住。

檜快步往家走。

大家都能察覺不對勁，母看了看自己兒子，恍恍惚惚的說：“小賀啊，你還沒有對象哦。”.七

賀：“？？？”

“對啊，你不知道嗎？”

母訕訕地鼻子：“沒太注意，你喜歡什麼樣的都，媽都沒意見。”

“嗯，我知道。”賀淡淡應了聲。

他對于還沒太多想法，工作也忙，他也沒有催促他結婚生子的父母，導致讓他不著急，很現在的時。

楊荷琴瞄了眼賀。

男人臉上的廓棱角分明，材修長拔，穿著裁剪得的中山裝，出一塊鋼表，下面是一條黑長，勾勒出他筆直的大長，整個人清冷俊朗，尊貴優雅，讓人不敢直視。

似有所查般，賀回眸看來，楊荷琴趕忙躲開視線，認認真真看著前面的路。

賀也沒太在意。

就那麼小小只的小孩他都興趣，那不是禽？！

楊荷琴心臟撲通撲通跳，他眼睛也好好看啊，跟檜差不多大眼神，沒有檜素人散發出來的親和溫，而是高不可攀的冷漠。

回到家牧看到楊荷琴也很歡迎，檜還送了楊荷琴發夾和發箍，“這是我和思默一起做的，你長得可，和這個很配。”

“謝謝！”楊荷琴道謝接過，看著可可小兔子的發夾，以及那紅白格子褶皺款的發箍，心中喜不已，覺偶像真的是什麼都會。

“姐姐好，新年快樂。”牧思默客客氣氣跟楊荷琴問了句好。

“你好，新年快樂。”楊荷琴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拿東西過來拜年，實在太過分了，“我先回去一趟。”

最起碼得拿水果罐頭過來啊。

“去哪，開飯了。”

檜讓坐著，端菜去了，今天的菜一半是剩菜，一半是今天做的。

楊荷琴看著滿滿當當的菜，更覺愧：“我……我那個……”

牧看著就說：“別不好意思，你們這些小孩子背井離鄉的不容易，新年過來吃飯，有空常來玩。”

“謝謝。”楊荷琴小聲道謝。

有點手足無措。

檜給盛了碗湯：“喝點湯，暖暖。”

“謝謝。”楊荷琴客客氣氣雙手接過。

“沒事，別客氣。”

檜也不太擅長給同齡人夾菜，只好那麼說，楊荷琴說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