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聽到我的話,不由的發抖,怔怔的看著那把匕首,皺著眉頭,心中緒翻滾,目也很複雜,但片刻后,一切都歸於平靜,這麼長的時間,想通了一件事。
小雅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堅強勇敢的人,從來沒說過遇到太過於驚險的事,那自從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過後,小雅的世界觀便被打破了,日復一日的噩夢,楊俊如同恐怖的夢魘一般,繚繞在夢裡揮之不散,當年,楊俊固然可怕,但是現在,楊俊的模樣極其的狼狽,甚至連自己活著都不能掌控,小雅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這楊俊,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眼前的楊俊,小雅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聯合在五年前那麼令人驚悚,這隻不過是個社會底層的蛆蟲,敗類,卻偏偏影響了自己一輩子,小雅覺得很不值得。
一時間,小雅的心中豁然開朗了,舒了口氣,對我勉強出一抹微笑,道:「哥,我覺得,都過去了。」
過去了...
這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我知道說的卻很艱難,但是,我很欣,我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告訴他,現在的楊俊,連生死都被掌控著,完全不必害怕了,看來小雅也釋懷了。
小雅灑的樣子,讓我很是安心,我彷彿一時間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個逆流而上,從不屈服的陳雅,我知道,小雅一定會拒絕我的,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因為太心了,很善良,以前,路邊很多乞討的乞丐,每次路過都會施捨,即使知道有些是假的,也照給不誤,用的話說,無論真假,最起碼能讓自己安心。
想到這裡,我對小雅問道:「小雅,你真的確定了嗎?」
小雅點了點頭:「恩,算了吧。」
我苦笑道:「可是,楊俊這該死的,讓你五年都小心翼翼的,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小雅皺眉道:「說不恨肯定是假的,可是,當年他也被法律制裁了,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害怕的並不是他的人,而是那件事,而且,這種人本沒必要浪費我的時間和緒,還有,哥,難道你不應該謝他嗎?當年若不是他,你也不會有今天。」
我有些不舍道:「你脖子上的這道疤,可是他賜給你的,我覺得,你也應該給他點教訓。」
小雅苦笑道:「有用嗎?難道,我用同樣的方式報復,我脖子的傷疤能好嗎?」
我撇了眼瑟瑟發抖的楊俊,這個畜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聽說他利用自己有點臭錢,仗著家世為所為,不知傷害了多無辜的姑娘,這種人真的是死不足惜,就算我殺了他,那也是替天行道,當然,這話只不過是我心裡的想法,並沒有坦白的告訴小雅,因為小雅一定會阻攔我的,太善良了,善良到可以原諒一個傷害了一輩子的人。
我深呼吸一口氣,朝小雅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講的。」
小雅點點頭:「好了哥,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就把他扔在這裡一夜,算是懲罰。」
我有些無語,這算是什麼懲罰?這晚上可能沒人來,但明天早上,這條路肯定有人路過的,到時候,楊俊肯定會被放走,那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沉頓片刻,對小雅道:「這樣吧,你先去車上等著,我有些話要和楊俊說,很快就會回去的。」
小雅聞言,蹙眉道:「哥,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我不由背後冒了一層冷汗,面不改道:「不會的,說真的小雅,我雖然恨他,但殺了這樣的人,我只會覺得髒了我的手,但他傷害了你和我,我會給他一點小教訓,這樣總可以吧?」
小雅抿著,猶豫道:「隨便你吧,但是不要太過分!」
我呵呵笑道:「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小雅抬起頭,那雙清秀的眸子注視著我的眼睛,認真道:「那你答應我,千萬不要殺人!」
小雅還是那麼的狐疑,我只好無奈道:「好,我陳秋答應陳雅,絕對不會殺了他,這下行了吧?」
小雅出一抹笑容:「這才是我的傻哥哥,那我先回車上了,你快點哦。」
說完這話,小雅便轉朝車那邊走去。
我的目驟然冷,轉過,來到了楊俊太子的面前,朝著太子吩咐道:「把他給我帶過來!」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一很偏僻的地方,這地方正巧有個蓋的小土屋,裡面很是簡陋,但也正合我意,因為在這裡發生點什麼,就沒人知道了,就算將來被發現,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太子將楊俊扔在土屋的角落,我居高臨下的著楊俊,冷漠道:「楊俊,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那麼死不改呢?這五年的牢,沒坐明白?」
楊俊目呲裂的瞪著我,恨不得將我吞掉,但也僅僅如此,因為太子就在一旁拿著一把菜刀,氣勢洶洶的,上有著很強盛的悍匪氣勢,他雖然不怕我,但他怕太子,因為從始至終教訓他的都是太子,如果不是太子在這裡,楊俊絕對會笑出聲,因為在他的眼中,即使我是多麼的嚴肅,都顯得很稽,當年一個被他在上撒尿的廢,竟然反過來想要殺了他?
開什麼國際玩笑!楊俊到死都不可能相信我敢殺人,所以,他便怒氣沖沖道:「這五年牢老子都是因為你才坐的,陳秋,你給我等著昂,我指定不會放過你。」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悔改,我都替你父母到悲哀。」
楊俊然大怒,他彷彿覺得到,這五年的時間,我倆的份互換了,此刻難道不是我倒在地上被他欺負嗎?這強烈的反差,讓楊俊很是惱怒,朝我怒不可遏道:「用不著你特麼心,我看你那麼在乎陳雅,等我出去了,就找人重新把綁了,還送到KTV,到時候,我不要玩,我還要很多人一起玩。」
我滿不在乎,因為我在心裡,楊俊已經做不到了,他甚至都沒了未來,我也懶得和他講道理了,有些納悶的著他:「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楊俊一愣,嗤笑道:「陳秋,你活在夢裡嗎?怕死?我楊俊怕死沒錯,但我不怕你,因為你不敢殺人。」
這時候,太子在一旁鬱悶道:「這怎麼出了個比林乾宇還無腦的人,你這樣的人,在小說里只能當個反派,頂多活個十多章。」
楊俊想要反駁太子,但看到那把在月下閃耀著澤的菜刀,頓時就閉了,朝我憤憤不平道:「你快把我放了吧,我可以大人大量饒了你。」
我瞇著眼睛,很是詫異道:「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就那麼肯定的認為我不敢殺人呢?」
楊俊冷笑道:「這還不簡單嗎?陳秋,我楊俊當年橫行霸道,遇到過不人,說真的,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慫,最窩囊的一個人,你甚至都不配被稱為男人,你連個娘們都不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差點被我強上了,而你呢?就乾瞪眼,不敢對我手!哈哈,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覺得一點刺激都沒有,我都被你給震驚了,我實在沒想到,這種屈辱你都可以忍,你是看到我就害怕的站不起來啊,欺負你這種人,最讓我有就了,所以說,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可以讓我認為你敢殺人呢?」
我把玩著手上那把鋒利的匕首,冷的月下,我目平和,但心卻殺意綻放,我不溫不火的說道:「你認識林乾宇嗎?」
楊俊一愣,點頭道:「認識啊,怎麼了?」
我淡淡笑道:「他被我一拳打死了。」
楊俊大驚失,跟著發出狂妄的笑聲:「啥玩意?陳秋,你活在夢裡呢?你知道林乾宇是誰嗎你就這麼說,他林家在東市那麼厲害,你要真殺死了林乾宇,你全家都要跟著陪葬。」
我撇撇:「你難道不清楚,林家搬出東市了?被我趕出去的。」
「你他嗎別說了!」楊俊哈哈大笑道:「我看你這個人,還會白日做夢的。」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太子,看來,這楊俊這真的很不相信我啊,但仔細想想也是,他今天剛出獄,東市發生了什麼,他自然也不知道。
楊俊見我吃癟的樣子,冷笑道:「行了陳秋,別裝了,我難道還不清楚你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當我這五年在監獄里白蹲了嗎?我告訴你,我在裡面認識不大哥,各個說出來名字都能嚇死你,而且,你把我從寶哥的場子帶出來,寶哥這麼好面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還是抓時間鬆開我,興許我高興了,就能教訓你一次,趕快把。」
我有些無語道:「怎麼在你眼裡,這寶哥比你爹媽還親呢?你和他很嗎?」
楊俊頓時傲然道:「我爸和他有合作關係,你覺得呢?」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也不是在他手下當個服務員?人家本不在乎你生死的。」
楊俊惱怒道:「這和你沒關係,你快放了我,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對付我,也就你能想得出來了。」
我有些不悅道:「什麼卑鄙?誒,我可是很明正大的把你綁過來的。」
楊俊冷冷一笑:「你真以為我看不穿你?你就是對五年前的事耿耿於懷,我後這兩位大哥,是你花多錢請來幫忙的?」隨後,楊俊又向太子以及李明,賠笑道:「二位大哥,這小子窮的很,估計給你們的錢很吧?只要你們今天放了我,我給你們雙倍的錢,可以嗎?」
太子聞言,戲謔道:「他給了我們五百萬,你可以嗎?」
楊俊聽到這話,不由臉一變,搖頭道:「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有五百萬,一定是騙你們的,這傢伙撒謊的本事可強了,你信我的,他絕對拿不出來!」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朝太子道:「行了,別調侃他了,楊俊,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你在監獄里認識很多大哥?那故事也一定聽說不吧?」
楊俊洋洋得意道:「那不是必須的?實不相瞞,基本上社會上厲害的大人,他們的故事,我都有所耳聞。」
我角微微上揚:「那你聽說過王辰的故事嗎?」
「王辰?」聽到這兩個字,楊俊下意識的激起來,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朝我道:「誰還能不知道王辰啊?基本上,我認識的大哥們,他們最佩服的有兩個人,一個賀浩然的,另一個,就是王辰!這王辰,簡直就是個傳奇,雖說在地很有他的故事,但在緬甸以及邊境那邊,他幾乎人人皆知,無人不曉。」說到這裡,楊俊的神有些黯然:「但可惜的是,前段時間,賀浩然被抓進監獄,而王辰,也徹底的銷聲匿跡,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是警察的臥底,但無論如何,都是值得惋惜的,這兩個人無論是頭腦還是手,都可以稱得上一代梟雄。」
我納悶道:「你很佩服王辰嗎?」
楊俊毫不猶豫道:「那肯定的了,自從我第一次聽說王辰的故事後,就一直把他當榜樣,我當時都打算好出獄后,想盡辦法也要為王辰的手下,要是夢想真的話,那我一輩子都知足了,哎,真的很可惜,不過,陳秋,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王辰的?」
我高深莫測道:「很簡單,我就是王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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