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桑怎麼能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醉的。
霍桑現在什麼心都沒有了,就想回家了,折騰了半天,卓岸真是一個瘋子。
他當初出了難麼大的事,當初他查到的關于媽的蛛馬跡恐怕也是被抹除了個干凈的。
卓岸好像真的很著急的樣子,可霍桑背對著他。
雷克掃了眼霍桑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卓岸,生怕他不知輕重地說出什麼來,眼睛一橫,手起掌落,直接劈在卓岸的后脖子。
卓岸眼睛朝著雷克的方向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你既然沒瘋,那你就跟我說說我媽的事。”
霍桑深呼吸了兩口氣拍排解心里的郁悶,然后想了想,轉說道,結果就看到卓岸兩眼一翻倒在沙發上的場景,嚇了一跳,“他怎麼了?”
雷克很冷靜,“羊癲瘋發作徹底暈了過去。”
霍桑皺了眉頭,“送醫院吧。”
雷克點頭,“他這種羊癲瘋發作估計這十幾年來之家沒理,我這就送他回之家。”
霍桑抿了抿,沒反對。
卓岸是個神病,那麼,陳淑貞提供的關于卓岸的信息,這條線就又斷了。
霍桑越來越發現追查媽媽秋小池這件事有萬道險阻一樣,查到哪,哪就壁。
雷克將卓岸送回了之家,并讓之家的人好好看管好他,隨后將霍桑往藍心湖送。
路過花店的時候,霍桑忽然停了車,“等一下!”
雷克回頭想問怎麼了,霍桑已經打開車門出去,“在這等我。”
霍桑去了花店里,看了一圈,第一眼就選中了一束鈴蘭。
雷克還在納悶霍桑忽然下去干什麼,轉眼就看到抱著一束花走過來,這花很清新,很配。
霍桑捧著花上了車,“走吧。”
回到藍心湖別墅一進去,霍桑就看到小星星粘著邢臣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只手摟著邢臣佑的肩膀,那樣子,好像一秒都不想分開一樣。
而邢臣佑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在看。
“小星星。”
霍桑換好鞋子,笑容滿滿的朝著客廳走過去,還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拋棄你小叔叔了?”
小星星現在也不能說話,但聽了霍桑的話,小腦袋立刻靠在了邢臣佑的懷里,還更加摟了他的脖子,那樣子,好像在和霍桑說,我和爹地才是關系最好的,小叔叔就只是他偶爾的一個墻頭而已!
邢臣佑的目從手里的文件移開,朝著門口的霍桑掃了過去,他一眼就掃到了霍桑手里捧著的那束……不知道該說草還是花的東西上。
霍桑想到自己借著邢臣佑的名頭去了之家,還是要將卓岸帶出來,現在事實證明卓岸沒有神病,這臉呀,真是被打的啪啪啪響亮。
邢臣佑的目又移回到霍桑臉上,看著臉上笑得春燦爛的樣子,皺了皺眉。
“今天我路過花店的時候,看到花店里的花長得特別好,我就特地給你挑選了一束,你看,這花好看吧!”
霍桑摒棄掉心尷尬的心,笑瞇瞇的上前,獻寶一樣將那一束鈴蘭往邢臣佑面前一送。
邢臣佑的俊臉歪了一下,顯而易見的嫌棄,“花?我看這是草吧!”
霍桑笑呵呵的,往邢臣佑邊一坐,是將那一束鈴蘭塞到了他懷里,余掃到他沉下來的臉后,趕起到另外一側的沙發上坐下。
小星星笑瞇瞇的幫著邢臣佑捧著那束花,然后在寫字板上寫字。
——爹地,媽咪送的花最好看了!
邢臣佑看了一眼小星星寫的沒說話,只是依然覺得手里這草實在算不上什麼花。
“這是鈴蘭,的花語是幸福,收到鈴蘭的人會收獲幸福。”霍桑一點不在意邢臣佑臉上的嫌棄,笑瞇瞇的解釋。
今天去找卓岸前,小星星說的很有道理,可不能惹惱邢臣佑。
最好讓他一看到自己就心愉快,所以,臉上帶著笑容總能看著更喜慶一點吧!
小星星聽到這個花語,猛點頭,背地里對著霍桑豎起了大拇指,并快速寫字給邢臣佑看。
——爹地,你有我和媽咪,就是最大的幸福啦!
邢臣佑自忽略他寫的媽咪兩個字,有這麼大一個兒子,的確是他沒料到的幸福。
一直到吃晚飯,小星星都纏著邢臣佑,而霍桑為了避免邢臣佑提起卓岸的事嘲,所以上了樓整理自己的作品文檔去了。
“先生,這束花?”
傭人收拾茶幾的時候,發現茶幾上那束花就隨便躺著,忍不住詢問邢臣佑。
邢臣佑的目掃了一眼那束開著一朵朵小白花,在綠葉的點綴下顯得純凈的鈴蘭,想起霍桑說的花語,眨了一下眼,站起來,沉聲說道,“放花瓶里。”
“是!”
小星星上樓喊邢乾時吃晚飯了,一進游戲房,他就看到小叔叔站在的臺上,背朝著門口,很安靜。
他愣了一下,隨即放輕了腳步聲,小跑著到了邢乾時邊,手拽了拽他的襯衫。
邢乾時低頭時,同樣英俊的臉上還有些霧的冷淡古板,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樣。
小星星看到小叔叔這樣,心里就會很難過,他很想小叔叔的臉上能多點緒和表,哪怕是和爹地一樣的冷酷,也不該是這樣一汪死水一樣。
邢乾時抱起了小星星,很默契地朝外走。
霍桑已經在樓下了,因為收拾文檔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跟在邢臣佑邊,他去了衛生間洗手,也跟了過去。
“你查到我媽媽死了,那總該知道我媽媽葬在哪里吧?”
霍桑想起來以前在霍家的時候,媽就是個忌諱,誰也不能提的存在,就連墓在哪,霍司廉都沒過,還真的不知道。
那時候,被霍司廉和蔣玉華洗腦的真的不去關心那個已經死去的媽媽的事。
邢臣佑低頭手,眸中有暗掠過。
總算是問到這個關鍵的問題了。
“無冬墓園。”
邢臣佑干凈手,瞥了一眼。
霍桑知道這個墓園,很普通的墓園,霍家還真是小氣。
邢臣佑和邢乾時都不是多話的人,小星星現在不能說話,霍桑卻是心事沉沉的,惹得邢臣佑朝多看了兩眼。
直到霍桑的電話響起,打破了這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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