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宵和卓飛聯袂走。
“卓飛,你不是有師傅照著,為何也會來此?”
張宵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可不是真傳弟子,地位還不足以讓所有人畏懼,在天劍宗的門,勢更為的復雜。就算是真傳弟子,也不可能讓所有人敬畏。你不也被師伯收為了弟子,但也沒有人真的就忌憚你了。”
卓飛淡然若定的道:“要讓所有人敬畏,唯有手上的實力,打服所有人。”
張宵微微頷首,深以為然。
很快,在小竹峰上。
盤膝鎖著二十幾個青年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的模樣。在看到張宵和卓飛,皆面帶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們來了。”
張宵淡淡地道。
“張宵,你雖然是本次十強奪魁。但是,在看到我們你竟然如此囂張,不敬兄長,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一名馬臉青年看著張宵冷然道。
“就是,十強奪魁在外門很強,但在我們門也就這樣。我們門也有不曾經十強奪魁的,但那又如何?在進天劍宗門,是條龍也要盤著,是老虎,也要給我們趴著。”
另外一名瘦臉青年冷聲道。
“這麼說,你們這一次的新弟子流會,就是來踩我們的咯?”
張宵面無表地道。
邊上的卓飛也面無表。同時心頭也暗暗的驚凜。這些盤膝而坐的青年,個個上氣息都極其的強大,每一個赫然都有空境后期的修為。果然強悍。
卓飛神有些凝重。這一次的鴻門宴,恐怕沒有這麼容易過了。
雖然如此,卓飛卻也是戰意盎然。
“張宵,卓飛,我們這些師兄每年舉辦這次新弟子流會,就是為了你們這些新弟子,消磨你們的銳氣,磨平你們的棱角,也是為你們好。這一次,你們可以挑戰我們任何一個,由你們選。看看,你們想要哪一個師兄作為你們的對手。他們會指點一下你們的劍法不足。”
馬臉青年戲謔地道。
卓飛神凝重,他也只是空境中期的修為。和這些空境后期的師兄比起來,差距還很大。
“怎麼?不敢?”
馬臉青年冷聲道。
“哈哈哈。”
張宵忽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為何發笑?”
馬臉青年神不悅。
“據我所知,這新弟子流會,最后一次舉辦,在十一年前,十年前就取消了,而且還是閣長老宣布取消的,不知是哪個給你們的膽子,再次舉辦,為何找我張宵麻煩,你們竟然甘冒大不諱,看來,這后面出手的人,能量很大啊。”
張宵譏誚的道。
邊上的卓飛聞言,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宵,很顯然的他也沒想到,這一次的事,起因是張宵。
“張宵,不要錯開話題,這一次,就是一個部舉行的流會,為的是指點你們這些師弟的劍法,磨平你們的棱角,讓你們可以腳踏實地的進步。不要錯怪我們的好意。”
一名白面青年喝聲道。
這個青年,正是這一次,新弟子流會,實力最強大的青年,馬平。空境九重天的修為。只差一步,就達到空境巔峰。
不過馬平的年齡,似乎超過了二十五歲。否則,也有資格,為天劍宗的執事。
“好,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你們是要如何磨礪我們。”
張宵面平靜。
“好,我們這挑一個吧。”
馬平站起,背著手,踱步到張宵的面前,微笑道:“他們會指點你們的不足,不過,輸了后,你們需要接懲罰,這也是對你們這些新弟子心境的磨礪,你們以為如何?”
“什麼懲罰?”
卓飛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跪地在小竹峰爬一圈即可。”
馬平淡淡地道。
“什麼?”
張宵還面平靜,但是邊上的卓飛卻是神驟變。
卓飛心頭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知道,如果敗了,接懲罰,那他一定在天劍宗永遠抬不起頭來,即便是后來,為絕世天驕也不可能洗刷這恥辱。這些人是準備殺人誅心。恥辱只是其中一點,更為厲害的是,作為劍修,劍有傲骨,一旦劍心蒙塵,那劍修之路,相當于斷絕了。
“怎麼,不敢?”
馬平淡淡一笑。
卓飛不得激。正要出口。卻是被邊上的張宵攔了下來。
“且慢。”
張宵對卓飛擺擺手。
卓飛看著張宵的模樣。有些納悶,但還是點點頭。看著他,神有些不解。
“這不公平。”
張宵淡然若定。
“如何不公平?”
馬平看著張宵。
“你們可比我們先門,更早接門富的資源修煉,你們比我們強大,這是應該的,擊敗我們,有何榮耀?”
張宵面無表地道。
“我們這不是比武,就算是我們比你們修為更強,那也是我們自己修煉出來的。”
馬平淡淡地道。
“那就沒得談了,這一次的新弟子流到此作罷。”
張宵道。
邊上的卓飛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宵,但他可是知道張宵的脾氣。這位可不是脾氣好的主,那可是能將韓宇的手斬斷的狂人。但是他還沒有領會張宵的意圖,是以,此刻也是沉默不語。
“那你待如何?”
馬平皺起眉頭問道。
“我們只有兩人,你們需要擊敗我們兩人,我們才算輸。而且,你們敗了,同樣也要需要接同樣的懲罰。”
張宵淡淡的道。
“哈哈哈,我們答應了。”
馬平一聽不是讓他們制修為,遂馬上答應了。
同時馬平對張宵更是不屑,一個天賦平平的垃圾,竟然敢答應他們的要求,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
馬平可沒有想過失敗的可能,他們可是門弟子,哪一個曾經不是外門三峰論武的十強,在進了門后,他們的實力,水漲船高,提升了一大截。早已不是昔日可同日而語了。更何況,張宵那垃圾天賦早就傳遍了整個天劍宗,為了一大笑談,馬平自然不會看得起張宵。
不過對方答應了他,對馬平來說,自然是好事,這般他就能很輕易的完嚴的吩咐了。自己也可以趁此機會,拉近了嚴的關系。
張宵啊張宵,別怪我,誰讓你得罪了嚴。
卓飛也有些訝異。原本他還以為張宵是準備讓他們制修為,公平一戰,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不是如此。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因為看著這些人的神,讓他們制修為,顯然是不可能的。
“好,我們這麼多師兄,你們大可挑戰一位,這般,我們可以更好地指點你們。”
馬平抱著手道。
張宵正要,卻是被邊上的卓飛阻止住了。
“還是我來吧,我來試試他們的底。”
卓飛神嚴肅的道。
“哦,那也好。”
張宵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卓飛主站出來,也知道,這一次是無可避免了。是以,他也沒有退,劍修的傲骨,也不容許他退。即便他也知道,此次的危險很大。
卓飛的目在在場之人的面掃過,最終落在了一名鷹眼鉤鼻的男子上。
這是他覺他修為最弱的。
當然,此人即便是修為最弱的,但修為也比他強。是空境中期巔峰的修為。
“就他。”
卓飛指著那個男子。
“哈哈哈,婁一豪,看來別人認為你是柿子。”
馬平戲謔一笑。
“柿子,我會讓這位師弟知道,柿子也不是好的。”
婁一豪戲謔一笑。
“轟!”
婁一豪上的氣息忽然變了。
“這不是空境中期巔峰,而是空境七重天?”
卓飛面驟變。
他是空境五重天,原本面對空境六重天,他自忖自己小心應付,使出各種手段,未嘗不能功,最不濟至也可以打平。但是現在對方可是空境后期,這在修為上差距太大了。
到了空境,一重天的小境界差距,雖然不說天差地別,但也會讓實力差距極大。更何況,對方已達到了空境后期。這個差距就更大了,不是簡單可以彌補的。
但即便是如此。卓飛也沒有認慫。
“來吧。”
卓飛神堅定。
“好。”
張宵沒有看到卓飛有任何的怯意,反而是意志堅定,這才是劍修最難得的傲骨。
劍有傲骨,寧折不彎。
這就是劍修。劍的品質,就是劍修的品質,雙方是一致的。
張宵發現,自己對卓飛愈來愈欣賞了。
卓飛和婁一豪的比武馬上開始了。
在頃刻,卓飛就被制了。
婁一豪畢竟也是曾經的十強,再加上進門也有一年了,妥妥的門老弟子,他的實力,比起當初,也是提升了一大截。更何況,婁一豪的修為也是穩穩的制卓飛。
十幾招后,卓飛就捉襟見肘。上冷汗淋漓。
而婁一豪卻是顯得輕松寫意。
“卓飛師弟,看來你們劍玄峰的就是不行啊,就算是偶爾讓你們劍玄峰的弟子撿,進門,也是半吊子的水貨。你們可正是為你們劍玄峰的弟子爭啊。”
婁一豪不屑的辱道。
“該死。”
卓飛聽著對方恥笑劍玄峰,更為惱怒。畢竟劍玄峰可是他曾經的家,他不允許有人瞧不起劍玄峰。
“白云劍意。”
卓飛的上發出可怖的劍意。
“飛炎斬滅劍。”
卓飛一劍掃出。
在這一劍之下,虛空起強大的劍流,強大的劍芒撕裂虛空。
重重的劍意,如山一般的向著婁一豪的所在碾了下去。
“這一劍比那一日強大了許多。”
張宵微微頷首。
那一日,卓飛在和挑戰韓宇的時候,也曾經使出這一劍。但今日這一劍,卻是比那一日強了不。看來,卓飛在進門這段時間,也沒有任何的松懈。
但是,這還不夠。
“師弟,你這一劍有些啊,而且修煉的有些不到家。破綻太多,猶如沙一般,怎麼殺人?”
婁一豪當真開始指點起了卓飛。
但是語氣當中卻是充滿了調侃了戲謔,這更是讓卓飛到憤怒。
“該死的。”
卓飛一劍更是強大了幾分。
全力以赴,沒有任何的留手。
“轟!”
這一劍撕裂虛空,可怕的劍芒,向著婁一豪上碾下去。
“好了,看看師兄我是怎麼破你此劍的。”
婁一豪不屑一笑。
“唰!”的一聲。
婁一豪一劍掃出。
在這一劍之下。虛空寸寸湮滅。
可怖的一劍,直接將卓飛的攻擊完全崩碎。
“啊!”
卓飛慘一聲,被擊飛了出去。
人還在半空中,就吐出了幾口鮮。
婁一豪,如影隨形,向著卓飛追去,一劍落下。
劍閃爍,蘊含著可怖的劍芒。所過之,虛空震,劍意縱橫。可見,這一劍威力之大。如果被他落實,卓飛肯定廢了。
卓飛神絕,他此刻本無法抵。下意識的閉上眼眸。有些認命了。
悠地,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卓飛的面前,一指向著婁一豪的一劍點去、
“砰!”的一聲。
婁一豪劈下的這一劍在頃刻被崩碎。
這人,正是張宵。
張宵扶住了卓飛,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張宵,是我太弱了,給你丟臉了。”
卓飛苦一笑。
雖然他知道,自己和門的弟子存在實力上的差距,卻也是沒想到,這差距卻是如此的大。
“沒關系,是我連累你了。”
張宵心知肚明,此次所謂的新弟子流會是什麼意思,面愈發的冰冷。
“張霄你是何意?”
婁一豪看著張宵。面無比的冰冷。
“何意?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張宵冷然的道:“區區的比武,為何要趕盡殺絕,你這一劍落下,不死也廢了,你可考慮到后果?”
“比武挑戰,偶爾失手,豈非正常,作為武者,沒有刀口上的覺悟,還不如回家放牛種地?”.七
說話的正是馬平,他此刻背著手,目冷的凝視著張宵。神不屑。
“這話可是你說的。”
張宵面無表的看著馬平。
“這自然。”
馬平口氣云淡風輕。
“此次算我們輸,卓飛,你先到一邊。”
張宵對卓飛道。
卓飛雖然挨了一劍,好在并未到重創,只是面蒼白了一些。但此刻,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張宵道:“張宵,你小心。”
“放心。”
張宵點點頭,隨即,目又落到了婁一豪的上。對他冷然的道:“這一戰,我替他接下如何?”
“哈哈哈,當然可以。放心,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師兄必須要讓師弟領會到,生死間的磨礪,才會有進步。”
婁一豪看著張宵,神戲謔。
“希師兄可以讓我有這樣的覺,師弟也很期待這種會。”
張宵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