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舒盼畫了一段時間,看墻上的時鐘已經11點了,顧紹霆還沒回來。出神著窗外,墨藍的天幕深不見底,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黑暗中,皓月當空,卻被云層遮住了芒,只朦朧看著有道銀白的影子。
突然,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帶著酒氣開門進來,玄關留著昏暗的小燈。顧紹霆愣了愣,隨即慢慢扯開角,沒結婚之前回來都是一室的黑寂,現在回來,知道門口一盞小燈,暈黃暈黃的,有人在家等候,自從和舒盼結婚后,無論多晚,都會為他留燈,這樣的覺,真的不錯。
“回來了?”舒盼出來的時候,顧紹霆在換鞋,靠近的時候,聞到撲鼻而來的一陣酒味,舒盼轉去了廚房,作利落地倒了一杯淡淡的蜂水,顧紹霆接過水,一飲而盡。
“你怎麼今晚這麼早就走,怎麼不等我?哪里不舒服?”顧紹霆將杯子遞給舒盼,說道。
“我沒事了,哦,剛剛有個的往家里打電話,讓我幫他傳達幾句話。”舒盼突然記起剛剛的電話。
“的,傳達什麼話?”如果是朋友,一般都會打他手機,如果不是朋友,又怎麼知道他家的電話號碼。顧紹霆很疑。
“說姓,讓我告訴你回來了,想見你一面。”舒盼說完,發現顧紹霆沒有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紹霆,怎麼啦?”
“沒事,應該是之前的一個朋友,估計太久沒聯系,所以沒有我的手機號碼。”顧紹霆邊說邊往臥室走。
舒盼瞧見他沒有說話的,本來想和談談父親公司的問題,后來還是作罷了。現在知道他讓服藥,不想讓生小孩,這件事就像一刺,扎在嚨,異常難。
看到顧紹霆走進主臥,舒盼跟著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燈的原因還是不舒服,舒盼的臉看上去不是很好,顧紹霆端詳了一會,“確定真的沒事嗎?你臉不是很好。”
舒盼吐了吐舌頭,“可能最近趕稿,睡眠不足吧。”
“那早點睡。”顧紹霆拿著睡進浴室。
舒盼躺到床上,著上方的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和顧紹霆生活這三年來點點滴滴,兩人幾乎說是閃婚,也跟風時髦了一把,婚后兩人一直很平平淡淡,沒有爭吵,現在覺生活突然要掀起狂風巨浪了。
顧紹霆踏出浴室的時候,舒盼趕閉上眼睛,繃著直直的,不一會,覺邊的床位凹陷了,但是顧紹霆沒有像往常一樣環抱著舒盼。舒盼倦著子,閉著眼睛,但是意識很清醒。
和顧紹霆從認識到結婚,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曾經過往僅剩的一點甜現在也已經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