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婚宴格外的熱鬧,二夫人滿面含笑,蘇辛夷與幾位王妃坐在一起,朱蟬側頭與道:“沒想到今兒個來的人還真不,有很多你也不認識吧?”
蘇辛夷微微頷首,“不請自來,人到門口賀喜也不能趕出去。”
心里也清楚,這麼不請自來的人上門,是吉是兇不好說,但是一來是因為是太子妃,二來也是因為這兩年蘇翼的前程看好,其他幾個蘇家子弟都是潛心向上的模樣,如今的蘇家,跟當初才回來時已經大有不同。
當初暮氣沉沉,如今蒸蒸日上。
“是這個道理,不然趕明兒個外頭大街上全是蘇家目中無人的傳聞。”朱蟬笑說。
另一邊的尤香薷聽到這話,眼皮都沒翻一下,一副無于衷的樣子。
邊的季蘊面不大好看,不知道在想什麼似是在走神,屠靜嘉似乎就沒發現二人異樣,自顧自己地聽著蘇辛夷與朱蟬說話,偶爾也會說上一兩句。
期間有很多人過來敬酒,蘇辛夷一概拒絕,有孕在豈能飲酒。
再有朱蟬在,有些人即便是話里不太中聽,也會直接當場反問回去,讓人臉上掛不住,反正倆人都是武將家的姑娘,不怕別人說們沒修養。
再說,能讓一個孕婦喝酒的人,又是什麼好東西。
等到喜宴結束,蘇辛夷就直接離開,跟朱蟬屠靜嘉接個人辭別后,先去跟太夫人道別。
太夫人瞇著眼睛看著笑,“家里都好好的,你放心,等你大姐與大姐夫他們回來,你得空便回來看看,若是不方便,就不用回來,在東宮,我們都知道有很多不得已。”
蘇辛夷笑著對太夫人道:“我聽您的,能回來我就回來。您也要好好保重,來年您就抱上重外孫了。”
太夫人高興地點頭,“人這輩子就是圖家里枝繁葉茂,這話好,我聽。回去吧,路上當心些。”
蘇辛夷點點頭,“我想帶著筠姐兒跟鯤哥兒去東宮住幾天,您看行嗎?”
上次想帶,家里怕給添麻煩沒讓孩子去。
太夫人沒想到辛夷又提起這事兒,遲疑著說道:“倆孩子正是玩鬧的年紀,你有孕在,再照顧他們,家里怕你勞心費力。”
“沒事兒,邊這麼多人呢,我也不用一直盯著看。再說,當初我答應他們的,您不能讓我失言給倆孩子不是。”蘇辛夷笑著開口。
太夫人這次沒有再拒絕,“那就去吧,不過小住幾日就送他們回來。”
蘇辛夷點頭,太夫人就讓人去把兩個孩子帶來,解鯤一進門看到蘇辛夷眼睛就亮了,不過還是先規規矩矩給太夫人行了禮,這才跑過來問道:“六姨,你是來接我的嗎?”
蘇辛夷瞧著像小尾一樣跟著過來的筠姐兒,一樣的眼神盯著,就笑著說道:“是,我來接你們。”
解鯤眼珠轉了轉,轉頭看著筠姐兒,“咱們快回去收拾東西。”
太夫人給氣笑了,看著謝鯤道:“哪用你收拾東西,你邊的人會收拾好帶著。”
這小子腦子轉得快,肯定是怕下人給他收拾的東西太,他住不了幾天就回來。
解鯤聞言頗有些可惜的神,不過這回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筠姐兒看著蘇辛夷問道:“六姨母,我娘什麼時候了解我跟哥哥?我想爹娘,也想弟弟了。”
蘇辛夷手了筠姐兒的小臉,溫地說道:“很快就能見到了。”
筠姐兒還小,聞言就開心地笑了。
倒是一旁的解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里帶了驚喜,然后一雙眼睛看著蘇辛夷,“六姨,那我們能一起過年嗎?”
這是想問過年能不能見到人。
蘇辛夷看著解鯤,“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可以。”
解鯤像模像樣地點點頭,“那一定能見到。”
一定能順順利利。
蘇辛夷帶著倆孩子跟太夫人辭別,又去跟母親告辭,四夫人已經帶著人把倆孩子的行囊準備好了,準備的東西不多,因為住幾日就要接回來。
送一大二小上了馬車,四夫人看著兒輕聲叮囑,“倆孩子都是好孩子,不折騰人,不過你有孕在,讓你邊的人多看顧著就是。”
蘇辛夷笑著應了,道:“娘,您放心吧,過幾日咱們就能再見了。”
四夫人一想也是,滿臉的笑容擺擺手,“那就走吧,路上當心。”
朱蟬此時探出頭來,“夫人放心,我一定護著們好好回去。”
四夫人還以為朱蟬早就走了,此時猛不丁的見到人真是嚇得一愣,隨即回過神,“那就有勞容王妃了。”
“您客氣了。”朱蟬笑著把倆孩子抱到自己邊坐下,跟四夫人辭別。
馬車慢慢滾,蘇辛夷跟母親揮揮手,“您回去吧,外面風大。”
四夫人笑著應了,“走吧。”
蘇辛夷這才落下車簾,四夫人瞧著馬車走遠了,轉往府里走。
走到半路,就見到自己邊的管事許媽媽急匆匆地走過來,“夫人,二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四夫人有些驚訝地開口,“二嫂?這個時候見我做什麼,遇到什麼事了嗎?”
“老奴也不知,是二夫人邊的丫頭過來傳的話。”
“那就過去看看。”四夫人攏了攏大氅,今日是蘇祁大喜的日子,難得穿了一鮮亮的。
沒了丈夫之后,幾乎是素服加,很會穿這種亮,但是孩子娶妻是大喜事,不能給人添晦氣。
一路往二房去,走到半路上,不想遇到了曾氏。
曾氏忙快步過來,對著四夫人笑著見禮,“四嬸嬸。”
“你怎麼也過來了?”四夫人看著曾氏問道,“你二伯母讓你來的?”
曾氏點頭,“是,侄媳得了消息就過來了,沒想到在這里遇上您。”
“那就一起吧。”四夫人和善地說道,“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曾氏搖搖頭,“侄媳并不知道。”
四夫人也就不再言語,帶著曾氏進了二房的門,一進門就看到三夫人也在座,沒瞧見大嫂,就走過去打招呼,“三嫂。”
“三嬸嬸。”曾氏也開口人。
三夫人瞧著們就道:“你們也來了,坐下吧。”說著看著四夫人,“二嫂,也不知道找我們什麼事,著急忙慌的就把人過來,四弟妹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四夫人搖搖頭。
曾氏一個晚輩,在一旁沉默不語,卻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這個時候二嬸嬸把大家都過來做什麼?
正這麼想著,大夫人也到了。
大夫人瞧著大家也是一愣,隨即看向自己兒媳婦,“大家都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曾氏忙起讓婆婆坐下,自己站在一旁服侍,聞言只看向三嬸嬸與四嬸嬸,自己沒有開口。
一個晚輩,自然不能逾矩。
三夫人是個心直口快的,便開口說道:“不知道啊,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大嫂,竟也不知道?”
正說著話,二夫人帶著人到了,推門進來,許是走得急,臉上微微發紅,見到大家就道:“讓你們跑一趟,我這里有件事不知道怎麼辦,跟大家商量一下。”
大夫人可知道二夫人一向是個安靜事的子,開口問道:“二弟妹,什麼事你直說吧,今兒個可是好日子,咱們都開開心心的。”
二夫人聞言笑了笑,“是嫁妝庫的時候,那邊的管事媽媽過來跟我悄悄說,蘇祁媳婦帶來的陪嫁里,有一整箱珍本古籍,咱們家懂得這些的只有四弟妹,但是因為這一箱子古籍,我也不知道三朝回禮怎麼辦,就請大家過來說說。”
三夫人角了,“就為這點事兒?二嫂,不是我說你,這能多大點的事兒?也值得把我們大家都過來。不過,當初好像趙家沒說陪嫁古籍的事兒吧?再說,咱們是武將世家,趙家陪嫁一箱子估計是什麼意思?笑話咱們讀書?”
四夫人捂臉,生怕三夫人真的誤會趙家,讓蘇祁媳婦以后不好做人,就忙開口說道:“三嫂,當初我嫁過來,嫁妝里也有不珍本,不過沒有趙家陪送得多罷了。”
三夫人聽出四夫人在提點,輕咳一聲,看著二夫人道:“二嫂,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二夫人知道三夫人的子,知道沒惡意,也不好說什麼,就看著四夫人說道:“四弟妹,你也說了,當初以你們家的家底,都沒有配送這麼多的書,你說趙家是個什麼意思?我這心里沒底呢?”
四夫人看著二夫人,“二嫂,你是不是想多了,這配送一箱子古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四夫人就覺得二夫人想得太多了,當初也陪嫁了,就是因為讀書,家里頭才舍得給一部做陪嫁,那是疼兒。
大夫人作為宗婦想的卻不一樣,看著二夫人問道:“當初陪嫁單子趙家那邊送來一份,你是看過的,上面沒有這些東西是不是?”
二夫人點點頭,“是,沒有。當初四弟妹嫁過來之前,高家那邊送嫁妝單子,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
嫁妝單子上沒有的東西,忽然憑空多出來,還是這種東西,對于文人來說,那是心尖尖上的珍寶,還一大箱子,二夫人能不擔心嗎?
大夫人看著二夫人問道:“你有沒有問蘇祁媳婦那邊的人怎麼回事?”
“今兒個剛親,糟糟的,也不好問。”二夫人開口道。
這倒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做婆婆的要耍威風呢。
大夫人立刻站起,回頭看著自己兒媳婦,“老大家的,你讓人去打聽一下最近趙家有沒有什麼事。”
曾氏立刻點點頭,“娘,我這就讓人去。”
曾氏家里也有個讀書的爹,珍本孤本對于讀書人來說,那真是稀世珍寶也不換的好東西。
書香門第頗有積累,但是兒出嫁給幾本就不錯了,一大箱子,那除非是趙家這種東西特別多。
可要是多,就算不得珍本了。
曾氏覺得婆母的想法可能是對的,趙家可能遇到什麼事兒了。
曾氏出去后,四夫人看著二夫人輕聲說道:“這件事我瞧著也不好直接問蘇祁媳婦,一個新過門的小媳婦,真要是趙家遇到什麼事兒,咱們這麼一問,怕是就把人嚇住了。”
三夫人就道:“老鼠大的膽子不,問都不能問一句?要是趙家真的遇到什麼事兒,咱們好歹是姻親,好歹也得知會一聲不是?這麼不聲不響的把人家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這心里總覺得不太舒服。”
三夫人這話也不是沒道理,沒有哪戶人家愿意娶一個進門就攤上事兒的兒媳婦。
但是婚事早就定下,要是趙家有誠意,真要遇到什麼不能開解的大事,好歹也得讓姻親家心中有底。
不說牽不牽連的話,至也得有個準備。
這也是二夫人素來謹慎心細,從一箱子書上發現不妥,這要是遇上心的,指不定便會如何。
大夫人看著三夫人便道:“三弟妹,趙家家風一向不錯,既然沒有說,那就是事趙家自己能解決。把書陪送給兒,也許是心疼兒的緣故,你也不要多想。”
三夫人聽著大夫人這話,臉就有點不太好看,道:“大嫂,我這也沒說別的,您也不用這麼護著蘇祁媳婦。再說,我這也說的是實話,遇到事兒不打,這悶不吭聲才氣人。”
大夫人就看了四夫人一眼,四夫人會意,也不愿意跟三夫人掐架,就三夫人那張,一般人真扛不住。
“三嫂,翰林院能遇到什麼大事,咱們別自己嚇自己。”
“翰林院一般是沒大事,這一出事兒,就能嚇死個人。”三夫人沒好氣的說道,翰林院是一般的地方嗎?
別看那一群書生職不高,但是能上達天聽,是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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