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心中告訴自己，洗澡有什麼，不要把他當人就好了。

就把他當一條狗。

對，狗男人！

姜妙在心中暗罵，呸，虧得自己當初還對他了真心，覺得他是個好人。

是照亮人生的一道。

結果呢？

真是瞎了眼。

「別在心裡罵我。」盛星寒彷彿有讀心。

姜妙嚇的打個激靈：「我沒有。」

「是嗎，那你記住，下次在心裡罵人的時候，不要嘟囔出來。」

姜妙……

……剛才不小心說了？

真，社死現場。

不管多不願意，姜妙還是把盛星寒推進浴室。

他房間的浴室，是盛老爺子請了許多行業專業，專門為盛星寒特別設計的。

深吸一口氣，問：「是淋浴還是泡澡？」

「泡澡。」

姜妙拳頭，忍！

寄人籬下，現在沒得選擇。

盛星寒看一眼，「站那幹什麼，過來給我服！」

姜妙瞪眼：「服也要我來。」

「不然呢，我自己嗎？」

他那一臉我是廢，我榮的表，格外欠揍。

姜妙氣得牙，只能不停地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打人。

現在打了盛星寒，老爺子轉眼就能對家法。

為一個狗男人，讓自己挨打不值得。

姜妙努力出一個笑臉：「好的，大爺，願意為您服務。」

出手，心裡一直念叨：克服困難，排除萬險，迎難而上。

忽然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

那修長白凈的手很大，將的手完全包裹住，掌心微涼的溫度，姜妙心頭一。

莫名的，想起了九爺，他將按在床上的時候，一手可以抓住兩隻手腕。

忽然臉頰一熱。

「手別抖，只是讓你給我服，又不是讓你睡我。」

姜妙一驚，盛星寒不知何時，臉已經過來，和的距離甚至不足兩公分。

姜妙只要稍稍一下，就能蹭到他的臉。

的臉陡然通紅。

「你胡說什麼？」

盛星寒懶懶道：「對啊，胡說，難不，我還真能睡你不。」

「所以，你怕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姜妙。

那漆黑的雙眼，猶如能吞噬人心的深淵。

姜妙咬，低頭不敢看。

怕自己會再次控制不住。

人的心，只有一個，給出去容易，收回來……卻很難。

姜妙的往後撤了一些，盡量離他遠，好像，這樣心臟就不會跳得那麼快。

穩住心神快速將盛星寒襯的領口一顆顆紐扣解開。

他模樣長得好，也是，鎖骨緻完，膛白皙潔，沒有瑕疵。

腰腹緻，甚至比人還要細。

但是，又著力量。

姜妙好一陣嫉妒。

這哪裡像是一個不良於行的廢。

再配上那張臉，簡直是個顛倒眾生的妖孽。

姜妙撇，白長了一副人模狗樣。

起往後退一步。

盛星寒仰頭：「子。」

姜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子還讓？

「你……」

「你自己不行嗎？」

盛星寒單手撐著下：「你覺得我行嗎？」

姜妙的拳頭攥鬆開，反覆幾次。

下心頭怒火，都已經這樣了，就吧。

姜妙蹲下來，手閉眼，胡解開皮帶，把子一起扯下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

藉助浴室的特殊設計，倒也沒有太費力，就將盛星寒弄進浴池裡。

溫熱的水沒到盛星寒膛。

煙霧上升，水汽氤氳，將他籠罩其中，顯得那麼不真實，宛若水中神明。

姜妙第一次給人洗澡，還是給男人。

站在那有點手足無措。

盛星寒頭向後一仰，閉上眼：「先洗頭。」

洗頭還好，還在姜妙承範圍。

纖細的手指穿過黑髮，兩人之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水流緩緩流淌的聲音，還有手指按頭皮發出的細微聲。

浴室溫度快速攀升。

姜妙上的外套在了外面，上只穿了一件日常白襯衫。

蒸汽慢慢浸薄薄的布料，變了半明，著皮。

雖然姜妙盡量拖延洗頭的時間，可還是洗完了。

姜妙看一眼盛星寒，他還閉著眼，氣息平穩，好像跟睡著了一樣。

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見他沒反應，姜妙心想，要不趁他睡著先溜走，讓傭過來。

可剛一下，便聽見。

「，別想溜。」

姜妙心肝抖了抖。

他頭頂是長眼睛了嗎？

吞吞嚨，……這他媽……

盛星寒催促：「還不快點？」

姜妙只好著頭皮上。

扶著盛星寒的肩膀，讓他坐起，給他洗後背。

看著他的後背，姜妙頓了幾秒。

他前沒有下次，可是後背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肩甲橫貫背部。

還有一道順著脊柱往下的疤痕，宛若猙獰的蜈蚣。

怪不得他不能了，原來是傷到脊柱了。

姜妙心頭的怒火，因這疤痕淡了一些。

沉默的給他完後背，前。

整個過程，姜妙都面不改。

手盡量不直接他的皮。

「可以了，我自己不能把你弄出來，我去人。」

姜妙起。

手腕被盛星寒一把抓住，不準走。

「還有下面，你自己洗澡的時候，不會只洗上半吧？」

姜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盛星寒，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給你自己老公洗澡算過分嗎？難不，你想給別人洗？」

姜妙氣笑了。

「行，你有理，我說不過你，我給你洗。」

姜妙擼起袖子，將浴池裡的水放掉一些。

只是給盛星寒洗下半的時候，姜妙心頭有點疑。

盛星寒這的雙，是真好看，甚至能稱得上完。

細，白，直，長……

比起那些模特的大長，完全有過之。

可這真的不太像是殘疾的。

尤其是大，看起來，好像還有。

一雙殘疾了多年的，會是這樣的況？

姜妙忍不住了兩下。

頭頂響起沙啞的聲音：「好嗎？」

姜妙……

「要不要再往上一點？」

低啞的聲音，彷彿抑著什麼。

再往上？

姜妙的眼睛慢慢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