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現在該怎麼辦?」
「萬一那個賤人把真相都告訴了南城,就算我們手裡還握著媽媽的命,到時候我們還是什麼都沒有了!」
一回到家,姜蔓蔓就再也冷靜不下來,整個人害怕擔心的直哆嗦。
好不容易借著孩子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說什麼都不願意夢破碎。
這五年來,也想過再和紀南城生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這樣他們的關係就更了,不用再擔驚怕。
然而,紀南城太過冷漠,任想盡了辦法都沒有過。
不甘,也怨恨,多次午夜夢回都恨不得弄死姜書妍!
秦玉趕安,「你先別著急,讓我先想想……」
過了好半天,咬牙關道,「南城肯定會派人去做親子鑒定,你先別攔著。」
「那怎麼行!」
姜蔓蔓難以置信地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尖銳又刺耳,「我不攔著,他們就要相認了!媽,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
看著焦躁不已的模樣,秦玉嘆了口氣,「我教過你多回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再說了,我是你親媽,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
「我……」姜蔓蔓臉一片青白錯,最後不甘心坐下來,委委屈屈道,「那你說,我聽著。」
秦玉湊過去,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眼裡是勢在必得的笑。
姜書妍有孩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註定要被們拿在手裡?
……
姜言之不願意回去,紀南城索就留了下來,安安靜靜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小傢伙回頭,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臉上是有什麼花兒嗎?這麼讓你值得看!」
雖然他的語氣不太好,但紀南城角的笑意仍不減。
他實在難以言說,自己此刻的心,激也有,酸楚也有。
五年了,他居然把自己另外一個兒子忽略了整整五年!
也不知道他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
或許是天生的緣關係帶來的親近,亦或是和然然一模一樣的臉,即便很久沒見,也讓他對小傢伙有同樣的慈。
如此想著,紀南城心口堆滿的各種緒都快要發出來。
不過,他生生忍下了,冷厲的眉眼,在病房燈的映照下,和了一些。
「可以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嗎?」
「姜言之。」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姜言之倒沒有太抵。
紀南城輕輕點頭,還想再問什麼,小傢伙已經靠在床邊,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太晚了,小孩子確實撐不住。
紀南城緩緩起,作小心翼翼的將他抱在了懷裡。
隔天早上,姜書妍還沒有醒,小傢伙睡在旁,很安靜的模樣。
紀南城角不自覺地浮現一抹笑,轉離開了病房,準備去樓下買點早餐。
「南城!」
遠遠的,踩著高跟鞋的姜蔓蔓跌跌撞撞跑過來,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不過在快要撲過來的時候,抿著薄的紀南城腳步一退,讓開了。
姜蔓蔓腳步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扶著牆氣吁吁。
抬起頭,淚眼婆娑看向他,「南城,你是不是和小寶見過面了?」
小寶?
紀南城眉頭狠狠皺起,冷聲道,「你指的是誰?」
「是姜言之!」名字說出來,姜蔓蔓的眼淚掉得更兇了,聲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當初懷的是雙胞胎,那時候我剛醒來,邊只有一個孩子,我以為另外一個沒了……」
說到這,狠狠緩了口氣,走過來拽住他的服,歇斯底里道,「誰知道,原來他沒有死,是被我姐姐搶走了!」
「就在前幾天,我看到了他,想把他帶走,可是姐姐把他藏起來了,我實在沒辦法……」
聽他說完,紀南城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僵住了。
和他所以為的完全背道而馳的事實真相,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所以那天姜蔓蔓才會那樣傷害姜書妍?
「姐姐住院了,孩子也在對不對?我想見他……」
見姜蔓蔓要走,紀南城一把死死攥住的手腕,深沉的眼底,演繹著駭人的風暴,「你說得都是真的?」
手腕生疼,那視線也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本就心虛的姜蔓蔓差點了餡。
不過很快,極力藏了緒,一邊掉眼淚一邊點頭,「我拿這種事騙你做什麼?然然是我的孩子,當初你們不也確定了,承認了?現在小寶和然然長得那麼像,你還在懷疑什麼?」
確實如此。
紀南城薄抿著,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手。
就在這時,蕭的電話打了過來。
「紀總,五年前的那天晚上,進了您房間的人,確實是姜總監。」
病房裡。
「媽咪,你醒啦!」
看著緩緩睜開眼的姜書妍,一直守在旁邊的小傢伙好不高興。
姜書妍只覺得渾都在疼,特別是額頭上,只是睜開眼所花費的力氣就讓疼得臉直發白。
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清楚自己的境,隨後艱難地出一個笑容,第一時間安小寶,「別擔心,媽咪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說完,眼底有暗芒閃過。
那些箱子,掉下來的實在太是時候了,不相信只是意外。
「對了,媽咪,」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姜言之小臉上的表十分忐忑不安,「我……我見到爹地了……」
啪地一聲,姜書妍只覺得自己腦海里某繃著的神經轟然斷裂。
恰巧房門被推開,形高大的男人緩緩走進來,帶著駭人不已的迫氣勢。
姜書妍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迫自己冷靜的抬頭,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紀總,謝謝你這麼照顧我。」
「呵。」
男人冷笑一聲,冷厲的語氣夾雜著翻騰的戾氣與諷刺,「那我是不是也得謝你,當年搶走了我和蔓蔓的孩子,還把他藏得這麼深?」
想想之前居然還因為然然就對這個人藏有憐憫,他就痛恨!
自己真是瞎了眼,差點就害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