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人進展得很順利。
翌日。
姜瓷醒來時,旁已空無一人,眼底的黯淡了幾分,抬手了床單,早已沒了溫度。
「看來是走了很久了。」
落寞地坐起,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穿著睡下了樓。
「起來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傅斯年穿著白的,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手看著報紙,一手拿著咖啡輕抿了一小口。
姜瓷眼底的瞬間亮了起來,一臉的委屈。
「還不是某人昨晚像只瘋狗一樣纏著我……」
「瘋狗?」
傅斯年那剛喝進里的水便噴了出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姜瓷不以為然地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一片麵包撕掉一小塊塞進裡,問道:「你沒去公司?」
「今天周末,我不能休息?」
姜瓷微微聳肩:「說得也是。」
突然想起那日從花鳥魚市場買回來的小昆蟲,或許可以在今天試驗一番。
轉過看向傅斯年,淡然一笑,計上心頭。
傅斯年突然覺周圍空氣驟降了好幾度,將手中的報紙往下移了移,目看向姜瓷,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像是在打量著獵。
還沒等傅斯年弄明白這目的由來,姜瓷便起走進了儲間,再出來時,手背在後,一臉似笑非笑地朝傅斯年走來。
「我給你準備了禮,就當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
「禮?」
傅斯年眉眼閃了閃,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期待,他與姜瓷在一起五年了,還從未送過自己禮。
姜瓷故作神地說:「把手出來。」
傅斯年全然沒有意識到即將等待他的是什麼,乖乖地出手。
「這麼神?」
姜瓷將背在後的手慢慢拿出來,將手中的大青蟲放在了傅斯年的手掌心。
「這是什麼?覺乎乎的,還會蠕?」
傅斯年一臉的疑,心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鐺鐺!大青蟲!可吧?」
姜瓷將手拿開,那隻的大青蟲逐漸在傅斯年眼前清晰,幾乎是一瞬間的反應,他將那隻蟲子扔出了五米遠。
臉瞬間黑沉如墨。
姜瓷卻是一臉興:「你不喜歡嗎?」
「正常人誰會喜歡蟲子?」
傅斯年強著心中的怒氣,立刻轉上了樓。
姜瓷看著那怒氣騰騰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傅斯年說得也對,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蟲子,這點本無法證明傅斯年就是小瘋子。」
垂下眼眸,一臉挫敗地往沙發上一躺,唉聲嘆氣。
難道小瘋子真的死了嗎?
姜瓷視線落在桌面上的牛,想起小時候曾和小瘋子分過自己喝了一半的牛。
他毫不嫌棄地將那大半瓶牛全喝了,沒過多久上就起疹子,當時以為是夏天蚊子咬的,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對牛過敏。
仔細想來,傅斯年好像從未在面前喝過牛,早餐都是以咖啡代替。
再次重獲希的姜瓷,小跑著到廚房。
「夫人,您是有什麼想吃的嗎?」傭人問。
「我想問一下,傅斯年他是對牛過敏嗎?怎麼從未見他喝過?」
姜瓷趴在門框上,一臉期待地看著傭人。
「先生他一喝牛就……」
「你打聽我的喜好是準備再次整我嗎?」
傅斯年的聲音在後響起,打斷了傭人的話,傭人見狀立刻從廚房逃離。
姜瓷視線躲閃著。
「誰想整你了,我只是一時好奇,隨便問問。」
傅斯年突然湊近,低嗓音問:「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這麼上心了?」
姜瓷急忙轉移話題。
「我突然想起來,公司今天還有一些事需要理,我先去公司了。」
姜瓷說著就往門口走去,準備換鞋出門。
「你就準備穿這樣去公司?」
姜瓷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神慌張地解釋:「差點忘記換服了。」
姜瓷騰騰騰的上樓,快速地換了服離開了別墅。
車上,司機問:「夫人,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去公司理事,只不過是的一個借口罷了,周末公司本沒人,去了也無事可做,可現在也不能直接回去。
姜瓷視線看向窗外,想起昨晚微星酒吧里衝出來幫自己的生。
「我們去微星。」
司機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詫異,昨晚才在微星出了事。
司機怕擔責任,一臉為難地說:「夫人,您要不要跟先生說一聲?」
「不用,我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找一個人。」
司機聽姜瓷這麼一說,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往下放了放,轉方向盤,往酒吧方向開去。
姜瓷向酒吧的老闆打聽了丁窈的住址。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城中村,那裡的路邊到都是垃圾,房子前掛滿了服,姜瓷從車上下來,按照地址走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門口。
抬手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我找丁窈。」
過了好一會,房門才被打開,丁窈走了出來,見到姜瓷時,一臉的詫異。
「你怎麼來這了?」
姜瓷視線看向屋,床上躺著一個年近八十的老爺爺,面如土,床邊還放著一個痰盂。
「咳咳咳,窈窈,是誰啊?」
「收電費的。」
丁窈將房門關上,小聲對著姜瓷說:「我們出去聊吧。」
姜瓷微微點頭。
兩人走到了樓下,姜瓷面凝重,看向丁窈的眼中有了些許同。
「你不需要用那種同的眼神看我,我不覺得自己慘。」
丁窈下高高的抬起,臉上沒有一自卑。
「我不覺得你慘,5年前我高中畢業,鬧著要父母帶我去畢業旅行,結果路上出了車禍,父親當場去世,母親了植人,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哥哥為了保護我,失去了一隻胳膊,人間很多的疾苦,我已經驗過了。」
丁窈眉眼閃過一詫異。
從未想過看起來溫寧靜,一副歲月靜好模樣的姜瓷,世竟然也這麼悲慘。
「可是你遇見了傅先生,他將你從泥潭裡拉出來了。」
丁窈聲音有些低落的說著,一半羨慕,一半嫉妒。
姜瓷角浮現一抹苦笑。
以前也以為自己抓住的是救贖,可如今看來,更多的卻是沉另外一個深淵,落寞的說著:「對於傅斯年來說,我跟你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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