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烈的纏綿過後,姜瓷癱如泥,大汗淋漓,一張瓷白的小臉白裏紅。
傅斯年看著這副純模樣的姜瓷,很是滿足地從後擁著,嗅著獨屬於姜瓷的清香進夢鄉。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過紗窗照了進來,落在姜瓷白的小臉上。
蹙了蹙眉,纖長如蝶翼般的睫微微了幾下。
姜瓷了睡醒,翻了個,只了這麼一下,就覺渾疲憊,就像被車碾過一般,酸麻至極。
「醒了?」
那清洌又充滿磁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姜瓷猛地睜開眼,傅斯年那矜貴疏離的五在眼前逐漸清晰。
一瞬間的心涌,那顆沉睡的心在這一刻猛然蘇醒。
姜瓷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傅先生……」
傅斯年看這副張的模樣,角不自覺地上揚著弧度,但很快便將那抹笑意全數收斂,冷漠隨之覆蓋上眼底。
「了,給我做飯。」
「哦……好。」姜瓷不敢耽擱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剛爬出被窩,驚聲便在臥室上空響起。
「啊~」
姜瓷這才發現,本沒有穿服,昨晚被傅斯年折騰得夠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姜瓷快速抓起被子,將遮擋,回頭看向傅斯年,他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正饒有趣味地觀賞著這一幅景,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曖昧愫。
「不許看。」
姜瓷想要抬手去捂傅斯年的眼睛,奈何胳膊不夠長,怕自己再靠近又變虎口送食,只好收回手將自己全數包裹。
傅斯年一本正經地看著姜瓷說:「早餐就想讓我吃這個嗎?」
「什麼?」
姜瓷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剛睡醒大腦還沒完全開機。
傅斯年挑著眉,眼底浮現一抹曖昧的笑,突然向姜瓷靠近,視線與齊平,眼神里著毫不掩飾的,那勾人心魄的磁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昨晚沒餵飽你?」
姜瓷這才反應過來傅斯年說的早餐究竟是什麼,抱著被子急忙跳下床。
「我這就去做早飯,馬上就好。」
姜瓷逃也似的從臥室跑了出來,抱著被子進了帽間,那顆春心早已漾,了臉頰,燙得嚇人。
姜瓷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一會,那顆猛烈跳的心,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速度。
打開櫃,裏面清一全是傅斯年的服。
姜瓷來得突然,本就沒帶服,只能從那黑白灰的秋裝里,拿出一件寬大的衛套上。
吃完早飯後,姜瓷被傅斯年揪到窯爐燒制瓷。
看著這一桌的泥坯,唉聲嘆氣,一點泥的心都沒有。
姜還在警察局等著去救他,現在哪裏能靜得下心來去泥?
「你早點燒制出讓我滿意的瓷,我就會早點帶你回去,你也就能早日看見你哥還有你那個植人母親。」
傅斯年的話冷不丁地在後響起。
姜瓷轉過看向傅斯年,很是不解,傅斯年那雙暗夜如沉的眸子裏,到底藏著什麼?
「傅先生,為什麼非得讓我給你燒制陶瓷呢?在南川比我技好,比我有天賦的人數不勝數,為什麼你就偏偏選中了我呢?」
姜瓷問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
原以為又會直接被無視,沒想到傅斯年直接給了答案。
「因為你足夠聽話。」
對於這個答案姜瓷有些錯愕,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或許更多的是可笑吧,原以為乖巧順從能換來和家人的一世安穩,卻沒想,倒了傅斯年拿的理由。
「那如果我不聽話,傅先生會放過我,換其他更聽話的人嗎?」
傅斯年角勾出一抹危險的笑,聲音更是帶著極大的迫。
「不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
姜瓷心底浮現一抹悲涼,早該知道了,傅斯年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放過。
不過,傅斯年的話倒是給提了個醒,得抓燒制出能夠讓傅斯年滿意的瓷,這樣才能早日回去。
姜瓷像是瞬間打了一般,在宣紙上畫著那日準備來窯爐燒制的瓷設計圖,畫好圖紙后,開始挑選原料制坯,細到每個細節,做好這一步后,進行到初次的燒制。
等待燒制完的期間,姜瓷站起,了個懶腰,走出窯爐,站在空曠的草坪上呼吸著新鮮空氣。
龍窯的選址位置真的很絕,臨近秋天,漫山遍野的楓葉。
一陣風吹過,帶著一縷桂花的清香。
姜瓷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那清香沁人心脾,彷彿世間所有的憂愁和煩惱都能被化解。
「你和瀾瀾訂婚的日子快要到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準再給我出岔子,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孫子。」
「訂婚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傅斯年清俊的臉上浮現一抹微怒的神,聲音卻在努力制著。
「三天後,兩家人聚餐討論你和瀾瀾訂婚的事,你必須到場。」
蒼老太太擲地有聲地說著,言語中的威嚴毫不亞於傅斯年。
「可我現在不在南川。」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和誰在一起,三天後,如果我沒有見到你,你就從那傅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退下來。」
蒼老太太聲音裏帶著怒意,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沒給傅斯年留有毫商量的餘地。
姜瓷看著不遠一臉挫敗的傅斯年,好像知道為什麼傅斯年會那麼獨裁,原來是家族傳。
傅斯年視線移到姜瓷上,姜瓷見狀急忙撓頭,掩飾自己聽到了他們不愉快的談話,快速地轉走回窯爐。
「我的瓷應該快燒好了,可別燒過頭了。」
直到姜瓷完完全全走到傅斯年看不見的位置時,才停下腳步,稍稍鬆了口氣。
他們要訂婚的事,早就知道了。
可為什麼每次聽到心臟還是會作痛?
「別胡思想了,還是先看看泥坯燒製得怎麼樣了。」
姜瓷用力搖了搖腦袋,想要將心中多餘的雜念從腦海中甩出去,當姜瓷將泥坯拿出來時,臉瞬間垮了。
「怎麼都開裂了?」
姜瓷愁眉苦臉地看著那滿是裂紋的泥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補救,顯然是無可補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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