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陵國過了幾日,裴鵠宇找了過來。
男人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顯然忙碌了很久,雖然收拾的整潔,但眼底的疲憊還是遮蓋不住。
看到白綾稚和蘇褚墨,裴鵠宇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靦腆的走上來。
“稚兒,好久不見。”
他看著眼前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好像從未在上留下任何痕跡。
白綾稚抬眸,將人迎了進來。
裴鵠宇很清楚,自從他上當騙,錯把云若柳當救命恩人,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待在邊的資格。
看著自己的弟弟和親無間,打打鬧鬧還能一起生活,一起出來游山玩水,說不羨慕是假的。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終究是他做錯了事,在年輕狂的不加佐證時,就一腦的將所有錯誤都推給了。
雖然說了不在意,都過去了,但在裴鵠宇的心里始終是個憾。
白綾稚并不知道他這些富的心理活,安靜的聽他說這些年將軍府的況。
意識到男人臨走之前,他才深深的看著。
“稚兒,老實說,我真的很羨慕弟弟。”
白綾稚愣了一下。
裴鵠宇克制的往后退了一步,示意白綾稚他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聲音溫和,許久才又開口:“但是我覺得這樣也很好。”
“你能原諒我,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了。”
白綾稚沒吭聲。
裴鵠宇最后才深深看了一眼,緩慢的轉離開。
足夠了。
他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因為沒有資格。
呆在白綾稚邊的這些人,那一個不是萬中無一?
每個人都比他要好得多。
他唯一能做的,就能再努力一些,彌補從前所有的做過的事,然后……安靜的在遙遠的地方守著。
只要能偶爾見上一面,聽到他的消息,他也已經足夠滿足了。
白綾稚站在原地好長時間,都沒有進去。
還是蘇楮墨過來,幫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
“想什麼呢?難道是覺得,從前的選擇錯了?”
白綾稚聳聳肩,覺得男人實在是小心眼的。
“我只是在想,當初怎麼就救了你和他?”
手放在下上,故意似的朝他眨眨眼。
“你說,如果當初我救下的是裴凌辰,或者是冥華,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就俯,用力的吻住的。
“白綾稚,你要是欠收拾了,可以直接告訴本王。”
“本王現在有的是時間。”
白綾稚被欺負的眼眶紅紅,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里。
裴鵠宇想起自己還有沒說完的話,折返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很好。
是他多余了。
他呆呆地在原地看了一會,一直到蘇楮墨的目警告似的落在他上,他才有些苦似的搖搖頭。
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
是他還帶著不好的心思,想著能稍微多說幾句話。
是他貪心了。
白綾稚的心里,早早就沒有了他的位置。
蘇楮墨勾了勾,當著裴鵠宇的面,將白綾稚猛地抱起來,另一只手放在后腦勺,將人向自己,仰頭重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