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這才知道，是被放在了窗臺上，背後就是薄薄的窗戶紙。

不敢用力往後靠，生怕捅破了。

「將軍，這裏不合適，唔……」

蕭嶼不依不饒，將許清凝往後按了去，本不容拒絕。

「還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

黑燈瞎火的，許清凝除了視力，所有都會加倍放大，看不見蕭嶼，卻能聽見他的聲音、覺到他的作。

的腰帶被他胡扯開。

蕭嶼也看不見，他不知道該如何解，越扯越，乾脆直接撕開了。

「嘶——」

布料的撕拉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明顯。

許清凝跟著張起來了，擔心被殿外看守的宮人聽見，也害怕被蘇湄雪聽見。

蕭嶼猜中了許清凝的心思，手中的作卻更加猛烈。

他還故意在耳邊說。

「陛下可千萬要小點聲，否則就被發現了哦。」

許清凝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每次都弄得和一樣，難道這樣會更加刺激嗎？

「唔嗯……」

閉牙關，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片刻，的散落下去，手腕也被他抓住。

忽然，蕭嶼在手上到了個堅之，停住了。

他舉起的手在窗，藉著外面進來的幾縷月看清了此。

是一條手鏈。

前幾次太過張，他沒有特別注意上的件，剛才到了才發現有些不對，這不是的審取向。

許清凝喜歡緻漂亮的玩意，的飾品也都是如此。

可這條手鏈，式樣簡單素練，當然了看這做工也不便宜。

蕭嶼好奇問道：「手鏈哪裏來的？」

許清凝不知該怎麼回答，要是在這種時候說出楚瓊的名字，估計今晚是沒休息了，得一直哄著他消氣。

可越不回答，蕭嶼就越是覺詭異。

他試著去解開，才發現這條手鏈的扣結無比牢固，怎麼都解不開。

材質很特別，不是市場上常見的那些。

蕭嶼追問：「誰送的？」

許清凝見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好弱弱地說：「那我告訴你，你別生氣行嗎？」

蕭嶼還不知道是誰，但為了套出許清凝裏的真相，他選擇先答應再說。

「嗯，不生氣。」

許清凝細聲細語地說了兩個字：「楚瓊。」

蕭嶼沒聽清，「誰？」

許清凝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就是當初在鬼面城那段時間，楚瓊強行扣在我手上的。」

怕蕭嶼會生氣，刻意加重了「強行」二字。

還繼續解釋道：「我後來一直想方設法解開，卻怎麼也解不開，只能戴手上了。」

以許清凝對楚瓊的了解，能猜出，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楚瓊在上留了他的件，就是為了讓時時刻刻想到他，越是厭惡他、痛恨他，就越是會痛苦。

可手鏈這種東西，怎麼說都有點曖昧的分。

許清凝怕眼前這個男人又吃醋。

然而，蕭嶼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

他反覆著手上的鏈條，目變得玩味幽深。

「你說，楚瓊會知道我們在干這件事嗎？」

許清凝無話可說：「……」

合著遇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腦子有病，自己還算是最正常的了？

蕭嶼的大掌裹著手腕，惡劣地笑著。

「陛下，更刺激了呢。」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寧大人。」

寧安點了點頭，他每隔幾天，就會親自在宮裏巡邏，按理來說，他這個份是不必做這些的。

但他有自己的心思。

他想多見見。

寧安正路過偏殿，他突然停下腳步，目看向裏面。

窗戶沒有關，有條隙，還微微著。

偏殿裏的二人同時聽見了外頭的聲音。

許清凝趕將蕭嶼推開，在用行告訴他：有人來了。

蕭嶼反而將抱得更了，習武之人耳力向來很好，他當然知道外面站著個人，還是他很討厭的小屁孩。

當然了，寧安也是習武的，他也能聽見裏面的呼吸聲。

蕭嶼並不在乎：「來就來了。」

許清凝開始張：「他會知道的。」

「那就讓他知道。」蕭嶼是正對窗戶的，目定定看著這道狹窄的隙，「他也不小了，該知道什麼才是年人的遊戲。」

語畢，蕭嶼咬住了許清凝的肩膀。

無暇顧及別的，只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

窗外。

寧安站在夜里。

他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卻能覺到裏面的人在做些什麼，雙手漸漸握了拳頭。

年的臉越來越黑，眼神越來越沉暗。

不知站了多久，他驟然轉過了去，朝著出口的方向快步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寧安腦海里回的都是那幾個字：年人的遊戲……

不知為何，寧安現在看什麼都很煩躁。

花盆不順眼，砸。桌椅板凳不順眼，扔。路過的下屬，也得被他揣兩腳。

屬下們還是頭一次見寧大人如此生氣，畢竟平時看見的他，總是年老，穩重得不像話，今日是發生了何事？

「大人，你怎麼了？」

寧安吐出了一個字：「滾！」

「好嘞！」

他們也不想來霉頭，趕麻溜地退出去了，沒走幾步，又被寧安給住。

寧安隨手指了個人：「你，過來。」

這人名王，年紀比寧安大了好幾歲，但資質平平，混了很久也還是個底層錦衛。

「寧大人，你屬下有何吩咐？」

寧安瞇了瞇眼眸，「我問你，什麼是年人該做的遊戲？」

王出了迷茫的表：「啊？」

寧安有些生氣：「看來你也不知道了。」

王想了想，隨即又反應過來了。

「大人難道指的是那種事？」

說起這事，王就神多了，畢竟他擅長啊，「大人，不是我吹，你要說這個，那我可算得上是知識淵博啊。」

寧安：「怎麼個知識淵博？」

王不好意思地笑著，「那醉風樓的花魁娘子，與我是老相好了。」

寧安：「這有什麼？」

當初，許清凝將開青樓的事全權給寧安代辦，如今京城裏最紅火的一家男館，就是他弄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