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瓊抓著齊嫣的頭髮，將摔到牆角里。

他惡狠狠地說。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唯一能得到我憐憫的方式，就是模仿來取悅我。」

「許清凝怎麼可能答應和我用膳？」

「怎麼可能呢？你回答我啊！」

齊嫣頭上剛止住的傷口，再次被撞出了。

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楚瓊朝自己走近。

他拎起的，按在了床上。

楚瓊對門口吩咐了句：「把葯給我。」

他讓下人帶來的葯，當然不是為了給齊嫣療傷的。

這葯會讓迅速變瘦。

「來，乖乖把葯喝了。」

齊嫣不知道這葯是幹什麼的，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存在恐懼，閉牙關想要拒絕。

楚瓊強行掰開了的，將整碗葯都灌進去了，一滴也不能流出來。

然後，他鬆開了上的繩子。

葯間，漸漸燃起了刺痛，齊嫣捂著肚子，五因疼痛而變得扭曲。

「好痛……」

楚瓊無視齊嫣下漫延的鮮，他的角抿了彎曲弧線。

「比你瘦點，也沒有你這麼健康，如此一來就再好不過了。」

這碗葯會讓齊嫣在短時間變得更瘦，同時也會給的帶來極大摧殘，他要將完完全全變許清凝的模樣。

楚瓊重新坐回椅。

時辰到了，該準備晚膳了。

「你們記得看好夫人，別再讓做傻事了，不然我會生氣。」

……

赫連庸等了楚瓊很久，總算是看見他出來了。

「先生，我有事要請教你。」

楚瓊瞥了他一眼：「說吧。」

赫連庸自從得了赫連聞送來的那箱毒蛇，夜夜都做噩夢，他開始後悔將赫連聞送去了東齊。

那樣的人，就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分。

他語氣有些急切：「先生，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兵攻打東齊？」

赫連庸聽到楚瓊發了聲冷笑。

楚瓊：「你莫不是以為，東齊換了個帝登基，你打進去就輕鬆些了？」

赫連庸確實是這樣想的，「難道不是嗎？」

他派人打聽過，東齊的新君主是個十幾歲的人。

在他們北涼人眼裡，人和牛羊差不多。

男人想證明自己，就去搶奪最強壯的牛羊、以及最麗的人。

誰若是搶得最多，誰就是最厲害的人。

他們向來把人當作貨，本不認為人有當皇帝的本事。

所以，赫連庸瞧不起許清凝，他覺得自己一統天下的時機到了。

「先生，那只是個黃丫頭而已，有何可懼？」

楚瓊不由出了鄙夷的眼神，赫連庸實在不夠聰明。

「你可知道，這個小丫頭上位之後，頒布的第一道指令是什麼？」

赫連庸沒打聽這些事，他虛心問道：「是什麼？」

楚瓊：「以京城為中心點，每十里地設一監察所，國但凡有點風吹草，消息就會迅速傳達過去。真正做到在皇宮，耳聽四海。」

赫連庸想了想，「這不是變相集中皇權嗎？」

有些時候，楚瓊站在許清凝的角度去想，也很佩服的做法。

明明文臣武將都盡歸麾下，還是不滿足，要在各個地方設下自己的耳目。

錦衛有了，還要建東廠。

兩方形對峙。

許清凝要的，是所有權力集中在自己上，要讓所有人臣服。

東齊的那些皇子王叔，本沒有人是許清凝的對手，也難怪他們不是死，就是落荒而逃。

赫連庸知道了還是沒當回事。

「可只是個人啊，就算當上皇帝了，難道東齊的百姓就會服嗎？」

楚瓊：「所以，帝上位后宰的第一人就是自己的爹。你想想看，一個敢對父親大義滅親的人，還怕得不到民心嗎？」

站在百姓角度去想，誰當皇帝區別都不大，反正也不到自己。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賢明為民的君主。

許清凝以貪污賄的名義，抄了許竣的家，落在百姓眼中，自然是值得謳歌頌德的。

還有就是，很多人一開始的初心是好的，但有了子后，就會下意識為自己的子謀利，那麼就會榨別人的利益。

許清凝則不同了，沒有父母，也沒有子，霸佔皇位所能到的權利，無非就是給自己多養幾個男寵。

百姓們與其去捧齊家那些男人，倒不如追崇這位孤零零的帝。

楚瓊想到，眼尾不自覺帶了些複雜愫，還真是深諳人心。

赫連庸臉稍變，他也想通了裡面的彎彎繞繞。

可赫連庸還是不想等，他懷疑赫連聞和那個人已經勾結在一起了，若是反將他一軍，他的王位怕是坐不穩。

「先生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嗎？」

楚瓊搖了搖頭：「當然不能讓高枕無憂了。你派幾個人去找六皇子，找到了，把他帶過來。」

……

某府邸。

一個男人抓著大饅頭，使勁往裡塞，他頭髮很，臉上塗滿了鍋底灰，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男人似乎了很久，吃得狼吞虎咽，差點把自己給噎住了，猛灌了好幾杯水才緩過來。

填飽肚子后，他雙膝跪地，眼淚頓時就來了。

「皇兄，你救救臣弟吧，臣弟真的被那個人追殺得走投無路了啊！」

男人哭得聲淚泣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這人，就是六皇子齊柯。

齊穆趕將他的六皇弟給扶起來，「六皇弟，有什麼事慢慢說，別急。」

齊柯知道，他的這位皇兄，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潯南王，心最是單純了，也最容易心。

他泣著道：「皇兄，我親眼看見齊媗拿著刀，一刀一刀砍掉了父皇的頭，就像殺豬一樣……」

齊柯回想起來，都覺得骨悚然。

齊穆聽后，也覺得後背發涼。

「當真是親手殺了父皇？」

齊柯咬著下，雙手哆哆嗦嗦，「皇兄，此事千真萬確，我不敢騙你。你不知道，那個畫面有多殘忍？」

齊穆的臉全是震驚和憤怒，他記憶里的許清凝，還是那個在蘇湄雪邊文文靜靜的小姑娘。

「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