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願意了！」吳海趕請許清凝坐下，「你若是能救出我的兒，我便是把這條命給你都行！」

許清凝：「吳大人說笑了，我要你的命幹什麼。」

沒想到吳月蠢雖蠢，倒是有個疼的爹。

吳海已經心急如焚，「你快說說，該怎麼救？」

許清凝：「審問吳月的人，是首輔大人，他就是關鍵所在。」

吳海當然知道關鍵在於楚瓊，他不是沒想去求，可他拿不準楚瓊的心思，怕會弄巧拙。

「首輔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許清凝：「有了錢，你還怕不好說話嗎？」

吳海也想過這點，他嘆氣道：「我怕他收了錢不辦事，到時候反咬我行賄，我們整個吳家都要被連累。」

「所以啊，你得威利。」

「什麼意思？」

許清凝低聲音，提醒道：「吳大人，難道你手裡就沒有他的把柄嗎？」

雖然楚瓊做事滴水不，但他畢竟是個凡人。

是凡人總會有出錯的時候。

六年前的科舉，楚瓊高中狀元，得以朝為，後來他為皇帝擋了刺客一刀，便得了皇帝的寵信，從此平步青雲。

五年前，楚瓊奉旨監軍，負責往邊關運送軍餉，中飽私囊了不，當時同他一道的就有吳海。

雖然楚瓊將賬本給毀了，可他沒想到吳海留了后招，私自復刻了一份。

如今許清凝幾句提醒，就讓吳海記起那事了。

吳海頓時恍然大悟，「可這麼做，我豈非得罪首輔了？」

他心知楚瓊已經今非昔比，如果拿五年前那賬本出來威脅，就算救出了吳月，日後怕是要被楚瓊針鋒相對。

許清凝眼底涼薄笑意：「看你想不想救兒了。」

吳海深思慮了會，最終做出了決定。

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把吳月從大牢里救出來才是最要的！

「好，我就聽你的！」

許清凝滿意離去，回首看了看吳府牌匾。

一個臣，一個貪，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許清凝想要算計的，可不只是某個人。

要將這群惡臭的鬼全部趕盡殺絕！

……

回到王府。

寧安：「郡主果然料事如神，的確有人在跟蹤奴才。」

以許清凝對楚瓊的了解，他才不會輕易任何人，吩咐說：「過些日子，米鋪的生意可以開始做了。」

寧安：「奴才可以問問，郡主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嗎？」

許清凝角扯過幾分殺意，「我要豢養一批屬於自己的死士。」

寧安眼中有驚愕，在東齊，私自豢養死士是不被允許的。

若是讓皇帝知道了，怕是砍頭的重罪！

「所以我需要錢。」許清凝知道，若是繼續復仇之路，便會遭遇越來越多的危險，必須要提前擁有自保能力。

寧安點頭：「奴才知道了。」

他轉退下，路過書桌的時候，嗅到了幾異樣氣息。

便駐足停留。

寧安盯著書桌上裊裊生煙的香爐。

半晌，他端起那香爐砸在地上。

許清凝聽到靜，不由問他，「寧安，你在做什麼？」

寧安神變得很嚴肅，「這香不對勁。」

「哪兒不對了？」

許清凝重生后就一直失眠，大夫開了安神香，點燃此香方能睡。

寧安用指尖粘了些香灰，細看之後更確定了心中所想。

「郡主可聽說過五石散？」

五石散……許清凝當然是聽說過的。

「五石散是一種能讓人癲狂失智的毒，初嘗食時，會覺得心通順如同於仙境，從而使自己沉迷其中無可自拔，但癮后很難戒掉，最終神魂消瘦死狀凄慘。」

寧安點了點頭，「這焚香便和五石散有異曲同工之，它有一個別名，做失魂香，若郡主長久吸鼻息，定會產生依賴。」

許清凝明白了，「原來是失魂，不是安魂啊。」

記得這香是紫蘭端過來的。

可紫蘭是從小便伺候的丫鬟，沒理由暗害啊。

「你把紫蘭過來。」

「是！」

紫蘭年紀和許清凝差不多，算是同一起長大的。

說：「奴婢真不知道此香有毒，請郡主恕罪！」

紫蘭跪在地上重重磕頭，額前都磕出了來。

許清凝也不相信紫蘭會害：「我問你，有誰經手過或者過這些香料？」

紫蘭仔細想了很久，忽然驚道。

「就在郡主進宮那天，王妃來找過奴婢幾次，說要奴婢仔細清點件，不要。」

許清凝冷笑了一聲，「原來又是啊！」

趙雨燕毀了容還不安分守己，偏要害人，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要往地獄里跑。

「既然如此，就去看看王妃吧。」

……

趙雨燕毀容后，就很出門了，每天親自照顧兒子許淇，生怕他出什麼事。

是夜，剛哄完兒子睡覺，便看見許清凝從門外進來。

許清凝環顧四周：「都出去，我要和王妃單獨說幾句話。」

丫鬟們退出門外。

沒有外人在，趙雨燕也不裝良善的繼母了，沒好氣問：「你來幹什麼？」

許清凝懶得和趙雨燕廢話，直接抓著的頭髮。

趙雨燕頭皮被扯得厲害，所有的頭髮都要被扯斷了一樣。

疼得齜牙咧，「你……你幹什麼！」

許清凝將趙雨燕的頭重重按在梳妝鏡前，「我讓你好好看看，我是很好欺負的人嗎？」

趙雨燕不理解，「許清凝，你又是發什麼瘋？」

只看見了自己的面紗掉落，出那張滿是痕的醜陋面孔，神已經開始崩潰了。

許清凝直接說：「失魂香，是你混在香爐裡面的吧。」

趙雨燕聞言大驚，但很快卻笑了起來，醜陋的面容更加猙獰，也不否認了。

「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被你發現了啊？」

「你倒還算承認得乾脆。」許清凝鬆開了趙雨燕的頭，走到旁邊的搖籃。

裡面有一個男嬰。

一歲的許淇被養得白白胖胖，睡得正香，小手時不時著。

趙雨燕看見許清凝靠近了兒子，頓時警惕起來，「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