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阮玉糖和墨夜柏的臉都變了。
墨夜柏是神沉,而阮玉糖卻是笑道:“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歐澤看著阮玉糖,微笑道:“我也覺得老師的這個想法有些無知。”
“哦?”阮玉糖饒有興趣地挑眉,“怎麼說?”
歐澤看向了墨夜柏,道:“墨家主今晚故意大門敞開,不就是為了等我到來嗎?
老師他太自信了,覺得他可以墨家的主母,事實上我覺得他這樣的想法很好笑。”
墨夜柏淡淡道:“這麼說來,你有不同的想法?”
“自然是的。”歐澤無比肯定地點頭,“我若是和老師一樣無知,來這裡,豈不等於送死?我可是很惜命的。”
“既然知道夜闖墨家是送死,為什麼還來?你就這麼自信墨家不會你?還是說,你以為你能從墨家逃出去?”
阮玉糖冷聲問。
歐澤道:“其實,我是來找神醫和墨家主合作的。”
阮玉糖和墨夜柏對視一眼,二人都在判斷歐澤話語的可信度。
而他們說話的時候,一旁的薑羽馨卻是眥目裂,不敢相信地看著歐澤,眼中除了傷,便隻剩絕。
歐澤看向,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笑著道:“本來我覺得你是個好苗子,可以培養出來對付鐘文淵,可結果,麵對神醫時,你簡直不堪一擊。
於是,我當時便知道,隻有神醫纔是最好的合作對象,至於你……隻能為一枚棄子。”
這般說著的時候,歐澤抬起手,一道極細的銀一閃而逝,阮玉糖和墨夜柏看去時,薑羽馨的眉心赫然出現一個紅點,仔細一看,是一枚銀針刺其中。
薑羽馨死不瞑目。
氣氛寂靜了一瞬,墨夜柏寒聲道:“魅,今天你如果不能說服我們,下一個死在這裡的,就是你自己。”
歐澤冇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解開了自己的服。
墨夜柏臉一黑,目頓時銳利起來,可是當歐澤解開服時,赫然看到他右邊肩膀上,刺著一串數字。
545。
看到那鮮紅的‘545’,阮玉糖的瞳孔猛地一陣收。
死死地盯著歐澤,厲聲道:“你是鐘文淵的實驗?”
歐澤攏好服,道:“是,我是他的實驗,其實,對於545號,你應該不陌生,因為,它和544號是相連的。”
阮玉糖的臉十分沉凝,“你說的冇錯,我對544號非常悉,可是那又怎麼樣?
就算你和544號是相連的兩個序號,但那又能代表什麼呢?我們不能憑這個就相信你。”
歐澤道:“如果我告訴你們,在我之前,至有118個實驗功了,而在我之後,目前已經有近千個實驗功。
這些實驗,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他們從鐘文淵的實驗中活下來,基因蛻變,能遠超普通戰士。
我真的很很好奇,墨家的力量對上鐘文淵的那些基因戰士,會是誰強誰弱?”
墨夜柏麵冷然地看著他,“那些基因戰士有多強?”
歐澤冇有說話,卻是直接手,手指輕而易舉穿了鋼鐵鑄造的牆壁。
墨夜柏也冇有說話,麵上看不出一緒。
“544號,就是秦慕辰,第一傭兵團的團長,他的戰力,想必墨家主和神醫心中都有數。”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鐘文淵確實製造出了一批基因戰士,那麼,這件事的確不容小視。
十幾年前,曾有謠言,說鐘院長暗中進行了一些殘忍的生實驗,當時有人出來澄清,說隻是謠傳,鐘院長研究的,隻是藥。”
“這件訊息是絕的,事實證明,當年的謠言並不是謠言,十幾年前,我和秦慕辰都還泡在鐘文淵的實驗池子裡。”
“你告訴我們這些,並不代表你的立場。”墨夜柏道。
歐澤道:“我和秦慕辰一樣,都恨鐘文淵骨,唯一的不同是,秦慕辰當年選擇了逃離,而我選擇了留下。
我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我功了。”
墨夜柏道:“你和苗門合作的,關於天醫門的那個藥方,你怎麼解釋?”
歐澤沉默了一瞬,道:“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想要讓神醫幫我,歐春生死了,現在隻有神醫能夠幫我,破解那張藥方的最後一步。
隻要那張藥方上的藥功,我們纔有對抗基因戰士的資本。”
說到這裡,歐澤摘下了銀邊框眼鏡,目誠懇地看著阮玉糖。
阮玉糖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格外的清澈見底。
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阮玉糖道:“我無法信任你。”
歐澤微微一笑,眼睛彎了月牙,顯得十分無害,他道:“沒關係,我把我的意圖表達清楚,讓神醫和墨家主知道就好。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說著,他將眼鏡又戴了回去,一瞬間,他無害的氣質就變的有些神和危險。
阮玉糖看著他的那副銀邊框眼鏡,暗道這眼鏡可真是神奇的東西,居然能把一個人的氣質改變如斯。
“好吧,你功了,我和墨夜柏不打算取你的命,你可以活著從這裡走出去了。”
如果他說的一切是真的,那麼,魅將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那真是太好了。”歐澤笑道,然後道:“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基因戰士的存在,已經傳到了歐盟,最近,可能會有一些歐盟的人,對那些基因戰士非常興趣。
另外,鐘文淵已經在著手研究新一批的基因戰士,如果功了,將會更強,強至難以想象的地步。
或許是為了這個實驗,他看上了神醫,和神醫的那隻蝴蝶。
我今天過來,也是藉著為他試探神醫的藉口,不過我覺得,他這個想法非常愚蠢。”
“但願你是個聰明人。”墨夜柏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意,他道:“你走吧。”
歐澤輕輕一頜首,“好的,多謝墨家主和神醫願意相信我。”
說罷,他當真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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