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桑榆,你快醒醒,喝了這碗葯!」
這怕又是夢吧,夢到娘親溫婉的笑,不知不覺流出眼淚。
覺一雙溫暖的手在為拭眼淚,「桑榆,別哭,娘知道你疼,快睜開眼睛看看娘啊!」
睜眼真的能看到嗎?雖然覺是那麼真實,但不敢睜眼,生怕這樣妙的夢又要消散了!
夏桑榆不肯睜眼,坐在矮榻前的婦人急了,哽咽著說道:「桑榆,你快醒醒啊,你這孩子,都怪娘無能,護不住你,我的兒啊,你快醒過來呀,別嚇娘!」
夏桑榆在呼喊聲中終於睜開眼睛,看向穿著補丁服憔悴的婦人,是驚愕的,激的,下意識眼睛,沒看錯吧,這是娘親!
算算時間,到大夏做公主三年,和親五年,冷宮十年,隨後在冷宮呆了整整十年,死的時候已經有三十四歲,並且母親在回宮之後就死了!現在的娘親瞧著也就三十來歲而已。
委實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娘,怎麼是你?」咦,聲音好稚!
李氏也是又驚又喜,「不是娘,還能是誰?你這孩子,難道這一摔連娘都不認識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
「摔?」夏桑榆一時半會想不來。
「你這孩子,你和銀霜去採藥,從那麼高的山坡下滾下來,摔破了頭,這一睡就是三天,好不容易醒佷····」李氏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夏桑榆像被雷劈一樣,難道竟然回到十五歲這年,記得很清楚那一次是曹銀霜推滾下山坡的,可是後來曹銀霜不承認,還走了的藥草!
這一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夏桑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瘦弱,服上帶著補丁,再看自己的手,這不是一個三十歲歲人的手,而是瘦小的小孩子的手!
難度這是老天又給一次重生的機會不?夏桑榆心是震的!
眼淚止不住地流,蜷在破舊低矮的榻上,泣不聲。
李氏見狀抱住,憔悴的臉上滿是愧疚:「桑榆別哭,別哭·····娘會心疼的,你頭痛是不是?來,喝葯,把葯喝上!」
對,要喝葯,記得小時候不喜歡喝葯,怕葯苦,還倒葯,弄下了好多後癥!既然老天再給一次機會,就一定要抓住機會!
現在明白,有一副好,才能從頭再來!
夏桑榆乖巧點頭,李氏端葯,還溫聲勸,「放心喝吧,喝完給你一顆糖,娘為你藏的!」
夏桑榆本來以為在冷宮裏都已經流乾眼淚,沒想到,娘親的一句話就讓潰不軍!
「好!」接過碗,流淚的眼睛裏都是篤定,一口氣喝完葯。但心裏咬牙切齒,「曹銀霜,慕北令,沒想到吧,我又活著回來了!」
李氏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兒,覺得有些陌生,有些不一樣。
夏桑榆調整緒,給了李氏一個微笑,「娘親放心,我會好好得,好好活下去!我們都會好好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好孩子,真是娘親的好孩子,看到你這樣,娘親就放心了!」李氏又落淚。
外面的罵聲忽然降臨,「你們兩個賤人,兩個懶貨,承躲在屋子裏面幹什麼呢?一個,一個裝弱,還不出來幹活!那和野種死了就死了,都三天了醒不過來,就扔出去,我們何家可不養廢!」
李氏驚恐一臉,但還是安自己兒,「桑榆你躺著,娘親出去幹活!」不管怎樣,自己的兒要好好地。
夏桑榆心裏都是痛,娘親當年李氏未婚先孕,了村子裏的笑柄,這個何宏遠算是個鄉村郎中,已經年過三十,喪偶,還沒孩子,就娶了娘親。
沒有三六聘,就是簡單的一個婚禮,算是把李氏娶了,這如今都十五年過去了,李氏也再沒有生下孩子,看來,是何宏遠的問題。
這些年娘親因為未婚先孕,還生不齣兒子,一直被何家這兩個人欺負!該死的東西,你們給我等著!我夏桑榆若是不報仇,就誓不為人!
「娘親,您不要太辛苦了,我會聽你的話,養好,幫您幹活!」夏桑榆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既然重活一回,把以前沒做好的事,都要做好!
那些年因為一直被嘲笑是野種,對自己娘李氏也是不冷不熱,不夠親近!
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失而復得的親!
李氏紅了眼睛,「你這孩子,怎麼一摔還懂事了!你好好養著就是,晚一點娘親給你送吃的來!」
夏桑榆含淚點頭,要好起來,儘快強大起來,報仇雪恨!
謾罵聲又起來:「你這個挨千刀的,快出來洗服!別忘記把那些藥草晾曬好,我兒子一天到晚在外診病,才掙的幾個辛苦錢,還得養你們兩個廢!」
李氏抹了抹眼淚,匆匆出去,「婆母,我就來了!桑榆子骨還弱,我不放心!」
「哼,你還知道出來,快洗,今天洗不完,你就別吃飯!」
夏桑榆聽出來了,這是何宏遠的母親王氏。這個人快要六十歲,吃的腦滿腸,好吃懶做,什麼都不幹,天就是待兒媳和!村裏的人對都不恥!所以,對夏桑榆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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