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睿兒的所有暗衛皆被下了毒,侯夫人與嚴錦只是暈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睿兒便不見了,究竟是誰的手,無人探知。」
上宸這番話說的音量不可謂不大,恰巧能讓在場的所有眾人皆聽了個清楚,而隨著上宸的話音落下,角落的馬大人頓時臉上像咧開了花一般,正暗自沾沾自喜。
殊不知,他自己愚蠢的行為早已落在上宸的眼中,他自認為的最佳同謀,早已棄他而去,而他的一隻腳早已邁了閻王殿中。
「是,就是,一定是……」
梓涵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用想,能將如此多的暗衛皆不聲的下了毒,又擄走了睿兒,皇宮之中,除了馬婕妤無人再有這個本事。
加上適才上宸附在耳邊說的話以及親眼目睹了馬大人面容的喜悅,除了與馬大人聯手的馬婕妤再無二人。
而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慌張無措,為的就是要讓幕後之人看著,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有九的把握,今日之事,定然與獨孤韞不了關係。
因為馬婕妤的本事再如何的大,畢竟只是一個子,憑著馬大人的本事,將所有的暗衛皆下毒,是不可能讓暗衛一點也察覺不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幫,而幫的人除了馬大人以外,那就是獨孤韞。
復明重拾記憶已然一個多月了,獨孤韞一直未曾面,這本就不符合邏輯,獨孤韞未曾面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上宸得他無法面,另一種則是他在暗伺機而,兩種可能皆有,所以,更加肯定,幫助馬婕妤的人,定然是獨孤韞無疑。
梓涵雖然慌,但是不至於連這一點事皆想不明白。
不知在何時,水幽宮已然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神驚駭不已,他們若是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他們可以去撞死了。
天齊的小太子不見了,而保護小太子的人則皆被人悄無聲息的下了毒,這代表了什麼,在場的眾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但是此刻,無人敢說什麼,皆噤若寒蟬,立在原地,就算好奇梓涵所說的那個『』是誰,皆不敢出聲詢問。
一時之間,水幽宮的氣氛詭異異常,讓人連大氣皆不敢一下。
逍遙王率先回過神來,一躍而至上宸的旁,低聲音詢問道:「皇兄,出了什麼事了?睿兒怎麼會不見了呢?」
「適才傳來消息,睿兒不見了,守候在睿兒邊的侯夫人嚴錦以及所有的嬤嬤皆突然暈了過去,睿兒應當是被抓走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若是沒有錯的話,是落雁宮的那個人。」
「落雁宮那個人?那豈不是就是……馬婕妤?」
「恩,如何,此時暫且不知,你且先去乾清宮,侯夫人在乾清宮。」
「好,臣弟知道了。」
待逍遙王不見了蹤影后,水幽宮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上宸與逍遙王適才所說的話如平地一聲雷響一般,在眾人中瞬間炸開了鍋。
雖然適才逍遙王刻意低了音量,可是在安靜的掉落一針的水幽宮中,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聽在了眾人的耳中。
更何況,上宸有意將此事宣揚開來,眾人自然聽到了那個『』是誰,直至此時,所有人皆知道了,天齊的小太子被人挾持了,是被落雁宮的馬婕妤擄走了。
眾人紛紛將視線放到角落的馬大人以及立在命婦中神瑟的馬夫人,每個人皆出不可思議的目,滿月宴上挾持小太子,這可是犯了株連九族的死罪……
原本正在暗自欣喜的馬大人察覺到周遭視線的不對勁兒,僵的轉過兒來,上眾人晦暗不明的神,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適才他一直陷在日後馬府的輝煌的幻想之中,未曾聽到上宸、梓涵以及逍遙王之間的談話。
越發的覺不對勁兒,馬大人尚未斂去臉上得意的神,向旁邊的一位大臣輕聲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只見那位大臣冷哼一聲,退開馬大人的邊,與他保持極遠的距離,這才停下步伐,看也不看馬大人一眼。
久久得不到眾人的回應,馬大人一改適才的欣喜,不知不覺間,額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兒,不一會兒,便了衫,在這麼多晦暗不明的視線迫下,是誰亦是承不起的,更何況是一向有野心但沒有膽子的馬大人。
不一會兒,眾人便移開了視線,紛紛暗自搖頭,今日開始,馬家算是到頭了,不論小太子失蹤與馬家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只要牽連上了,以皇上對大小姐對小太子的在乎,恐怕……
落在上那些迫的視線不見后,馬大人鬆了一口氣兒,但未曾放下心來,接連詢問了周遭的幾位大臣,皆無人回應后,倒也不再勉強,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不可能還安穩的站在這,隨即倒也放下了心。
相較於馬大人如此想的『簡單』,眾位大臣以及命婦們則憐憫的著高位之上靠在上宸懷中的梓涵,今日立太子的聖旨剛下,就發生這樣的事,若是小太子無事還好,若是小太子有事,那麼……
梓涵靠在上宸的懷中,汲取他上令心安的氣息,自然不可能忽略了眾人看向那憐憫的目,不在乎,不在乎眾人是用什麼樣的同目看著,此刻的滿心滿眼裏皆是被挾持走的睿兒,以及馬婕妤究竟要做什麼。
不在意什麼小太子,什麼可憐,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尊崇的地位,只在乎的孩兒,那是的孩子,到了此刻,才是如一個普通的娘親一般,為自己孩子焦急,為自己的孩子焦慮。
「上宸,睿兒……我的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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