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的?」
上宸回過頭來,適才冷冽以及譏諷的笑容不見了蹤影,一掃霾,滿含的著梓涵,笑道:「什麼故意的?涵兒此話為夫不懂啊!」
見上宸避重就輕的回應,梓涵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所想,今日睿兒立為太子以及朝中上下員的升遷,皆是上宸的算計。
睿兒立為太子,此事被上宸說服了,被說服了歸被說服了,但是依舊心存疑慮,加之朝中大臣私下裏的所言,更加肯定,上宸他······
「你不用裝傻,今日的這兩道聖旨是你有意而為之,而且,你的所作所為皆是在你自己的算之中,你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話落,梓涵的盯著上宸,見他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尷尬,便知曉自己所有的猜測皆是對的,他就是故意的,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意外,是在他的算計之中。
可是他算計的什麼?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突然,靈一閃,想到上宸對的許諾,難道······他是要為睿兒剷除朝中的一切障礙?
見梓涵面容上的晦暗不明,上宸便知曉,聰明如梓涵,定然是將一切皆想明白了,他原本想著將此事瞞過去,但是他預料錯了,梓涵參加了滿月宴。
既然梓涵參加了滿月宴,憑梓涵的聰明,自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中,自然是會聯想到一起,他瞞不過去,也瞞不了梓涵。
想到這裏,倒也鬆了一口氣,原本因瞞著梓涵,他對心生愧疚,此刻倒是因梓涵自己想通了這一切的關卡,愧疚褪散了些許。
隨即,便也不再避諱,聳聳肩,笑著頷首,「是。」
上宸應的十分痛快,梓涵已然猜到了,若是再瞞,就說不過去了,更何況,就算他想著繼續瞞下去,也不見得能瞞得過梓涵的靈巧心思。
「原因?」
「涵兒不是已經想到我這麼做的原因了不是嗎?」
梓涵不應,眸微瞇,輕飄飄的著上宸,這一招還是慢慢悟出來的,而且用在上宸的上,百試百靈,而也運用的駕就輕。
果不其然。
「別,涵兒你別這麼看我,你想知道什麼,我說便是,你這般看我,就好像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我心發慌。」
上宸此刻的模樣逗笑了梓涵,但為了達到預期中的效果,是憋著未曾笑出來,可憋的差點兒破功。
「原因。」
因憋笑憋的十分難,梓涵的嗓音有些許的生,可聽在上宸的耳中便以為梓涵對他的做法十分的不滿,生氣的表現。
「涵兒,你生氣了?」上宸訕訕的著鼻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憋的實在難的,就連小臉兒皆開始扭曲了,原本還能忍下去的,可適才上宸訕訕外加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憋得更加難,離破功只差分毫,若是再不轉移的視線,恐怕下一刻就會破功。
上宸不知曉真相啊,只以為自己不回應,所以梓涵生氣的扭曲了小臉兒,所以,便不敢再耽擱,忙說道:「我要看看這朝中上下哪些人該留,哪些人不該留。」
轉移了視線,梓涵鬆了一口氣,小臉兒開始恢復正常,聲音恢復到了糯糯的語調,不若先前那般的生,「那你有了結論了嗎?」
「恩。」
「是不是馬家。」
上宸一怔,腆著笑臉,討好的說道:「不愧是涵兒,這麼快就猜測出來了,可見馬家是決不能留了。」
梓涵嗔了上宸一眼,他以為是傻的不?『賣求榮』這四個字不正是出自這馬大人之口嗎?有耳朵聽,亦是未曾得失憶癥。
許是知曉自己說錯了話,上宸繼續討好的一笑,誰知,這討好的一笑得到的竟然是梓涵的白眼,只見上宸訕訕的上鼻尖,神尷尬不已。
「照適才『賣求榮』的說辭是出自馬大人之口,那這馬大人與馬婕妤可謂是關係頗深啊!我也好奇的是,等同於陌生人的一對父,這突然的,馬大人話里話外皆貶斥這夜家和辛家,這為的是哪般?若是為的馬婕妤,這也有些不對勁兒啊,還是說,原本是陌路的一對父聯手了?或是馬婕妤許了什麼好給馬大人?」
聽到『賣求榮』這四個字,上宸一改適才的討好笑容,俊彥瞬間沉了下來,這四個字猶如四把利刃一般,刺進了他的心上,他心疼啊!
他心疼任何人侮辱梓涵,就算是言辭上亦是不行的,涵兒是他手心裏的一塊瑰寶,連他自己皆捨不得一下,那些人,憑什麼······
看到上宸沉下來的面容,梓涵知曉,他定然是介意適才說的那四個字,心中一暖,微笑道:「我皆不在意,你何必去在意呢?」
「任何人皆沒有資格說你。」
「好了,這說都說了,難道還能收回不?算了,就當未曾聽見就是了,長在別人的上,咱們還能給他們上不?」
「他會為了這四個字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聽此,梓涵但笑不語,不會阻攔他的,不為其他,只因為他姓馬,是馬婕妤的父親,是對乃至於夜家與辛家不懷好意之人。
若是沒有那樣的心思,又怎麼會到詆毀夜家與辛家呢?什麼『賣求榮』,什麼迫上宸,什麼為了讓睿兒為太子而如齊家一般給上宸施加力······
『賣求榮』不在乎,但是在乎的是對夜家與辛家不壞有意。
「恩,你會為我報仇的。」
「你說的對,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涵兒,委屈你了。」
梓涵笑著搖了搖頭,不,不委屈,這『賣求榮』對來說本就影響不了什麼,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前世什麼樣的難聽言論皆聽過,這『賣求榮』真的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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