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你想讓睿兒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同意,你同意,睿兒同意,可是他們會同意嗎?就算是同意了,那麼百年之後,咱們二人皆離去了,不論是誰登基為帝,只要不是咱們二人的孩子,你想想,他會放過睿兒這個威脅他地位的正宗皇位繼承人嗎?」
「既然睿兒投胎到了皇室,投胎到了上家,他只要姓上,就註定了他一生的不平凡,就註定了他永遠離不開皇室這個大漩渦。」
隨著上宸的話落,梓涵逐漸安靜了下來,這些話,每一個字,每一句,皆聽在了耳里,心裡十分的明白,上宸說的皆是事實。
是啊!說的沒錯,睿兒自出世以來便註定了他這一生不能如普通人一般的長,不能如普通人一般的過日子。
這一切誰也怪不了,怪只怪睿兒投胎到的肚子里,怪只怪,他的爹爹是皇帝,怪只怪,他的娘親是未來的皇後娘娘,怪只怪他是上家這一脈的嫡長子,是大皇子亦是太子······
這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倏然,腦海中想起有一次偶然間聽到的話,那話是燕燕說的,『皇上帶領天齊進鼎盛時期,而涵兒腹中的皇嗣則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的是帝王,這樣的一代梟雄又怎麼可能是平凡的,又怎麼可能如普通人一般呢。
見梓涵冷靜下來了,上宸鬆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聲說道:「涵兒,相信我,不出幾年,我定然將朝中上下肅清,那些對皇位存有不該有的心思之人,我定然會一一剷除,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心疼睿兒,上宸,這些難道皆是你曾經經歷過的嗎?經歷過無的兄弟殺戮,經歷過無的角逐?經歷過那些的迫不得已以及命中注定嗎?」
上宸微微苦笑,這些他皆經歷過,正是因為經歷過,他才知曉,為了權勢,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至高無上的地位,這些子權勢蠱,那些人什麼事皆能做的出來。
若是想要平安度過一生,只有做人上人,只有登的高位,只有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子,只有讓世人匍匐在腳下,只有······
只有這樣,才能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只有這樣,才能讓人忌憚。
但是這些,他不會對涵兒說的,他以往經歷的那些,皆是自己心甘願的,因為他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必須要做到現今的位置上。
更何況,有些事已然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去追究,而且,他也不想要讓涵兒為他過往所遭的一切而難過。
上宸的神已然告訴了梓涵想要知曉的答案,命中注定的迫不得已啊······
想到這裡,神有些許的落寞,有些許的無可奈何,有些許的無奈,有些許的心疼,幾種緒堵在的心頭,讓息艱難起來······
看出梓涵的難過,上宸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的寬於,只是將自己日後的打算告知於。
「涵兒,不難過,待我為睿兒剷除一切,待他長大后,讓他沒有顧慮的坐上我現今的位置,我便將天齊給他,咱們二人便選擇一塊依山傍水之地,逍遙恣意的度過餘生,只為咱們二人而活,不為其他。」
絕對不會讓父皇的結局在他的上以及睿兒的上重演,他能保護好自己的人,不為任何人以及權勢而妥協,而睿兒亦是能如此。
「你······」
梓涵激的著上宸,哽咽不已,終是未曾說什麼,重重的頷首。
終究是妥協了,妥協在這世上的無奈之中,裡雖然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裡說做不到為了天下百姓如此偉大的話,但是終究是做不到冷心冷的。
將心比心。
想要小家和樂,就必須大家安穩,有了大家才能有小家,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所以妥協了,更何況,上宸有些話說的是極對的。
想要自己的人好好活下去,就必須為之鬥,不為他人,就算只為自己,亦是要踏上權勢的頂端,這是命中注定,亦是為了活下去。
現如今,只能自我安的想到,也許睿兒適合這樣的生活······
二人誰也沒有在說什麼,明白他的意思,他明白的意思,二人前半生皆在算計之中,我不去算計你,而你也會來算計我,就這樣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活著。
我為了天齊而勞累,你為了辛家夜家而鬥,皆是為了他人而活著,那麼後半生,我為你而活,你為我而活,不再有其他,不再因其他。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扭轉不了睿兒未來的命運,也不可能護睿兒一生,現今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將睿兒教導好,讓睿兒為一代梟雄,有保衛家國,有保衛自己的能力。
跪在地上的眾人因距離頗遠,自然是聽不到上宸與梓涵的話,他們想不到,就這麼一會的時間,二人便將這天齊日後的十幾年乃至於幾十年做出了安排,亦是奠定了天齊日後的繁榮,日後的昌盛。
雖然聽不到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以及爭執,但亦是未曾好到哪裡去,適才的聖旨依舊在他們的耳邊徘徊不去,怔楞的跪在地上,眾人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直到一聲用力的咳嗽聲,使得眾人茫然的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高聲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悉悉索索的訣聲一時之間在水幽宮中響起,在付公公的示意下,眾人隨著宮人的帶領,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子綳得僵直,雙眼茫然。
高位之上的上宸將眾人聽完聖旨后的茫然看在眼裡,角譏諷一笑,與下首的逍遙王不聲的對視一眼,計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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