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上宸微微閉上了雙眼，接著便睜了開來，眼底皆是無言的堅定，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留著那個混蛋，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心裏只能有我，不能有別人······」

若說先前梓涵聽到上宸這般說，會不敢置信，打心底里不敢相信，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現在，現在聽到上宸如宣誓一般堅定的話語，梓涵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下去。

怎麼也不會相信，上宸會如此的殘忍，若是如此殘忍的話只說過一遍，梓涵會認為這是無心之失，可是，這樣的話，上宸不只是說了一遍。

那是他的脈，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能說出如此······如此殘忍的話來，害怕，打心底里害怕，這樣一個冷漠無的上宸真的是燕燕口中的上宸？真的是昏迷了半年多的上宸？

「你······你是上宸嗎？······」

想到什麼，梓涵便問什麼，必須要尋求一個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自欺欺人亦或是將的幻想打破，哪怕是遍鱗傷，也要尋求一個答案。

上宸不解地著梓涵，但若是梓涵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會給。

「是，我是上宸，是昏迷了半年多之久的上宸，是你如癡如狂的上宸······」

得到肯定的答案，得到上宸如同於表心跡的話語，梓涵沒有激，沒有高興，沒有怯，有的只是不斷跌落低谷的心。

「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

梓涵瓣蒼白的沒有，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茫然沒有焦距的眸中，落下一連串的水，得到了上宸肯定的答案，為何還是不敢相信呢？為何······

上宸垂首，一一吻去那些人心魄的水，梓涵陷不可思議中，未曾閃躲，應當說沒有察覺，任由上宸將雙頰上的水一一允去。

「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梓涵依舊無意識地重複呢喃著。

上宸的作一頓，繼而揚起一抹瘋狂的笑容，低笑出聲。

沙啞蠱人心的低笑聲在梓涵的耳邊響起，梓涵渾一僵，瞬間自不可思議中回過神來，到頰上冷冷的，微微偏過頭，避開上宸的。

「涵兒······不準躲······」

上宸怎麼可能容忍梓涵躲避他的輕吻，雙夾住梓涵，大手一扳，將梓涵的小臉兒正對著他，可是待上梓涵那雙沒有焦距的丹眸時，作頓了下來，哀痛的著那以往靈的眸，他的涵兒真的失明了······

心痛的輕聲呢喃著，「涵兒，對不起······對不起······」

梓涵好似未曾聽到上宸的呢喃一般，徑自說道：「你瘋了，你瘋了，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我······瘋了，瘋了······」

「是，我是瘋了，我是瘋了，可是我瘋了那是因為你，我上宸是因為你而瘋，只有你辛梓涵才能讓我為之瘋狂······」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梓涵渾戰慄的厲害，現在如此瘋狂的上宸讓招架不住，讓打心裏恐懼，沒錯，害怕了，害怕如此瘋狂的上宸，害怕口口聲聲要殺了自己孩子的上宸。

聽到梓涵還要離開他，上宸用力夾著梓涵的雙，手上亦是跟著用力，將梓涵的小臉扳的開始發紫，開始呼吸急促起來。

上宸見此，手上的作開始放鬆，但梓涵趁他放鬆手上力道之時，大力掙，一邊掙，一邊嚷著，「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別讓我恨你，放開我······」

「辛梓涵，我告訴你，休想，你生是我上宸的人，死是我上宸的鬼，你休想從我邊逃走，涵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上宸語無倫次地抱著梓涵，不給一丁點逃離的機會，梓涵怕了，真的怕了，這樣的上宸讓太過陌生，這樣瘋狂的上宸讓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

「我恨你······」梓涵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三個字，小臉兒更顯蒼白。

「就算是恨我，我也不在意，只要你留在我邊，只要你留在我邊，就算你恨我，就算你想要殺我，我也不在意，我······」

「我失憶了，你這個瘋子，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我不是你記憶中的辛梓涵嗚嗚······你不能這樣······」

「沒關係，沒關係的涵兒，就算你失憶了，咱們重新來過，就算你永遠記不起來，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

邊說，上宸邊搖著頭，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留在我邊，就算你毀容，缺胳膊我也不介意，我依舊如以往一般更加你，憐惜你，你若是不放心，你毀容我毀容，你缺胳膊斷我陪你缺胳膊斷······

若是上宸對梓涵說出這番話，也許梓涵不會那麼的激，若是上宸將他心底的想法對梓涵坦白，也許梓涵不會那麼害怕。

當然，這只是若是，只是也許，事實上，上宸沒有說，所以，這若是以及這也許是不存在的。

其實就算上宸不將他的心裏話說出來，只要梓涵冷靜下來，不會如此激的話，事就不會發展到這等地步。

但是，顯然，梓涵確實未曾將上宸適才說的話放在心裏，此刻的被恐懼，被害怕包裹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上宸，你是個瘋子，你瘋了，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