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響,夜氏皆未曾琢磨,隨後便只能認為付公公是被刺激過度了,所以魔怔了······
付公公自然不知曉夜氏是怎麼看他的,只是笑瞇瞇地著襁褓中抿著小兒,時而吧唧兩下的小皇子,佈滿褶皺的老臉兒整個扭作了一團,笑容滿溢,滿滿皆是慈的神。
他還是覺得怎麼看小皇子怎麼像皇上,簡直是與皇上剛出世時一模一樣,當初他在還是皇后的太後邊伺候,皇上自出世以來,他便一直看在眼裏,當時皇上的模樣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這也是他在看到小皇子的一剎那便認出,那是與皇上剛出世時一模一樣。
他不是反對小皇子長的像大小姐,而是大小姐雖然長得很是漂亮,這天齊再也找不出如大小姐這般漂亮的人了,但是大小姐是子,小皇子是男子,怎麼可能像長得是子的大小姐一模一樣呢?更何況,瞅小皇子這眉眼就知道是皇上的脈。
此刻的付公公完全忘記了,不論是當年的上宸,還是當年的梓涵與梓桐,還是現今的小皇子,亦或是普通的老百姓家剛出世的小孩子,凡是剛出世的小孩子皆是一個模樣,都是全佈滿褶皺,只不過可以用黑與白來區分罷了。
更何況,小皇子長的像誰,不是夜氏與付公公所能決定的,他們之所以一個認為像梓涵一個認為像上宸,只不過是屋及烏罷了。
顯然,這些,夜氏與付公公早已拋諸腦後了,未曾想到有這一茬。
聽見付公公率先示好,夜氏放下適才心中對付公公的不滿,微微一笑,不是不識趣的人,畢竟自家兒在皇宮中落地生了,自然不會笨的去與上宸邊的心腹,太監總管付公公為難。
加之,聽付公公毫不吝嗇地誇獎自己的兒以及自己的外孫兒,夜氏哪裏還有什麼佈滿,臉上笑開了花,就好似聽到有人誇獎自己一般,倘若夜氏知曉付公公心中所想,定然會與付公公掰扯到底。
更何況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夜氏還是明白的,隨即眼裏的笑意加深,微微瞇了雙眼,角的笑意越揚越大,顯然十分用付公公的誇讚。
雖然夜氏心中覺得付公公的誇讚是實話,事實就是如此,自家兒生的孩子自然是人中龍,但是有些話關起門來自家人怎麼說都行,在外人面前,還是該謙虛的謙虛。
「付公公謬讚了,涵兒嘛!哪裏有付公公誇的那般好,倒是日後得有勞付公公在涵兒旁邊提點一二了,涵兒畢竟年,有些事想的沒有付公公這般全面。」
「夫人客氣了,這些是咱家分之事。」
夜氏聽此,微微頷首,這些心中明了,就算不說,付公公一樣不會虧待了自家閨的,片刻,只見夜氏歇了口氣兒,重拾先前的話茬,語氣真摯的繼續說道。
「小皇子畢竟尚小,又是剛出世,這像不像誰不重要,日後會變的,也許今日像皇上,明日就會像桐兒了,再有下一日就會像涵兒。」
付公公垂首斂眉,遮去臉上的黑線,這夜氏當是變臉嗎?說變就變,今日變這個,明日變那個,再有下一日就變另一個,這真真是······
未曾瞧出付公公的異樣來,夜氏繼續,「這剛出世的孩子也許明兒個就和今兒個不同了,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嗎?小孩子一天變一個模樣,現如今自然是看不出小皇子日後會是何模樣的,不過小皇子是皇上的脈,而皇上又如付公公所說的那般是人中之龍,既然是皇上的脈,既然是人中之龍,又能差到哪裏去?更何況,我家涵兒也是不差的,不論像誰,皆是的。」
夜氏裏說的雖然是如此謙虛,但臉上的神以及所說出的話語,讓人不得不去深思這番話究竟是發自心的一番話,還是意有所指意味深長的一番話。
當然,若是忽略夜氏話中所表達的意思不計,只看夜氏臉上驕傲神的話,那麼當真是意味深長啊!不得不讓人遐想,這不正說明了一切嗎?夜氏適才的那一番話意味幽深啊!
付公公面上神一頓,覷著夜氏臉上驕傲的神,瞬間無語凝噎,面一時發黑,瓣張闔了半響,最終還是將心中想要說的話擱置了下來。
心底忍不住恨恨的腹誹道,是誰說夜氏木訥?是誰說夜氏單純?是誰說夜氏被府中的妾室欺著?是誰說夜氏不懂人世故?又是誰說夜氏愚昧無知的?誰說的,這些話是誰說的,出來,出來讓咱家瞅瞅你的眼神,是瞎子還是半瞎,咱家保證不你一手指頭······
付公公忍住仰天長嘆的衝,捶頓足,這哪裏是無知、單純、木納、愚昧、不懂人世故啊?哪裏現出來了啊!
這······這典型的是一個扮豬吃老虎。
這樣的夜氏若是如流言說的那般無能無用的話,那麼敢問眼前與夜氏長得一模一樣,穿著夜氏袍的人是誰?是披著人皮面的冒牌貨還是他老的耳鳴眼花了?
若既不是冒牌貨也不是他耳鳴眼花的話,那麼市井之中以往流傳的流言蜚語是怎麼回事?若是與事實有些出,這乃是正常的,畢竟流言蜚語嘛,傳著傳著自然就變味兒,可是······
這味兒變得也太大了,這典型的是另外一個夜氏嘛!
若是流言中所說的夜氏十分愚笨的話,那麼恐怕這世上就沒有愚笨的人了,應當說,傳出此等流言蜚語的人才是天底下最愚笨之人。
敢問,若是一個愚笨之人的話,會在誇獎皇上的同時,誇獎著自己閨眼好?在誇獎皇上的同時,誇獎著自己閨生的小皇子好?會在誇獎皇上是人中之龍之時誇獎自己的兒是人中之?當然,大小姐是人中之凰這話是他親口說的,事實也是如此,可是就不能謙虛謙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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