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這番話讓逍遙王不得不深思，而且，太后臉上的恨意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倒像是恨一個人恨到了極致，才會有這般蝕其喝其的恨意。

難道當年的一切真的是有不？還是······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想知道？那就去問夜丞相吧，若是他想要開尊口告訴你，那你就會知道你那人面心的父皇是如何對待我的······」說著，太后蒼白的手指指向一旁垂首斂眉的夜丞相上。

說到過往的一切，太后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越發犀利，臉上的不屑以及恨意，任誰皆不會忽略過去的。

太后原本大可以為逍遙王解，只不過，的驕傲，不允許因為過往而讓人對產生憐憫之，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不需要別人對憐憫，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依舊能驕傲的活著，不需要別人同的活著。

逍遙王深深地凝了太后一眼，太后的變化他看在眼裡，但最終未曾說出反諷的話來，隨即便將視線放到夜丞相上。

見夜丞相這般模樣，他便知曉太后說的無錯，而他的猜想亦是無錯，當年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而當年之事，除去太后，看來唯獨知人那就只余夜丞相了，夜丞相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夜丞相，老妖婆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年······」

「王爺，當年之事已然過去了，何必去追究過往之事呢？更何況，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啊！」夜丞相避過逍遙王探究的視線，意有所指地向閉的殿門。

逍遙王倏然一滯，這才意識到，確實，此時不是追究一切的時候，無力地擺擺手，「將老妖婆押下去吧，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別擾了他人的清凈。」

「是。」

太后不為所，任憑暗衛上前架著，大笑道：「哈哈······尊貴的丞相大人，你怕了？你怕說出當年的事污了那個人面心的名聲嗎？哈哈······沒關係，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都過來了，就算沒有真相大白的一日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他也到了報應，我也不屑將過往之事公諸於眾，但是這不代表未曾發生過，今日，我便稱了你的意······」

「別說了，太後娘娘，當年確實是先皇不對在先，就如你所說的，你也報復了先皇不是嗎？何必再去提及以前的往事呢，就這樣隨著時忘吧！」

夜丞相渾濁的雙眸著仰天大笑的太后，他確實是認定了太后不屑將往事說出，所以才會避重就輕的將事圓過去。

「過去？是啊！是過去了，可是我心裡的傷疤過不去，罷了，罷了······」

話落，太后便不再言語，整個人好似瞬間蒼老了一般，不掙扎，不言語，就這樣被逍遙王的人以極快的速度帶了下去。

逍遙王著有別於以往的太后被帶下去的背影，裡發，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他心中明了，就憑夜丞相適才的那一番話，就證明，當年太后的所作所為確實有著難以言說的，究竟是何，雖然他沒有頭緒，但是大約他能猜測得到，這一的開端，是由他尊敬的父皇開啟的······

此刻的逍遙王沒有為自己母妃報仇的快意，沒有想象中的鬆一口氣，沒有想象中的激，有的只是沉悶，就好似心頭被一塊很重很重的大石住，的他整個人不過氣來。

夜丞相許是看出了逍遙王的心思，上前兩步，拍了拍逍遙王的肩膀，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王爺，一切皆是過往之事，沒有追究的必要，就當是始作俑者皆是因為太后吧！」

雖然這對於太後來說並不公平，可是公平與不公平在一開始便註定了的，那個被先皇念了一輩子無辜死去的子，對是公平的嗎？對皇上是公平的嗎？對後宮死去的無辜妃嬪是公平的嗎？對一個接一個慘死的皇子公主是公平的嗎？

不，對他們來說皆是不公平的，可是不公平那又如何？這個世道原本就不是公平的，他們是無辜的，可是這世上無辜的人何其多。

這一切應當怪誰？不論是先皇還是太后，他們二人皆是被傷的遍鱗傷，怪只怪這世間的貪谷欠，怪只怪那把金燦燦的椅子太過吸引人。

「夜丞相，我只問你，······說的是事實嗎？」

「唉！是事實又如何？不是事實又如何？畢竟已經是過去之事了，何必再去探索是真是假呢？老朽只能說，太后也是個可憐人······」

逍遙王聽此，苦一笑，呢喃道：「誰又不是可憐人呢？皇兄不可憐嗎？我不可憐嗎？我無辜死去的母妃不可憐嗎？後宮死去的妃嬪，皇子，公主他們不可憐嗎？呵呵······都是可憐人啊！他們只知道殺害自己的人是太后，卻不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他們了一生，怨了一生，敬了一生的······父皇。」

夜丞相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適才的那一番話，足夠逍遙王想明白一些事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了皇室的面，為了先皇的面，繼續盡量保守那個，直到帶進棺材里。

今日的一切就當未曾發生過吧！

半響，逍遙王搖搖頭，將腦中雜七雜八的念頭幌掉，就當適才什麼也沒聽到吧！可是，當做沒聽到不代表一切未曾發生過，逍遙王的心中還是埋下了一刺。

「今日之事，我該對皇兄說嗎？」

夜丞相一怔，隨即不答反問道：「王爺，你恨嗎？」

不用明說，也知這指的是太后，逍遙王沉了片刻，恨嗎？應該是恨的吧！可是若是恨的話，為何他會如此平靜，那麼，應該是不恨的吧！

最終，逍遙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