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涵兒，你能聽見娘親說話嗎？涵兒······你若是聽見娘親說話就回應娘親好不好？涵兒······」

「娘······娘親······」

殿傳來梓涵虛弱的聲音，夜氏聽得心疼的直流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的兒一直以來了那麼多的苦，就連這個當娘的皆是無用的，為什麼老天就不能公平一些？為什麼？若是懲罰的懦弱，那麼就懲罰在上吧！不要讓的兒苦罪。

「是涵兒的聲音，涵兒嗚嗚······」夜氏緩了半響，才緩過氣來，「涵兒，別怕，是娘親，是娘親······娘親一直在這，一直陪在你邊，一直陪著你，不要怕······」

「我不怕，娘親放心啊······可是娘親······我好痛啊！我呼呼······我······我不了了······為什麼這麼痛啊······」

「涵兒別怕，別怕，娘親在這，在這，人生孩子就是這樣，忍一忍就過去了嗚嗚······涵兒，你要勇敢堅持下去。」

雖然殿的梓涵與外殿的夜氏距離頗遠，但二人做了這麼多年的母，自然相互了解，聽見夜氏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梓涵便知曉，的娘親在為流淚。

「好······我堅持······娘親不哭，呼呼······我不痛的······」

聽到梓涵在如此關頭還反過來安，夜氏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地攥著辛文清的襟，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就此倒下去。

「涵兒你讓娘親進去陪你好不好？嗚嗚······娘親不放心你，就算，就算你不想讓娘親進去，讓接生婆······」

「不，不······呼呼······」未待夜氏將提議說完，梓涵便將其從中打斷，重重的呼了口氣，這才接著斷斷續續說道：「娘親您就啊······您就允許兒任······任一回吧！相信兒······我一定一定要呼呼······要讓他醒過來，兒不痛······」

聽到梓涵的話，眾人便知曉，梓涵已然下了決心，誰勸皆無用，包括夜氏。

夜氏亦是明了，默默的流著眼淚，不顧雜的眼淚迷濛了視線，哽咽的對殿的涵兒說道：「好，娘親相信你，娘親相信你······」

「謝謝啊······謝謝娘親······」

「不要······不要謝，是娘親······是娘親沒用······是娘親的錯，一切皆是娘親太過無用了······」

「不是的，不是······娘親是啊······娘親是最好的娘親，是涵兒唔······」

聽此，管燕燕知曉梓涵的力正在逐漸消耗，忙制止夜氏繼續說下去，「夫人，現在最主要的是讓梓涵儲存力。」

「恩，涵兒，娘親在外面等你，你要加油！既然這是涵兒你自己的選擇，那麼涵兒，你要一直堅持下去，既然你想要自己來，那麼此事誰也幫不了你，你只能自己幫自己，娘親相信涵兒是最勇敢的孩子，娘親以你為傲······一定要堅持下去，娘親等你······」

「好······」

不遠的夜丞相等人，雖然聽不真切殿里梓涵說的是什麼，但自夜氏這一番話里，明白了大概，紛紛嘆了口氣，擔憂的著閉的殿門，無聲且焦慮的等待著。

等待黎明的到來，等待夢魘過去，等待新生兒落地的第一聲啼哭聲······

***

殿中的梓涵攥著上宸的大手，另一隻手把著榻沿，略顯微胖的小手青筋突起，指甲狠狠的摳著，榻沿好說，畢竟是邦邦的死，可上宸不同，上宸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不一會，便見上宸的手背上布滿了大小長短不一的抓痕，鮮淋淋，慘不忍睹，就是如此，沉睡中的上宸亦是毫無反應。

梓涵咬下，抑制住到的呼痛聲，鮮自潔白的貝齒中溢出，梓涵對此不為所，微微側首，朦朧間，好像看到了側之人的廓。

不敢置信的眨了幾下眼睛，生怕是自己的錯覺，隨著梓涵眨眼的作，汗珠順著壑流進眼眶中，朦朧一片，沒有適才男子的廓。

梓涵撇撇，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看來，是因疼痛而產生了錯覺。

這時，梓涵覺有什麼東西好像要破蛹而出一般，腹中的疼痛猛烈，痛呼聲抑制不住，自角溢出，息逐漸急促起來。

「啊······孩子，你別折騰娘親了······在這樣下去，你爹爹沒醒來，你娘親就要睡過去了，你乖······乖乖出來吧······啊······」

許是梓涵的話起到了作用，適才的疼痛逐漸減輕，梓涵鬆了一口氣，任憑汗水流淌，呢喃道：「上宸，你還不醒來嗎？呼呼······再不醒來，我······你想讓我今日所的痛苦白了嗎？白沒關係，那麼，待孩子生出來后，我就帶著孩子離開你，呼呼······讓你找不到······我，我說到做到······」

***

就在梓涵用言語威脅沉睡中的上宸之時，外殿之中，迎來了今晚的第二個不速之客，蟄伏了半年多，藏在暗的太後娘娘。

「哀家聽說梓涵那丫頭今日生產，現在怎麼樣了？」

夜丞相等人面面相覷，紛紛戒備起來，此時太後過來，不早不晚，若說是巧合，打死也無人相信的，這個時辰可已經是就寢的時辰了。

「母后的消息可是夠靈通的，沒錯，今日是皇嫂生產，母後放心，皇嫂與小皇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不讓有心人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