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城下。
劍拔弩張,一片肅殺。
陸遠引著大軍緩緩后撤,準備最后的沖鋒。
這是他早就定好的計劃,殺了袁紹謀士,事還有緩和余地。
但如果真是誤殺曹老爹,與曹結下了殺父之仇,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曹見他老爹!
畢竟酸棗城,現在還沒有其他會盟大軍,這是最佳時機!
只不過這是最壞的一步,事敗后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馬蹄刨地,一匹匹西涼戰馬低聲嗚咽,它們是最優質的戰馬,會到大戰的氣息,因即將到來的殺戮而興!
千鈞一發之間,酸棗城門卻突然轟隆隆開啟了。
一個黑漢子從城門快步沖出,衫不整,踢踏著鞋子,額頭上冷汗滾滾,沖著城頭嚷:“文謙,快住手,自家人,自家人!”
陸遠一怔,文謙,原來城頭大將就是樂進!
那麼能指揮文謙的是誰,不言而喻!
“曹!”
陸遠輕喃一聲,不由瞇眼打量起來。
只見曹材不高,格不壯,衫不整,略顯頹唐,不仔細看,堪稱貌不驚人。
但曹一雙眼睛狹長有神,眉宇疏闊,顯得很是豪邁,奔跑之間大袖飄飄,雖然略顯焦慮,卻依舊氣度非凡。
這份氣度,沒有一險狡詐,反而是襟寬廣,豪邁不羈!
這應該就是曹現在的,此時的他剛刺殺董卓失敗,逃出京城不久,對大漢一片赤城,卻一直境遇不佳!
此時的曹還沒有常年指揮千軍萬馬的經歷,養不出那份頤指氣使的霸氣。
典韋聽到陸遠的話,頓時惡聲惡氣:“主公,這就是曹賊嗎,來得正好!”
許褚長刀出鞘,一聲不吭,顯然和典韋的想法一樣,苦主找上門了,干脆一刀兩斷。
人死了,恩怨自然就化解了!
“先不要妄,靜觀其變!”
陸遠不聲:“你們看他神,像是見殺父仇人的樣子嗎!”
如果對方是別人,結了這個仇,陸遠自然二話不說,直接殺人了事,免了后患。
但殺曹本來就是下策,如果能有緩和余地,他更愿意化干戈為玉帛。
看現在形,曹要麼是忙于號召天下諸侯討董卓,不知道譙郡老家的變故,要麼本就是誤會一場,典韋和許褚沒殺曹老爹。
不過自己殺了曹洪,這個卻是實實在在的大仇,早晚得解決!
陸遠正想著這些,曹已經跑到了大軍面前。
“陸將軍,陸將軍息怒!”
曹氣吁吁,連連擺手,咧著苦笑:“將軍,在下曹曹孟德,久聞將軍大名,剛剛知道將軍前來,有失遠迎,險些釀了大禍!”
他四下看去,只見一個個將士橫眉冷目,殺氣騰騰,不由暗暗咂舌。
看報紙時他就覺得,這個最近聲名鵲起的小輩是個殺星,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個殺星路過南,就給張咨宰了,現在到了酸棗,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向。
而這支軍隊則更讓他震驚,一個個士兵如狼似虎,氣勢洶洶。
這樣的氣勢他只在皇甫嵩麾下時過,絕對個個都是百戰銳,行伍老卒。
一匹匹西涼戰馬,一輕甲,長槍,強弓,腰刀一應俱全,百戰銳加上這樣的配置,簡直比涼州鐵騎還要強勢!
不自覺間,就讓他心中矮了一分。
可關鍵是,自己是矯詔,這小輩應該也是矯詔,自封個討逆將軍。
都是拿著當令箭,這小輩不請自來,到底什麼意思!
“原來是曹校尉,久仰了!”
陸遠面不改,試探笑道:“曹將軍刺殺董卓,為天下除賊,是天下義士榜樣,陸某早就有心拜訪將軍及令尊了……”
無論是靈帝封曹的典軍校尉,還是董卓授予曹的驍騎校尉,都可以稱為校尉,模糊一些,也免于尷尬。
陸遠主要想問的還是曹老爹的況!
曹呆了呆,這算什麼話!
他刺殺董卓,說一聲義士不為過,但他現在最大的名是發布討賊檄文,號召天下諸侯共討董卓。
之前刺殺董卓那點事算什麼,何況還是個刺殺未遂。
要拜訪他是客氣話,但還要拜訪他爹,這客氣過頭了吧!
難道廬江郡的風氣,就是如此客氣?
“區區小事,在陸將軍面前不值一提!”
曹定了定神,笑瞇瞇道:“家父看了報紙,也對將軍贊賞有加,總想見見將軍,說同樣是為國討逆,就不該分彼此!”
他借力打力,趁機試探,很是老辣。
陸遠心中一松,卻沒理這茬,只樂呵呵道:“那就叨擾了!典韋,把禮拿出來!”
典韋撓撓頭皮,一臉疑,什麼時候準備過禮啊,明明是準備進城殺人的。
曹心思玲瓏,知道禮只是客套,頓時豪邁大笑:“先進城再說,將軍,請!”
他隨意之間看到典韋,不由心中一震,暗贊一聲好壯士,氣勢攝人心魄,簡直是一頭站著走路的棕熊!
陸遠翻下馬,隨曹一起行走,其余大軍卻依舊在馬上,控制著馬速,隨其后。
曹心驚膽戰,這是要干嘛,怎麼看都像是要騙城一般!
南城墻怎麼破的他不知道,但知道這些騎進了城,南守軍就無一幸免。
他看看陸遠,試探笑道:“將軍,這是?”
“道路擁,下馬不便!”
陸遠笑呵呵道:“聽聞曹校尉族中豪杰輩出,陸某仰慕已久,還請曹校尉引薦!”
雖然曹老爹的事解決了,但曹洪的事還得確認一下,就算這事不大,但畢竟涉及曹親族。
曹心中一陣迷茫,這個小輩什麼病,怎麼查起他家譜來了。
剛剛說要見他老爹,現在又要見他同族兄弟,他們哪來的這份!
自己出屢屢為人嘲笑,但凡有點禮貌,就不會相問,難道這個小輩不懂?
還是說廬江風氣,就是這麼客氣……
“曹某出卑微,此事人盡皆知!”
曹沉聲慨:“此次舉事,多得族中兄弟幫助,元讓,妙才,子孝各自引兵前來,可惜子廉一代將才,卻死于豫州黃巾之手,將軍若想見他,遙祭一番即可!”
他一口氣說完,心里想著全都點明了,免得被這小輩再絮絮叨叨相問。
“豫州孔伷這個廢!”
陸遠然大怒:“堂堂刺史,竟然連黃巾軍都對付不了!陸某正是聽聞子廉將軍忠義無雙,才想著拜訪,沒想到竟然慘遭毒手了!”
他心頭不由再次一松,曹洪的事竟然會落到豫州黃巾軍上,那他豈不是可以和曹把酒言歡了?
城頭上的人是樂進,曹麾下應該還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李典。
按周倉報,城大軍不足五千,大量都是臨時招募的青壯,曹目前的實力僅僅如此!
這樣他們確實可以把酒言歡!
不過他對于曹坦誠家事,也不心生敬佩。
按說曹出閹宦之后,沒人會愿意主提起,曹卻可以面不改說出,由此可見一代梟雄的心!
“將軍,將軍慎言!”
曹一臉無奈:“現在董賊勢大,西涼鐵騎橫行天下,我等需要聯合一切力量討伐才行!而豫州刺史已經響應詔書,將與我等共討董卓,大家皆是盟友!”
無形之中,他再次試探,直接把陸遠說了盟友。
但他心中卻一陣鄙夷,廬江風氣果然如此,肆無忌憚,想到哪說哪!
只是這支大軍實在強橫,讓他放不出狠話!
眾人剛到城下,城上樂進突然探出頭來,一本正經道:“主公,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你要是了,就眨眨眼!”
“我沒被綁架!”
曹語氣不善,顯然是在強著怒氣。
他隨即向著陸遠尷尬笑道:“將軍見笑了,曹某招攬天下壯士,他們未經過場,不知規矩,往往胡言語!”
陸遠啞然失笑:“無妨,初出茅廬時都一樣,但他們將來肯定能一代名將,這位文謙將軍也算急智,曹校尉要是真被綁架了,或許能因此獲救!”
他心頭慨,看來什麼名將都是一步步練出來的。
孫策會把他的武藝當妖法,周瑜也在他手上屢屢吃癟,徐庶像個仗劍走天涯的江湖俠客,這個樂進就不知道混哪條道,說的什麼切口了!
典韋看著城頭,向樂進甕聲甕氣道:“你主公眨眼了,被我們綁架了,你想怎麼辦!”
在典韋和許褚心里,曹一直都是假想敵,有機會就得出手干掉,徹底解決恩怨的人,自然對樂進也沒什麼好。
樂進看了看下方大軍,一個個如狼似虎,尤其喊話這位,簡直是頭棕熊,不由腦中一懵,是啊,就算主公被綁架了,他能怎麼辦!
許褚面沉似水,一聲厲喝,猶如憑空炸雷:“喂,問你呢,你想怎麼辦,剛剛不讓我們進城,不是威風嗎!”
他一嗓門響起,頓時引起了所有人關注,無數目齊刷刷匯聚在他上。
典韋是異常魁梧,氣勢驚人,但許褚給人的覺,就本不是人了,氣息上就像一個正在捕獵的野。
樂進腦中一陣眩暈,一時不知所言,他也沒想到自己試探一下,怎麼就試探出這麼個結果。
曹回頭看看,不心中一寒。
自己正被無數鐵蹄包裹,邊還有一個殺星,對這一切都不制止,豈不正是被綁架著進城!
難道這個小輩圖不軌,想殺掉自己,為唯一發布矯詔的人?
他驚疑不定,四下張,看到許褚,心中頓時一個激靈,這個野絕對想殺他!
“寶劍贈英雄,寶刀贈壯士!”
曹遲疑一下,不怒反笑,從袖中取出一把短刀,遞向許褚,笑瞇瞇道:“壯士,此刀為王司徒府上的七星寶刀,可削鐵如泥,只有壯士使用,才不至于讓寶刀蒙塵!”
他隨即輕嘆一聲:“說來慚愧,七星寶刀鋒利無比,曹某本想憑此刀刺殺董卓,可惜曹某武藝微弱,刺殺未遂,否則我大漢社稷不至于如此!”
寶刀并未出鞘,但刀鞘上面鑲嵌的飾品卻極為耀眼,顯然價值不菲。
許褚接著短刀愣了愣,隨即扔給陸遠,聲似悶雷道:“主公,許某是用長刀的,你用這短刀正合適!”
“這怎麼好意思,這是曹校尉拿命換來的寶貝,你不用就還給人家!咦,這麼好的材質,這個……卻之不恭啊!許褚,快謝謝曹校尉贈刀!”
陸遠說話時將七星寶刀拔出刀鞘,頓時到一寒意撲面而來,手指在刀背上輕輕一敲,那種質地便讓他不釋手,七星寶刀也順勢收了起來。
七星寶刀的價值他不在乎,裝飾得華而不實,本不是殺人的件,但材質卻極好,換個刀柄刀鞘,確實是把好刀!
而且曹當著他的面送他麾下重禮,挖他墻角,他要是毫無反應,也說不過去。
曹一臉呆滯,什麼況!
自己送出的人就這麼當面送沒了?
廬江到底什麼風氣!
這小輩自從來了酸棗,從頭到尾,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難道傳言是真的?
這個小輩曾經是廬江第一混蛋,號稱雁過拔,走留皮,人稱陸皮?
陸遠收起七星寶刀,卻突然疑起來,向著曹笑道:“曹校尉,陸某聽京城傳言,你刺殺董賊失敗后,假裝獻刀,那麼此刀不是應該在董賊手中嗎?”
“傳言豈可盡信,世人把董賊想得太蠢了!”
曹擺手苦笑:“見董賊都需搜,曹某在搜時暴,有心搏命,卻上呂布,只能趁逃出京城!董賊勢大,將軍奉旨討逆,還是應該與諸侯聯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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