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晚上的時候特意人去買了原料回來,認認真真地替他做了一份香橙蘇芙哩,算是彌補在秦揚家的憾。這個點心我也就做過那麼一回,可是配料已經在心里牢牢地記住了。上一次,那還是好幾年以前了,他三十歲生日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次,可是他沒有回來吃。后來他回來了,點心已經冷了,塌陷下去,又難看又難吃。但是,他給吃得干干凈凈。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我做的完的香橙蘇芙哩,吃的時候抬起頭來看著我,像孩子一樣。他吃東西的樣子真是優雅,大概是因為在英國留過學,有著一種英式的貴族。他吃到一半的時候讓我坐到他邊,然后拿小叉子叉了點心喂我。
兩個人一起分了一份致的小點心,我莫名地想到幾年前。如果那一天,并沒有發生其他的事,也許他會早早地回來吧?如果那個時候我們也像現在這樣分了那一份點心,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提前一點,我能早一點生活在他邊,我們一家三口不用分離那麼久了?
可這世上卻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我輕嘆一聲,他卻把我抱起來,“秦揚說得對,我們早晚都是要遇見的。如果不是那年你差錯躲進了我的車子,那麼也許是在另一個地方,我總會遇見你,而遇見了你,應該也還是會上你。”
遇見他是生命予我的饋贈,但遇見了現在的他,就錯過了他過去所有的磨難。假如我能回到他二十三歲的那年,我一定不會讓他一個人背負那麼沉重的往事。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其實現在我也是滿足的,因為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遇見了他,命運其實待我已經不薄。
那夜我同他幾乎是抵死纏綿。因為心結已經解開,也因為我之前于剛剛做過手的恢復期他有點不太敢而忍耐了太久,總之最后兩個人都累得幾乎不了,癱倒在床上睡死過去,一床粘膩的汗水和都沒來得及清理。
他說蘭心,假如你不是陸家的兒,我一開始就不會嘗試著去接近你,但只要遇見了你,我想我還是會上你。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居然還沒走。我先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他的睡,他的眼皮就跳了跳,然后睜開眼,溫地看著我,然后在我臉上輕吻一下,像羽一般,輕盈而好。
每天早上睜眼就能見到他,真是太好的一件事。
我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脖子上,“我已經不想回去讀書了,讓沈士幫我辦理退學吧,我覺得我走不了了。你在我邊,都已經了一種習慣,想不出來邊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他吻我,“是好習慣。”
又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像連嬰兒一樣爬起來,拉拉扯扯地去沐浴更。
洗完澡,收拾妥當,他說道:“安縣那邊有消息來,說是有人三番五次破壞我們在安縣的那套房子。應該是有人故意在我現,我得過去看看。”
安縣那套房子,我好久沒有回去過了,是那次他送我的禮,連帶著那個“聘禮”一起的房子。當時我們回到安縣去跟葉老虎斗的時候,住的就是那里。
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里有一陣的擔憂。明明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看到了他的實力,但還想用這種辦法他現,一定是有什麼謀的。要麼是設下埋伏打算掙個魚死網破,要麼就是要引他去安縣,說不定是調虎離山。
我心里覺得不安穩,拉住他,“不能不去嗎?房子而已。”
他溫地俯來吻我,“我應該去看看,安縣還是你的大本營,你自己的。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我還是不大愿。在這個時候,我本能地覺得現在我們都危機重重。常局長那邊還沒解決,雖然他還躺在床上不了,可并不代表他現在就是個廢人了,而且還有朱士相助。除了他那邊,還有另一個不曾面的神勢力,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他不在我邊,我有點缺乏安全。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像八爪魚一樣攀著他不放。
“乖,別鬧。”他低頭吻我的額頭和角,“我很快會回來。”
“很快是什麼時候,今晚嗎?”
“今晚可能不行,三天,最多三天,我會回來,好嗎?”
我想了想,“可我還是覺得不妥當。離開你,我就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你回湞街去,跟著蘇正燁,豹三爺派點人給你,你跟著他,自己小心一點,三爺會護你安危。”
我還是不明白。他這樣安排,是什麼意思?他愿自己一個人去,把我的安危與豹三爺,也不愿意帶著我,可見還是覺得可能有危險。但他不說,或許是不確定,可能有危險,也可能沒有,我只好不問。
“你給蘇正燁打電話,要他來接你,我再走。”
我有點看不明白了。明明幾天以前蘇正燁還氣呼呼地跑到我家來質問他的,秦公子居然沒一點脾氣,現在依然他來保護我。
我重復了一遍,“蘇正燁?”
他點點頭,“他來接你。那小子心不壞,他保護你的時候,是真心保護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舍命也會保護你,別人我不放心。”
我輕嗤道:“不怕他再把我給帶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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