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唐一平幾個細節問題,把文件收起來,表示明白了,下車往大樓里走去。
上一次,走進飛娛大廈的時候是我跟在唐一平的后面,而這一次,是我昂首地走在前面,唐一平落在我后面兩三步的距離,并且在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躬上前替我按了電梯。
我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接著他的照顧。
到了十二樓,已經有書小姐過來引我和唐一平進了一間辦公室,并且端上了咖啡。辦公室里有一個穿皮和花夾克的男人,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明星章邵宇。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電視里的明星,而且還是小有名氣的章邵宇。我瞇著眼睛稍微打量了他一番,不愧是一直走小鮮路線的偶像明星,皮很白,他看起來的確比實際年齡要小一點。同時他也在打量我,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一與他的熒幕形象不符合的明與傲慢。
我走進去,大模大樣地在沙發里坐下,往后一靠,翹起二郎。唐一平跟在我后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我后面。
我看了他一會兒,這才把二郎放下,稍微向前傾了一點,出手來,“章邵宇?你好,我是葉蘭心。”
我并沒有起,態度有很明顯的倨傲。他也沒有馬上手,而是稍微遲疑了片刻,這才把手出來和我握手,寒暄了兩句。
我端起咖啡,不不慢地用勺子攪了兩圈,且不忙著說話。他終于有些沉不住氣,開口說道:“我今天來,是和飛娛這邊談合同的問題。不過,先前一直和我接洽的是秦公子,現在正式會談的時候卻換了人,飛娛的誠意,未免值得懷疑。”
他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些微的磁,是屬于那種很容易蠱人的類型,難怪不。但我明明看到他的資料寫著籍貫是河南人,說話卻帶著一種港臺腔,顯得有幾分做作。
章邵宇既然之前已經同秦公子大概地談過,那就一定也相應地了解過飛娛和秦公子的事,不大可能對我一無所知。他這個態度,應該是在試探我在飛娛的地位到底怎樣,說話能不能算數。而且,我再怎麼扮,畢竟年紀在在那擺著,我估計他是敲山震虎,想先一我,取得主地位,然后就好跟我談條件抬價碼,把我當個柿子。
我喝了一口咖啡,“奕哥這幾天有點私事去了黎,來不了,所以命我全權理。怎麼,章先生對奕哥的安排有疑問嗎?”
他角扯出一道弧線,算是一個微笑,“既然是秦公子的吩咐,這麼說來,葉小姐今天是可以全權代表飛娛說話的咯?”
“當然。”我微微側頭,朝唐一平手,他會意,連忙從兜里出一個小鐵盒,里面是那種西的煙,一打開盒子就知道是味道很嗆很烈的那種。然后卷了一支,雙手遞到我面前。我接過煙,他拿出一個白金鑲紅寶石的打火機,替我點了。
這個打火機平時是秦公子專用,揣在唐一平的口袋里,有時候秦公子喜歡拿在手里把玩,所以既然和秦公子談過,大概也見過這個打火機。
我染了大紅閃鉆指甲油的指頭優雅地夾著煙,吸了一口。
味道比我之前嘗試過的任何一種煙草都要濃,煙霧在口腔里的時候可以明顯覺到焦油量很高。此時章邵宇的目正落在我上,我微微一笑,吐了個標準的煙圈,語氣平穩,“如果我不能代表飛娛,那章先生覺得我坐在這里是來干什麼的,玩過家家?”
我不煙,但我這老煙民的姿態做得毫無破綻。章邵宇看了一會兒,也沒瞧出什麼來,“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可以說說合約的問題。我已經同韓國那邊的前經濟公司正式解約,準備往地來發展,現在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屬意飛娛,只是不知秦公子授意葉小姐給什麼樣的條件?”
我不慌不忙地撣了撣煙灰,“八年合同,前三年不給你酬金,后五年六四分,一千二百萬人民幣的違約金由飛娛支付。”
他似乎并不滿意,但還是追問了一句:“我六,飛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