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詔已下,班婕妤回宮。
娘抱著六公主朱喜,跟在皇上和娘娘后,去坤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六公主才出生不滿三天,皇上已經起了名字,又著禮部直接封了永安公主。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班玨鈺才跪下,立刻被云杉扶了起來。
“快快免禮。還在月子里,要好好休養。折騰這一趟,可別落下病。”太后無比恤,云杉賜了座兒,便挲著的手拉家常。
“上回犯了錯,一直待在宮外反省。
太后壽辰也沒機會過來磕頭請安,還太后恕罪。”班玨鈺語氣中帶著愧意,更惹太后憐惜。
“上回的事哀家知道,是你委屈了。
你為皇上添了個公主,就是最好的賀禮。”
太后說完,云杉立馬笑意盈盈的應和道,“就是,咱們太后千秋永壽,班小主呀,以后多的是盡孝心的機會。”
“你呀,真是愈發膽大了。”太后訓斥了一句,誰也沒放在心上。
因為眾人皆知,太后房里的狗,比其他主子房里的人還尊貴。
抱著六公主的娘已經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六公主給皇祖母請安。”
“哎呦!”太后喜歡的不得了,“快,抱來給我看!”
娘起,將小嬰兒抱過去,朱喜還在睡著,太后贊不絕口,“這孩子生得多好,雕玉琢,一看就是富貴之像。”
“是呀。眉眼跟咱們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還有幾分相似呢。”云杉一頓猛夸,說得太后心花怒放。
孩子被娘抱回去喂,皇上略略埋怨了句,“如今鈺兒的孩子好好的,母后又何必去收什麼義。
如果沒有義了一頭,喜兒就是唯一的公主,也是我大銘最尊貴的長公主。”
萬千寵于一,無人能比擬。
班玨鈺聽見皇上這樣說,怕太后以為是自己挑唆的,連忙想將話拉回來。
太后已經摒退眾人,跟兒子推心置腹,“哀家不是為了自己收下這個義,是為了皇上收下這個義。”
皇上略略驚訝,一個九歲半的,要何用?
“上回孫丙跟馮初一塊去打匈奴,白花花的銀子使出去,全部打了水漂。
邊關將士死傷無數,還不是無疾而終?
如果派一個人去和親就能止息紛爭,匈奴剽悍,哀家怎麼舍得咱們的親骨喜兒遠嫁?
到時候隨便拉一個人去和親,會被人詬病我大銘無信。
而哀家收了馮茵做義,在宮中養個三四年,待滿十四歲,就可送去和親。”
班玨鈺于太后的庇佑,同時也不免嘆,世人皆言,最是無帝王家。果然沒錯。
“盡管馮初跟你一同長大,但他終究是個奴才。
哀家怕他日后一手遮天,不服從管治,便扣了他小妹做人質。
別看他表面上對馮家班抗拒冷淡,哀家是看著小馮子長大的,他很重義。
他妹妹在我們手中,他必然不敢做事不計后果。”
皇上聽完,只覺母后深謀遠慮,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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