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些,上鐸都沒有反駁,算是認了的指控譴責,但是他仍然不甘。
他紅著眼死死的看著葉歡,咬牙問:“既然如此,璇璣公主不如直接殺了我,公主也說了,你想偽裝自殺也都不算什麼難事,為何非得我自裁?何必非要如此折辱我?”
葉歡呵笑,輕蔑地看著他,冷聲道:“你也知道著是折辱啊,那就對了,我就是要折辱你,你有負我父兄的信任和重恩,恩將仇報,這點折辱,算是你意圖謀逆犯上所要付出的代價。”
說著,的預期面愈發冷漠:“好了,你可以走了,去和你的妻兒好好度過所剩不多的日子,等到你該死的時候,我會讓人來告知你,不要心存僥幸想要另謀活路,你已經沒有任何后路了,只能等死!”
上鐸笑了一下,悲涼苦,不知道是在笑什麼,之后一言不發,轉,邁著沉重無力的步伐緩緩出去,子辰跟在后面。
在上鐸走到門口快要邁出去的時候,葉歡在后面提醒他:“如果想要活著的人以后能活得好,就想清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上氏的運氣只有這一次,不要你死到臨頭了,還留下什麼言拖著你的妻兒給你陪葬,你安分一點,他們便能安富貴,康泰一生。”
上鐸停頓片刻,才無聲無息的將步邁出門檻,消失在門外的夜之中。
葉歡站了一會兒,轉朝著那令人眼花繚的牌位鞠躬,之后也沒說什麼,走出了祠堂。
元決在廊下站著,看著某個方向,大概是上鐸剛才離去的方向。
葉歡走到他旁邊后,他有些唏噓的道:“可惜了,本是個良將,前途何其明。”
葉歡嘆息:“是啊,如果他本心未變,他會是顥兒的一大重臣,上氏的榮會維持很多年,可他走錯了路,終歸是自己選的,無論什麼結果都得著。”
就算上穎不在了,可都不會影響上家多,若是上鐸心未變,會遵循姬珩臨終前的意愿,重用上鐸,上家也永遠是姬元顥名義上的外祖之家,只要沒有二心,姬元顥終此一生,也不會袋上家。
但是只是如果罷了,如今上家的沒落是既定的事實,即便以后和姬元顥會照顧厚待,也都不能再讓上家恢復以往的鼎盛,為了避免禍,上鐸的兒子這一生也都和權位無緣了。
元決不再置喙,轉頭看著,溫聲道:“走吧,回宮。”
“好。”
……
兩日后,葉歡收到周荊濤的折子時,意外也不意外,本來搞這一出,就是周荊濤有所作,就沒真的想過周荊濤敢都,只料到要麼直接起兵,要麼尋借口推拒絕。
前者說明他們準備好了,后者說明他們還沒準備就緒,沒猜錯的話,可能是在等西境的靜。
對于周荊濤的這個折子,葉歡心平氣和,吩咐人準備了厚的賞賜,明晃晃的送去碧城,還加了一道詔書一通嘉獎,現在就等著碧城那邊接下來會有什麼作了。
理了這個事,著手做了些應付兩方叛的準備,葉歡便收到流星派人傳來的消息,說嬴長歌到郢都了。
讓嬴長歌都的詔書年前送去的,贏家深殊榮,知道這是璇璣公主對他們的照顧,對此很上心,年過了沒幾日就讓流星安排的人護送都了,從涪陵到郢都,車駕緩行走了十日可算是到了。
原本應該讓人們安排先去住行宮,后面再召宮,但是葉歡知道此事,直接下令讓流星親自將送宮,以后就只住在宮里了。
一年多不見,小姑娘長了個頭,因為直接宮了,也沒特意打扮,束著小馬尾辮,別了花簪,一簡便的綠,看著利落干脆,有幾分颯氣,人也比較,朝氣蓬的。
倒是和家小公主的俏傲很不一樣的,也和之前見到的徐太傅的孫徐輕湄的文靜斂也不一樣。
待孩子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之禮,葉歡上前扶起,道:“還以為你娘親會送你來,怎麼就讓你自己來了?”
嬴長歌十分利落的說:“祖母年紀大了不太好,而且還有弟弟妹妹要照顧,家里不能沒有人鎮著,娘說既然公主殿下派了人專門護送臣來,就不擔心了,只要臣到了之后給去封家書就行。”
葉歡莞爾:“也是,不過你娘不會舍不得你?”
嬴長歌點頭:“會啊,但是娘說這是很好的事,是臣和嬴家的榮耀,不舍得也要舍得,就讓臣在郢都要乖乖的聽公主殿下的話,經常給寫信就行。”
“那你可要時常給去信,別讓擔心你。”
“嗯嗯,臣會的。”
葉歡叮囑道:“小公主一會兒就到,你以后就和互相作伴,你來之前你娘應該叮囑過你許多,讓你聽話守規矩什麼的,不過那些你可以不用在意,不用守那麼些規矩的,以后你和無憂就像姐妹一樣了。”
“過幾日還會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也進宮和你們一起,以后就是你們三個一起作伴了,要好好相,在宮里不用太拘著,就跟在你家里一樣,不過也不能太霸道,不然會嚇著人的。”
嬴長歌沒想到這個璇璣公主那麼好說話,還以為會和娘說的一樣,到這里要守很多規矩,要很聽話很小心才行,沒想到竟然都不用。
有些開心了,然后忙問:“公主殿下,我在宮里長大的話,以后還能當將軍麼?”
葉歡好笑道:“怎麼就那麼想當將軍?那可是要吃苦的,你不怕麼?”
嬴長歌一臉無所畏懼,很認真的說:“我才不怕吃苦,爹爹說我有他的風范,以后一定能做個將軍,所以我一定要做將軍,讓爹爹在天有靈能看到。”
“而且爹爹不在了,我更要爭氣,不是都說虎父無犬麼,只要我做了將軍,就能給他和家里長臉。”
葉歡倒是沒想到,這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就想著爭氣給家里長臉了,估計也是嬴軻死后,贏家暗地里還是被人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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