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側頭看他有些出神,他已經不咸不淡的對上了一下的眼,淡然道:“不是要喝酒?喝吧。”
葉歡挑眉:“殿下怎麼突然這麼了?”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卻并不言語。
葉歡不敢再作死,扯沖他笑了笑,然后才扭頭看著眼前的酒,端起來聞了一下。
真的很醇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釀的,聞著就知道是佳釀。
以瑛姑姑教的宴會上喝酒的禮儀姿態,啜了一口酒,很是高雅端莊。
可心里苦,因為被這酒辣到了,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卻特別烈,這沒喝過酒,眼下一口悶進去,火辣辣的,又刺激味蕾和神經,忍不住小幅度的哆嗦了一下,臉微微皺著,抬起手用袖子擋著,私底下吐了吐舌頭。
周圍的人倒是瞧不出什麼來,可旁邊的元決卻看得清楚。
見吐了一會兒舌頭后,就放下不繼續喝了,他淡淡道:“把這一壺酒都喝了。”
葉歡低聲驚呼:“殿下……”
這酒是好酒,也喜歡,可是這酒太烈了,突然喝太多,實在是是消不了啊。
他不容置喙的道:“既然這麼想喝,就干脆喝個夠,把這一壺都喝掉,不許浪費。”
葉歡不敢嗆聲了,笑的特別勉強。
皇帝怕他喝,連酒都不敢給他擺上桌,是要喝酒,他才悄咪兒讓人拿來的,為了不讓被責怪,他還得先喝一口說自己是想喝做個樣子,被皇帝問候一番,要是喝一口就不喝了,他肯定是不高興的。
可是其實,他明明可以說是給喝,不需要自己喝一口的,這樣皇帝就算不悅怕是也不會說什麼,他不喝就好了,也不知道做什麼要多此一舉,估計是他以前好酒,自己也想喝,可是不允許,所以找借口而已。
呵,男人!
葉歡忍不住心里呵呵,認命的讓宮給倒酒。
宮倒酒之際,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如所知的一樣,好些人看著這里,旁人就不說了,倒是那位父親大人一直看著,看過去的時候,才收回目低下頭,默默喝酒。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葉歸云,便收回目,不再理會周圍的目。
一壺酒也就幾杯,很快就著頭皮喝完了,可酒太烈,喝了幾杯渾都熱沸騰了一樣,有點熱,臉都紅了。
總不好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下領擼袖子散熱,可實在是有點悶熱難,頭也有點沉,似乎有些醉意了。
扭頭對元決問道:“殿下,妾可否出去口氣?”
他淡淡斜睨了一眼,語氣涼淡:“本王綁著你了?”
葉歡:“……”
他微揚起眉梢:“還是你想要本王陪你一起?”
葉歡忙呵呵笑:“不勞煩殿下了,妾自己出去就好,您好好在這待著吧。”
“小心些,別到跑。”不帶的叮囑完,他收回目沒理了。
葉歡才起,在不人的注目下離開了宴席。
離開九州殿后,沒走遠,帶著小葵和靈兒在九州殿周圍散步,因為有夜宴,九州殿周圍一帶都弄得燈火通明的,只是這個時候,卻沒人,宮廷守衛大多在九州殿外面,這邊極,也不敢跑到沒有守衛的地方,畢竟這宮里想害的人不。
現在還是春天,本就春風徐徐,又是夜晚,涼的,走了一會兒,酒勁就下去了,剛剛的那幾分醉意然無存。
確實是只想出來口氣散一下酒勁醉意,覺舒服多了之后,便要轉回九州殿……
一轉,便看見不知何時在后面的元凌。
正驚訝,元凌已經走過來,角噙著一抹溫和儒雅的笑意,負手而立,形模樣在夜燈火下愈發顯得俊雅。
看著一點也不像是在戰場上廝殺回來的人,而是像翩翩公子。
微微拱手:“四嫂。”
葉歡淡笑,微微頷首了一聲雍王。
元凌笑道:“四嫂和四哥一樣我五弟即可,雍王太見外了。”
葉歡扯,卻沒,眉目微垂,笑的極淡。
元凌打量片刻,又笑問:“四嫂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葉歡說:“剛剛喝了些酒,酒勁太大,悶熱難便出來氣,正要回去呢。”
“四嫂剛剛喝的可是青龍釀?”
“正是,怎麼了?”
他了然的點點頭,說:“青龍釀確實是極烈,四嫂為兒,怕是以前也很會喝酒,突然喝這樣烈的難免不住,不過宮宴上有不子喝的果酒,四嫂若是想喝,喝果酒就可,青龍釀多為男人所飲,眷們一般都不喝的,容易上頭。”
嗯?
這樣的?
葉歡驚訝道:“原來如此,我竟是不知道,只是見殿下讓人拿來了青龍釀就喝了,倒是大意了。”
他狀似無奈道:“是四哥未曾提醒吧?”
葉歡抿低著頭,沒否認。
他啞然笑道:“四哥還是這樣捉弄人,如今竟然連四嫂也捉弄了。”
葉歡好奇,追問:“聽雍王的話,殿下以前很喜歡捉弄人?”
雍王笑而不語,沒回答,也沒否認。
葉歡見他不說,也不追問了,而是問了別的:“還沒問呢,雍王不在里面飲宴,怎麼出來了?”
元凌這一看就是特意來找的,而不是巧遇。
元凌一臉無奈,嘆道:“我是特意來跟四嫂賠罪的。”
葉歡詫然不解:“賠罪?這……從何說起?雍王為何要與我賠罪?”
元凌道:“這次回來,便聽聞月前明安胡鬧,對四嫂不敬,還累得四嫂在肅王府婚宴上被人詬病誤會,我替來給四嫂賠個不是。”
葉歡了然,卻愈發不解道:“原來如此,我還當什麼事呢?可這件事且不說過去許久了,父皇當時也罰過明安妹妹,我被人誤會詬病也澄清過了,是謝姑娘和龐姑娘無中生有,就說此事似乎與雍王無關吧?怎的雍王為這樣一件事來跟我賠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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