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給大家做了簡單的農家菜,還有廚娘的巧手飯菜種類還是很富的,比不上宮廷菜,但勝在東西都是莊子里產的,菜是地里現拔的,很新鮮。
李瑜特地拿了從酒窖里死活拽出來的好酒,“嘗嘗,正經的十五年老窖。”
“那可得嘗嘗。”
菜有大棒骨還有清燉羊,齊王和陸國公都在邊關奉獻了大半輩子,吃食習慣都是北方做派,大口吃大口喝酒,連李瑜這些年都改不了這習慣。
陸奕也拿著羊吃得高興,瞧著趙瞇著眼笑。
“嬸嬸,你笑我麼?”
陸奕覺得在笑自己,委屈地噘著。
“沒有,我笑你和你太爺爺一個樣,你看這幾個都是北方人的做派,讓我想起在邊關的那些日子了,那會日子過得是真的充實啊,現在想起來好像還是就在昨天一樣。”
“那您給我講講邊關的事唄。”
“你想聽啊。”
“想聽,您給我講講唄,我祖母說起您一個勁的夸贊呢,說您給人爭臉了,是楷模。”
陸奕好聽話不要錢的夸趙。
趙哈哈大笑,“哪至于這樣夸我,我只是在經營理財上很有天賦而已,凡事都有兩面,只要你找對方法用在正道上,你我都能發出彩。”
“嗯嗯。”
趙喜歡孩子,就跟陸奕說起了邊關作坊的事,講講在邊關的趣事,陸奕聽得十分仔細,還不是發問,有自己的疑,從中舉一反三學得很快。
趙聊得高興就跟陸國公說了,“叔,這孩子天賦啊,腦子轉得可真快呀。”
“還年輕不夠穩重,欠磨礪,不過這歲數差不多了,我琢磨著給他早點定下人。”
“您看上誰了?”
“我看中欣姐了,我瞧著欣姐不錯。”
睿姐有一多半是趙教出來的,要說做派誰最像趙,不是睿姐,睿姐做派像太后,殺伐決斷十分突出。
太后和趙是一個脾氣的人,所以大家看著像,可實際上欣姐最像趙,從小跟著學的。
趙在欣姐上彌補了當初不能教導兒的虧欠,好在睿姐很疼欣姐這個妹妹,并不介意趙多疼欣姐一點。
反而還時常說,欣姐和當初很像,娘不在邊,不知道私底下有沒有委屈呢,讓多疼疼欣姐就當疼了。
有了欣姐在跟前承歡膝下,和睿姐的關系反而比以往更親厚。
“哦,你看上欣姐了,不過歲數還有點小呢,何況這事得問問爹娘啊。”
“問唄,早點下手,免得好的都給搶完了,我家孩子可是嫡長孫,將來陸府他是繼承人,委屈不了你家欣姐。”
“您讓我想想,在和爹娘商量一下。”
“行。”
陸家教養好,確實還是個好選擇,欣姐是一手帶大的,付出了真的,在親事上除了爹娘做主,這個大伯母也是要替孩子把把關的。
給睿姐單獨準備了一份嫁妝,比這睿姐差不多的,爹娘準備的那是父母的,和自己不相干,我給的是我對孩子的一份心。
這點家里幾個孩子沒二話,都是自家弟弟妹妹,多疼點應該的。
就是輝哥跟他們夫妻都特別親近,把李瑜夫妻在心里當爹娘一樣孝敬的,從小養大的稱呼不同而已。
大家相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著,趙多數時間都是陪著熱鬧,聽爺們聊聊朝堂和外面的事,陸奕給他們添茶伺候著。
陸奕有時候不太聽得懂他們太過的暗示,似乎有點著急和懊惱。
“別急,聽不懂就記下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好比釀酒,他需要時間的沉淀,你要做的是多學多聽多看,在心里多揣。”
“是。”
陸奕格開朗,聽了這話眉頭也松開了。
老爺子和齊王住下了,在這里住幾日,整日在莊子里玩耍,和趙毅一起學釀酒,給他打下手,玩得不亦樂乎呢。
趙峰的確實好了很多,人也瞧著有了氣神,太醫還在替調料,不過藥補只占了部分,食補占了大部分,相互補充慢慢調養。
許大夫人帶著兒子親自上門道謝了。
病得嚴重,太醫也給調理了一段時間,有了明顯的好轉,才敢過來拜見。
“您怎麼親自來了,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我來探您,早就想來,太醫讓我等等,我也想著換個神面貌來見您,茂哥你過來替我磕幾個頭。”
許大夫人指揮兒子讓他替自己磕頭,這樣才不尷尬,也順理章,晚輩給長輩磕頭不算什麼。
“侄兒許茂叩謝王妃嬸嬸大恩。”
許茂跪在地上認真地磕頭道謝。
“好孩子快起來,我聽說你得了個好名次,可要再接再厲,別讓你娘失啊。”
“是侄兒一定加倍努力。”
“好樣的,留下來吃飯吧,嘗嘗我的手藝,上次你都沒吃上我做的飯,這回讓你嘗嘗。”
“好啊,那我不客氣了。”
許大夫人是真心實意想和趙朋友,也就不矯了。
“你好多了,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下,細水長流地調理一下,我也是被太醫抓著喝藥膳呢。”
“我吃著呢,好太多了,也有勁了,之前坐一會我都渾冒汗,累得不行,現在可沒有這樣了,每日早起還能起來打五禽戲呢。
我琢磨著給兒子收拾院子,過了明年他也該親了。”
“是呢,你不得等著抱孫子呀,不然以后怎麼跟爺們代,是不是。”
“謝謝您,我能想明白,就是有時候……”
“我懂,為了活著的人努力活著。”
許夫人來了,趙又有朋友可以聊天說話了,邀請了許夫人住下玩幾天。
許茂留了一日就回去讀書了,他還有自己的事呢。
許夫人好了,卻堅持不管家了,給了李瑩,對李瑩印象極好,并沒有剝奪權利的意思。
昌哥最近有點忙,就把媳婦王氏也送了過來陪母親。
王氏肚子顯懷了,干脆就在莊子上玩耍養胎,趙也可以就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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