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大周一片盛世景象。
新皇即位五年,有何太傅,外有薛將軍,國泰民安。
河西廊外的西涼,想與大周互市,皇帝太傅皆是贊同,只薛大將軍堅決反對,這才一直擱置。
理由是互市對西涼的好更大,養西涼的兵馬屆時來對準大周,不是明智之舉。
河西廊外,一直都是薛大將軍駐守,自然有發言權。
西涼地廣人稀,質稀缺,亟待互市卻遲遲沒有下文,便有些蠢蠢,礙于大周的兵強將,一直也沒敢有大作,但是小的擾不斷。
為了安邊境百姓,建立友好邦,朝廷肯定互市的大有人在。最后是由薛大將軍,全權負責河西廊,不日與西涼涉。
只是,旨意頒發沒多久,還沒到河西廊,便出了大事。
皇后帶著五歲的太子,在京郊的華巖寺為生病的公主祈福,被西涼細放火圍攻而死。
京城的皇上聽聞噩耗突發心疾而亡。
未央宮中發生未明火災,和太子龍雙胎的公主死于非命。
皇室一夜之間,被翻天覆地。
滿朝嘩然。
自古有事也是臣子先擋,像這樣目的明確,臣子沒事,王先死的事,歷史上都是頭一遭。
隨著皇帝的逝去,皇帝的影衛也在一夜之間消失。
大周每一任皇帝都有上一任皇帝留下的影衛,保護其安全。
據說影衛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但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皇帝死,影衛消失,一時之間,京城高人人自危。
國不可一日無君,作用皇帝唯一的皇室宗親,譽王理所應當地上了位,為新皇,國號不改,只從一年開始,史稱大周復元年。
先皇勵圖治,太平盛世安定,很快,大家進新皇的統治。
先皇遇害,朝廷政事并未太大波及,政還算穩定。
不過對于殺害先皇的西涼,朝廷表示絕不姑息。
正當攻打西涼的計劃進行地如火如荼時,西涼國王親自來到大周,負荊請罪,帶上了滋事的六人。
道清原委,一切都是誤會。
據西涼國王的代,是這六人對西涼皇室懷恨已久,又對大周不通互市不滿,想要挑起兩國戰事,所以才做了那等十惡不赦之事。
西涼國王將人給大周,由新皇發落,并送來了大批的戰馬,以示結友好的誠心。
朝廷支持反對的聲音各占一半,最后是主張和好以丞相為首的一方勝利。
最后的結果是:新皇接納了西涼國王的請罪,那六人被當日以極刑,以報先皇大仇。大周收下了西涼的戰馬,開放了大周西涼邊境貿易。
西涼國王恩戴德,朝廷皆大歡喜。
除了死去的先皇,先皇后,先公主,以及先太子。
沒有人去質疑,為什麼六個西涼人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大周腹地,避開京城的布防,害了皇后和太子。
沒有人去質疑,為什麼皇帝好好的,卻突然暴斃。
沒有人去質疑,未央宮為什麼會失火。
更沒有人去質疑,先皇被西涼人害死,西涼和大周的來往卻更。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世態炎涼,莫過于此。
也不是沒有人心里有想法的,而是先皇已死,說再多亦是無用。
而那些義憤填膺的史,都被以擾國家安危為由死在了正午門外。
若有人留意,就會發現宮中侍被換了一半。先皇后邊伺候的人全部死于非命。先皇后娘家魏家,被人彈劾被奪權,下放到各閑散的職位。
一切快得猝不及防,看起來又無比地自然,仿佛預演了百十遍。
至此,先皇一門落幕。
如今的太子,便是當今皇上與皇后的嫡長子。
皇后是薛家的兒,薛皇后的親哥哥,便是當初極力反對互市的的薛大將軍。
譽王手握兵權,正午門外腥撲鼻,自然沒有人敢再做無用功。
大周元年,曾經的譽王,如今的新皇,只用了三個月,便安穩地坐上了那個位置。
到如今,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里,薛家有從龍之功,在譽王登基后那幾年立下汗馬功勞,很快為朝中除太傅之外最大的勢力。
整個薛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但好景不長,大周八年,薛家被彈劾百條罪狀,百姓在宮門口告狀,鬧得沸沸揚揚。
皇帝痛心疾首命人徹查屬實,大義滅親,薛家近千口人全部獄。
薛大將軍軍權被奪,進京述罪。
很快,薛將軍克扣軍餉,以權謀私,結黨營私,勾結西涼的帖子滿天飛。
皇后在勤政殿外長跪不起,要皇帝徹查真相,還薛家清白,還世人公道。
這世上,哪里來的絕對公道,不過是天要你死,或者天要你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罷了。
皇后卻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以死相諫,加速了薛家的滅亡。
皇帝念夫妻分,命大理寺監察薛家一案。
經察屬實。
薛家被抄,所有和薛家有來往之人查了個遍。
薛家旁系發配邊境,三代不準朝,薛家直系秋后斬。
皇后在決后一日,自罰縊于寢宮。
太子十歲,主東宮。
妃上位為貴妃,其子封平王,賜平王府。
所以,當貴妃向皇帝推薦太子妃的人選時,皇帝能答應得這麼痛快。
他靠著薛皇后和薛家,輕而易舉地當上了皇帝,為一國之主。權利讓人膨脹,他也一樣。
薛家的存在,每時每刻都在告訴他:薛家的功勞和巨大的作用。
對于他來說,這是應該埋到地底下的事。而薛家,恃寵而驕。
薛家,不得不亡。
之后的幾年,朝廷勢力發生改變。
薛家落敗后,由原來太傅和薛將軍一爭高下,變如今太傅,蕭丞相,殷將軍三分天下。
殷將軍是鐵將,只聽命于皇帝,手握重兵,為人不善言辭,不善際,不講人,自然也不會拉幫結派,又有為將之才,被皇帝看中,接手了薛家的重權。
多人想要拉攏他都無功而返。
人稱鐵面殷閻王。
有他在,邊境安寧,皇帝甚是倚重。
如今三方勢力,各自牽制制約,皇帝也樂見其,輕易不打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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