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探子：“……”

蘇長招和九宸相擁吻到床上。

看似激烈，急不可耐。

但蘇長招一直留意窗戶那邊。

發現探子離開。

當即停了下來，誰曾想上著的人依舊含住的不放。

“唔……”

拍打對方后背。

心里苦不迭：【人都走了，還不松開？】

不知怎麼搞的，越掙扎，九宸的攻勢越強，大有假戲真做的意思。

蘇長招沒有看到房梁上一個球緩緩閃爍。

【不對，阿珩不對勁。】

大力推開對方，發現對方看的眼神……深中飽含苦楚……好像還要一些欣喜？

“長招……”耳邊傳來低沉的溫聲。

【又我長招？該不會……又跟昨晚一樣？】

“陛……下？”蘇長招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誰知對方聽到這個稱呼，反應極大地將撈進懷里，“不，我是九宸……還記得我們的老地方麼？”

【老地方？他在說什麼？什麼老地方？】

“那是只屬于我倆的基地……”

“九宸，你在說什麼？”

“你一定會想起來的，我等你……”

“什……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

“……”

上一沉，九宸說完便失去了知覺。

“九宸？阿珩？”

.

所幸九宸沒混多久就醒了過來。

見他沒事，蘇長招一把撲到他上。

“嚇死我了，突然昏倒，然后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九宸前一秒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高興蘇長招抱著自己，但下一秒，聽到的話，他驟然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又來了！

他對蘇長招所說之事，一點兒印象都沒。

不用想，肯定又是那些前世的意識取代了片刻的他。

“我說什麼了？”

蘇長招：“……”

【完了，一時急說了真話，阿珩不會胡思想吧。】

【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好好問問他可有境那幾世的記憶？】

蘇長招正想著如何解釋，就聽九宸道：“我有。”

“啊？”蘇長招躺在他口上，驀地支起腦袋。

九宸一臉寵溺地了的腦袋，溫聲道：“你心里想的就是真相。”

“！！”蘇長招一下坐起。

好像恍然意識到了什麼：“不是，你說我心里想的？你怎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九宸也坐起來，臉上顯出些愧疚，抓過一只手，仿佛這樣才能給他一些講實話的勇氣。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同你說。”

“等等，你該不會說你什麼特異功能吧？”

九宸鼻笑，垂了垂眼簾，“對。”

【他難道能聽見被人的心聲？不會吧？】

九宸直接回：“不完全是。”

蘇長招驚得一下站起來，“你……你真能聽見別人心里在想什麼？”

“嗯，但只有你一個人，別人不行。”

“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以前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九宸眼神閃躲起來，“并非有意瞞，只是那時沒有找到機會告訴你。”

“難怪你總是能找到我，包括一年前我帶人逃離龍時的路線你都知道，”蘇長招突然想起來，“原來不是出了鬼，你是聽了我心聲知道的。”

九宸張得一下掀被下地，一把抓住蘇長招，“你別生氣好麼？前段時間我就說過想跟你好好談一次，其實就是想坦白這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瞞，我…我…”

見他急得都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蘇長招上前一把抱住他。

“……”九宸愣：“你……不生氣麼？”

蘇長招在他懷里搖頭，“不生氣，就是有點驚訝罷了。”

【沒想到你能聽見我的心聲，好有意思啊。】

聞言，九宸一下摟住懷里人。

“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

【看把你嚇的，其實這樣也很好啊，以后我連說話都省了。】

“不。”九宸突然道，他拉開蘇長招，了的，“我喜歡你的聲音，喜歡聽你說話。如果你能唱歌給我聽，我會很高興。”

“唱歌？我……”蘇長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打小就有在心里默唱的習慣。

【我天，難不我每次唱歌，他都聽見了？】

【囧死了好麼！！】

【不對，你現在是不是也能聽見我在想什麼？】

“……嗯。”九宸小心翼翼點頭。

蘇長招‘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啊丟死人了！”

“……不丟人！”九宸趕忙又抱住，跟哄寶寶似的，輕哄道：“好聽，我喜歡。”

“你確定？那麼的歌，你欣賞的來？”

“……但只要是與你相關的，在我心中必是極好的。”

“噗……哈哈哈……”

【狗子，你變啦！】

剛習慣的在心里道完，蘇長招趕忙意識到不妙。

“我不是故意罵你‘狗’的……”

九宸不怒反笑：“你罵得還麼？從前經常罵我‘狗皇帝’，我都聽見了。”

“你也不生氣？”【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能這就是命吧，無論如何，我都會栽到你手上，并且心甘愿。”

【完了，我還給了素素那條狗起了個‘狗皇帝’的名字……】

九宸：“……”

“沒有。”

“我聽見了。”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以為你是渣男，所以才……”

“……”鼻息沉嘆。

蘇長招心里咯噔一下，“那我們就算扯平了，以后誰也不許拿這兩件事來說事，而且從今往后我們之間不能有。”

“好。”九宸爽快應下。

“嘻嘻。”

兩個人又相親相地抱住彼此。

“對了，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也就直接問了。”蘇長招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九宸：“你問。”

“境那三扇門你知道麼？”

“知道。”

“果然，那你可有那三世的記憶？”

“有，不對，只有兩世……也不對，龍境里的……”

見他一會兒承認一會兒否認，提到‘龍境’又言又止。

蘇長招一下推開他，不悅道：“說了不能有。”

九宸囁嚅了兩下線，終是道，“好吧……”

于是他將龍境三世的況跟蘇長招都坦白了。

誰知講完，面前之人竟眼淚大朵大朵的往下掉：“嗚嗚嗚嗚嗚嗚……太慘了吧？”

九宸嚇得忙給眼淚，“你……你怎麼哭了？”

“太慘了，”蘇長招就揚著小臉給他，一面哭一面道：“一共六扇門六個前世，竟沒有一個好結局，那我們……”

九宸重新將人抱住，他知道要說什麼，“不會的，這一世的我們跟他們不同，你一直都說我會為千古一帝，掌無上權柄，我可以保護你，沒有人能你。”

“對，”蘇長招在他肩頭蹭了蹭眼淚，“這一世我武功蓋世，還是鬼王呢，我也能保護你。”

“嗯，咱們都會好好的。”

“嗯嗯，”蘇長招也同意，“這一世咱們不僅要好好地在一起，咱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九宸子一震，喜從中來，“當真？”聲音都在抖。

【這麼高興？】

蘇長招自然也高興，略帶靦腆地點首，“嗯，自然是真的。”

“阿瑤，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

“還有孩子。”

“嗯，順帶包括孩子。”

“…………”【順帶是個什麼鬼？】“哈哈你要笑死我，小心孩子給你氣得不出來了。”

“我不管，在我心里，沒有人能超越你，包括孩子……”

【怎麼一下就偏執起來了？】

【罷了，總比病好……啊啊啊不能想，想了他會聽到。】

“沒事的，阿瑤隨便想，我都不會介意。”

“……”

【讀心什麼就很犯規……】

.

不知不覺。

晚宴的時間到了。

收到信后，蕭秦素已然盛裝來到宮中赴宴。

而隨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婢’。

在看到對方的行頭后，蘇長招差點沒繃住。

【柳無月長得也不丑啊，只能說平平無奇，怎麼扮起裝來那麼奇怪？】

【不能笑！人設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