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見事敗了,便慌里慌張地回了鐵匠鋪子。
“該死的!眼看事就要了,怎麼突然就冒出了兩個城門吏了呢!真是太倒霉了!”
王貴非常不甘心!
這時,宋清南從屋子里走出來,“掌柜的,你回來啦,你怎麼啦?怎麼臉看起來不太對啊?”
宋清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王貴氣不打一來。
立馬又想到了宋清藍不能給他做妾的事,越發的惱怒,他氣上心頭,便把氣全都撒在宋清南的上了。
“都是因為你這個兔崽子!”
王貴順手從一邊拿起了一木鐵子,直接就往宋清南的上打。
事發突然,宋清南躲都來不及,直接挨了一子,痛得出了聲來。
“啊!疼!好疼啊!掌柜的,你這好端端的,干嘛打人啊!”
王貴已經氣紅了眼,“我不打你打誰!老子這段時間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就是為了好娶你姐來給我做妾!結果現在倒好!啥都沒有了!”
說著,王貴就拿著子追著宋清南打。
宋清南一邊跑著躲閃,一邊回道:“掌柜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姐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做妾了?”
姐明明說了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就帶著小外甥和小外甥過。
“要是月底拿不出三十兩銀子來給你贖,最后走投無路了,可不得給我做妾嗎?”
宋清南一聽,頓時停了下來,他目狠厲地瞪著王貴,“原來,一早就計劃好了,你一開始就打我姐的主意!你個混蛋!”
“你才混蛋!”王貴又一子打在了宋清南的上,“你以為老子是開善堂的啊?沒點好,我干嘛要幫你們啊!的!現在啥好都撈不著了!氣死人!”
王貴扔掉了鐵子,對宋清藍拳打腳踢的。
宋清南不是打不過王貴,但是他就是不還手。
他怕自己還手了,一個控制不住,把王貴給打傷了,到時候又連累到宋清藍。
像這樣被他打幾拳,等王貴打累了,泄氣夠了就好了。
果然,王貴打的手累了,也出了一汗,就把宋清南扔到一邊不管了,留下一句:“今晚沒你的飯菜。”
宋清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上哪都疼,疼得冷汗直流,可是他愣著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相信,他姐很快就能把他贖走,在此之前他一定不能惹事。
王貴進了屋里,就拿出了一罐酒出來。一個人喝了起來,借酒消愁。
他越喝越迷糊,越想越氣,竟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該死的宋清藍,竟然敢耍老子!”
“現在掙的那些銀子,那都是用我的銀子掙的。用我的銀子,就應該是我的人!”
“的!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整不了一個人?我一定要讓那個早點鋪子黃了,讓掙不了銀子,乖乖做我的小妾!”
“嗯!就這麼干!”
王貴已經喝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他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進廚房拿了一包豆,又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鐵匠鋪子。
天已經全黑了,所有鋪子都關了門,整個街道都是黑漆漆的。
王貴酒壯人膽,連燈籠都不提,竟一個人地朝著宋清藍的鋪子走去了。
來到鋪子門口,王貴先是踹了一腳解解氣,然后掏出了一鐵把門鎖開了。
他抹黑走進了鋪子里,將屋子里的東西都了一個遍,終于找到了裝面的袋子。
他得意地嘿嘿一笑,便把拿來的豆全部都撒在了宋清藍用來用煎餅果子的面上。
“哼!今日整不死你是吧,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會不會還那麼好運氣!”
王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仿佛已經能看到那些客人吃了宋清藍的煎餅果子拉肚子,然后的生意黃了的畫面。
干完了這一通壞事之后,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把門又鎖上了,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王貴一回到鐵匠鋪子,這酒的后勁就上來了,他倒在床上,蒙頭就睡著了。
……
怕嚇著老人,宋清藍特意叮囑了幾個弟弟,不許把今日鋪子里有人鬧事的事告訴宋老太。
可是,這世上哪里有不風的墻。
今日早點鋪子里鬧出來的事,還是通過鄰居的傳到了宋老太的耳朵里。
吃晚飯的時候不好問,等宋清東他們都回屋睡覺了,宋老太這才開了口,“藍藍啊,今天你那鋪子里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那個打鐵的王貴干嘛要找你麻煩呀?”
宋清藍自然不能把宋清南被賣到他那里的事如實告訴宋老太。
笑了笑,解釋道:“沒事兒,就是之前他來鋪子里買煎餅果子,嫌我給的料不夠多,拌了幾句,記仇呢。”
“呸,這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那麼小肚腸呢!”
“可不是嘛,大伙都知道,他就是那麼個小氣的人!”
宋老太的臉上出了擔憂的神來,張地拉住了宋清藍的手。
道:“藍藍,這人啊,最怕記仇了,他這以后還上你鋪子里鬧事可咋辦啊?你一個人,祖母擔心……”
“祖母,您就別擔心了,這不是還有清東他們呢嘛,還有,城門吏武大哥他們也會幫著我們的,我不會被人欺負的。”
宋老太一聽到城門吏這三個字,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嗯,那幾個城門吏的確是好的,還是藍藍你想得長遠,一開始就跟他們打好了關系。”
“對啊!您孫我可是相當有遠見的。怎麼樣,這下不用擔心了吧?天也不早了,祖母,您還是趕睡吧。”
“嗯,好嘞,那你也早點睡哈。”
夜深人靜的時候,宋清藍躺在草鋪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王貴今天做的這事,的確是很大的患。
他這是擺明了想攪黃了的生意,可是,攪黃了的生意,對他又有什麼好呢?
宋清藍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了所以然來。
但是有一點是想明白了,必須消除王貴這個安全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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