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恨不得歎出一口陳年老氣,沈叔叔這事兒要怎麼問啊,用力的癟了癟,想哭,雖然我找秦森一開始的機是弄錯的,但也算是得償所願,知道媽媽的毀怎麼破了,但是破這個邪的過程,我真是想想都生不如死。
要瘋了,抬眼看著我家棚上的燈泡,老天爺,你是想玩死我薛葆四吧……真是一一的發波啊,他娘的連個中場休息的時間都不給我啊你!
鈴~鈴鈴~
半死不拉活的接起手機,“喂……”
“葆四啊,怎麼了你,聲音聽著這麼沒神。”
哦,是我的元氣同桌,龐旁。
“我或許要掛了。”
龐旁哈哈的笑,“你掛什麼啊,這幾天忙什麼呢,你也不出來。”
我仍舊控制不住我的沉重,“你不是跟著韓霖溜達的好麼,我最近會一直有事的,沒心去逛街什麼的。”
“韓霖人真的很不錯,就是他一直跟我打聽你來著,哎,我想他肯定對你有意思的!”
我哼哼著笑了兩聲,:“對,全世界男人都對我有意思哈!”
“別鬧,我說真的,本姑娘經過深思慮,決定不在當他的免費導遊了,你說一旦不小心產生了化學反應,回頭他在對你有意思,我在對他有意思,天,那不三角了麼,我絕不允許我跟我最好的朋友發生這麼狗的事!”
我忍不住的笑,“你想多了吧你,我跟韓霖兒就是很單純的發小誼,不過他小時候真的好的,有他在的時候,我們下塘的小孩子都沒人欺負。”
“是啊,好啊,給你留著啊!”
我沒什麼心思瞎聊,“沒啥事兒我撂了啊,一會兒要給我媽去個電話。”
“你到底怎麼了,這麼蔫兒啊。”
我垂下眼,有些笑不出來了,“胖兒,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死?你開什麼玩笑啊!作為自己世界的主角,有主角環又怎麼會死呢!”
我鬱鬱的,手用力的摳著沙發的邊角,“我怕死,怕疼,一旦我不是主角,我其實就是你世界裡的配角呢……”
龐旁在那邊大咧咧的應著,“你就算是我世界的配角,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一沒搶我老公,二沒有下毒害過我流產,據不死定律,絕對真心的好朋友是不會死的,死的是惡毒的配!”
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別逗我了嗎。”
“我媽說過,年紀輕輕不要總說什麼死不死,咱大好的時還沒正式開始呢,你說對不!”
我胡的應了一陣,聽著手機滴滴的響了兩聲,瞄了一眼,“我這邊先撂了啊,我二舅也給我來電話了。”
“好,忙完了記著找我,要是沒意思來我家玩兒,我媽說給你做好吃的!”
我佯裝沒心沒肺的笑著倒了聲謝,隨後接通了二舅的電話,老三篇,一開始還是說吃的怎麼樣,睡的怎麼樣,學習怎麼樣,不要太累了。
裡嗯了一陣,我試探著張口,“二舅啊,你還記著當年那個沈叔叔來咱家看病時的景麼。”
二舅愣了一下,“記得啊,怎麼忽然提起沈總了,他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關於沈叔叔的離開,後來二舅媽算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二舅也沒多問,就是鬱悶的接茬兒說他能猜到了,畢竟這一去不複返的,肯定沒好事兒。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那時候姥姥不是還讓我拿著那張紙去找的我舅老爺麼,寫了三行字,你記得嗎。”
二舅歎氣,“記得,怎麼不記得,你舅老爺說的很清楚,說是不留,我就是納悶兒,你說沈總就算是過世了,那盛輝咋也不個面了,我跟他也算是舊識了,都是朋友,我還想他的。”
想到盛叔,我垂下眼,暫時還別跟我二舅說了讓他添堵了吧。
“那個,二舅,那三句你還記著麼,我想知道我舅老爺當初是怎麼寫的,我那時候也不認字,就聽你念了一遍,除了不留,都沒記住。”
二舅一提到這些還滿滿都是抑鬱,“我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心一直懸著的麼,要不是你姥姥講,一定能從閻王爺手裡搶人,那哪裡會留啊,病的多重啊……”
我很認真的聽著二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直到放下手機,拿過紙筆才在本子上記下,一人貴則,烈剛泰,一人平極,閉目數載,牽連不易,一人多舛,早亡之相,天意難違……
擰了擰眉,我覺得不太對勁兒,“是不是了幾個字啊,我記得,有葆四什麼鋼筆啊……”
念叨了半天,我看著紙上的字又開始歎氣,拋除我那什麼鋼筆,我覺得答案舅老爺其實早早的就給我們了,只是姥姥太執著了吧。
就像是這個閉目數載,那肯定說的就是盛叔啊,牽連不易,是不是就指著被沈叔叔這事兒鬧得出車禍然後腦損傷植人的。
我抓心撓肝的看著那幾行字,想著姥姥當時撕完紙後決絕的樣子,那底氣十足的聲音仿佛還猶然耳,我薛年幾百萬兵馬大神,今兒我這個半仙兒就要與天鬥一回,看看留一人命能有何難!!
誰敢不信姥姥救不活沈叔叔?
而事實上,姥姥也的確是救了沈叔叔,只是真正的結果,卻讓人無語。
九年塵埃落定之後,我在回頭,真的像是走了一大圈,最後,卻還是回到了原點,姥姥的代價是很大的,是讓我心痛無力的,這三行字,倒真是直白的應了一切,“舅老爺,這個,就是你說的定數麼。”
我理解不了,人活與世,我是該相信事在人為還是天意難違,到底是堅信我命由我還是天定地奪,這又是矛盾的而又對立的思維,我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紋路淺淡到幾乎沒有的手,舅老爺也是矛盾的吧,如果一些定數真的沒法改變,那我就是最最不會為先生的人。
皺舅老爺的紙扔進垃圾桶,曾經的孰是孰非皆已定局,但我的立場很明確,那就是,我命由我,事在人為!
我薛葆四的命,決不能這麼脆,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我絕不可以輕易的死!
“葆四,你的意思是得我後背的皮起反應了你才能給我破是嗎。”
我躺在床上拿著手機語氣卻一本正經,“這個神宗法是必須要在你皮反噬潰爛之時作的,不然我前面做什麼都沒用的……”
媽媽有些不懂,“那你說的這個什麼法到底怎麼實施啊,我……”
“媽。”
我有些不耐發的打斷的話,“法我沒辦法給你詳細解釋的,你只要記住,要是肩膀或者後腰潰爛開始時就告訴我,我這邊就準備給你破毀了,破完之後,我還要去求得上古神藥,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這兩步一步都不能差的。”
“可你之前不是說先去求什麼藥,再配合這個什麼法嗎。”
我嘖了一聲,在這兒還可丁可卯上了,“就拿我是醫生來講,我也得先看你的潰爛況才能因病制宜從而下藥啊,我必須得清楚你的程度,才可以用法給你破邪求神藥保命你說對嗎。”
這我覺我編的都夠八九不離十了,最起碼還算是能往一起扯扯的,不需要把自己的話給推翻,不然這跟我媽去解釋都得費上半天勁。
媽媽哦了一聲,聲音低,“葆四,你實話跟媽媽講,很難是嗎。”
這個我不想瞞,實話實說,“難得,但我說能給你破就能給你破,只要你相信我就。”
“媽媽信你。”
我媽毫沒有猶豫的就在電話那邊應道,:“就是這麼多年了,以前你爸爸也給我找人看過,都說破不了的,我想,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的,葆四,不會傷害到你什麼吧,如果要是傷害到你了……”
“媽,別說這些東西了,那都不重要,既然咱誓都發完了,我也都答應你了,那咱就別想別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皮其起反應時告訴我,我這邊好做好準備,求那個上古神藥也需要時間呢,不是說求就求來的,所以咱越早做完第一步越好。”
媽媽半天才嗯了一聲,“我知道,按照我上回吃完的時間推算,再過個三五天,要是不繼續吃,後肩膀這塊應該就會出問題了,那到時候,是不是得需要我在單位請個長假啊,應該上不了班了吧。”
“不用,我求藥期間你該上班上班,該忙忙,不耽誤的,放心,我只要做了第一步,那第二步求藥的時候你潰爛的速度會很慢很慢的,只要我藥一求來,那三天就好,如初,只是現在是夏天,它那個稍微有點爛的位置一定要理好,是個膠布還是怎麼樣的,別讓你同事聞到不好的味道了。”
這個是我自己早就想好的,我不能讓媽媽在家守著我,一旦這個藥引子找的很難很費勁那我在天天都跟媽媽大眼對小眼的我不用活了。
本這件事對我來講就是沒後路的,所以我一個人,清爽爽的咋折騰都行,最起碼耳子清淨,要是再把媽媽拉進來,我們倆意見不合的地方太多了,真不適合抱團,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我自己來,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就讓先安心做自己的事兒,如果我真的到找不到那步了,最最差的結果,那才是攤牌。
媽媽聽我說完就輕松了許多,“那就好,我現在想要多加班,這樣不用年底,錢就能攢下還你爸爸了,以前媽媽的錢都用來做孽了,從現在開始,咱們都不用再吧了,等你放寒假,媽媽帶你一起回老家,好麼。”
我沒在多言語,應了兩聲後放下了手機,我知道媽媽很信我,這對來講,是個解,所以語氣也明不。
可我怕,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到時候疼的死去活來間得到的那個藥引子簡單點,但願,當年這個帶著媽媽修煉這個毀的大師不是個變態,沒讓這個藥方多難,不然我死了下去都得去找他,這人命被他禍禍的也太輕易了!
……
像夢。
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畫面依舊零碎的在腦子裡躥,我眼前的景象約約,本就分不清自己所何地。
腳下好像是在走著一個棕的樓梯,樓梯還是閃爍的,像是時有時無,走到頭後看見了一個房門,‘吱呀~’一聲推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正納悶兒的,只覺燈‘啪!’的大亮,我嚇了一跳,空的房間裡只看見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好像有個圓滾滾的東西,我不敢湊前,看的還不太清楚,站在門口的位置著脖仔細的瞅著,幕地,那東西忽然轉了個圈直接沖向我,一雙眼睛滿含淚,“小四寶,求你幫幫我……”
“媽呀!!!”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躍起,窗外電閃雷鳴,用力的按住心口,這種嚇得魂不守舍的覺真真有,那個東西,居然是頭,是沈叔叔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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