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一臉無語，“沒事。”

    就是不懂，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看那樣，真的好像是我幫到他了，那我究竟幫他什麼了，這電影不是他掏的錢麼，賠了他還樂呵？傻吧。

    雜七雜八的想法一來，我有些鬧心的了鼻梁，咋咋地吧，他不跟我的還不好？

    “你之前認識他？”

    我悶悶的歎氣，“嗯，以前……不，他媽跟我爸比較，我跟他不，我煩他。”

    韓霖點了下頭，像是有些抑鬱，轉臉看向他那邊的窗外也不再多問。

    龐旁倒是悄悄的湊到我耳邊，語氣不無激，“葆四，剛才他摟你肩膀那一下，我心跳騰地就加快了，特別帥，真的……”

    我頭疼，“生活不是小言，別說我不聽的啊。”

    龐旁皺眉，聲音仍舊得很低，“我說實話啊，他是不是就你說的那個姓陸的，啊？”

    我愣了一下，我去，這都能想到，清了一下嗓子，沒吭聲。

    龐旁笑，“就是他吧，哎喲我天，你都不知道，像韓霖這種的吧，是小帥，可以親近的，可是和那個陸什麼的一比吧，高下就很明顯了，說真的，我都不太敢跟那個姓陸的離太近的，覺就是，哎呀說不上來，你看他像是笑，但氣質你知道吧，冷得我全都麻的，就跟有電流似得嗖嗖在全飛，他不笑的時候特別冷吧，你說……”

    “別提他了。”

    我太疼的厲害，鼻子也有些不通氣，強打著神很認真的看著龐旁輕聲出口，“他是姓陸，但我印象深刻的那個人是陸星月，他陸沛，不是一個人。”

    “啊？”

    龐旁懵懂，“哥倆啊。”

    我閉上眼休息，“我也希是哥倆。”

    ……

    車子到站後韓霖和龐旁還要去一起吃飯，我哪裡顧得上，匆忙的掏出兩百塊錢給龐旁讓幫我去給哥買點東西就往地鐵口跑，龐旁和韓霖在背後我，“葆四！要是你忙完了記著聯系我們啊！！”

    我遠遠的應著，回頭還囑咐龐旁，“要是沒事記得幫我帶著韓霖到逛逛！他對濱城不的！！”

    “好！”

    龐旁很痛快的就答應我了，我也顧不上去合計韓霖那稍微有些失落的臉，只想著，從這一刻起，我必須要弄清楚解決完我家的一件大事！！

    下地鐵一路狂飆回家，跑的氣籲籲的開門，還是沒人，打開裡屋的房門後我微微的調節了一下呼吸，幾步走到我媽的小屋門口，沒含糊，上腳就是砰！的一聲！！

    門沒開，我看著門後退幾步，助跑再次大力一踢！

    “媽呀！！”

    這一腳絕對痛快，直接踹門板裡了，而神奇的是，這個鎖居然還沒開，由此可見，我媽這個鎖按得是多麼結實，扶著門外的把手，我呲牙咧的先把自己的腳拔出來，腦門上全是汗，上也呼呼的著氣，真的其實沒什麼勁兒了，如果可以，其實我最想做的是睡覺養神。

    蹲下子，手從踹開的大進去，慢慢的索到裡面的門鎖附近，擰了幾下，這個鎖頭可算是被我從裡面打開了。

    沒先急著去翻，我坐到床邊先緩了一會兒，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小屋的部格局，直到心裡有譜了，我才去卸箱子，每卸一個，手還在箱子周圍敲敲，可以確定胎兒是在家裡的，我媽不能一直把它放單位，更何況，這屋子我媽還不讓我進，所以一定有問題，天熱，我覺得胎兒應該不會隨便放，一定是有什麼迷你冰箱之類的冷藏電。

    大力的翻了一陣，每個箱子裡都是些書本啊，相冊，服什麼的，等翻到最後一層，我有些著急，拿出一本書隨意的翻了兩下隨手一扔，“什麼啊！”

    ‘嗵~’的一聲響起，我直接看向單人床裡面的牆壁，空的……

    忙不迭的爬上單人床，拉開一個牆面簾子，弓起手指我就開始敲起牆面前後左右一圈下來，絕對可以確定，裡面這這牆是都是空的！

    上下了一通，用力的一推，牆面居然橫向著就移了，就跟推拉門一樣的！

    我睜大眼，難怪我媽在裡面弄牆壁簾還落這麼高的箱子，是為了擋著這個錯開的牆壁，探頭一看，裡面地方不大，高度與寬度也就跟個大櫃差不多，就說這個屋子怎麼這麼小，原來還隔出去了一部分！

    垂下眼，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個迷你冰箱，我咬牙用力的推開占地的箱子還有抵靠著的單人床，直到能將的蹲到那個暗櫃前面，附耳仔細的聽了聽，絕對可以確定，這冰箱做過理，太靜音了吧，機制冷的聲音小的都可憐，沒太急著去開冰箱，而是隨便拿起冰箱旁落著的紙盒，直覺告訴我，裡面一定有能給我‘驚喜’東西，打開一看，裡面厚厚的一摞子，都是複印下來病例就診手單。

    隨便的從裡面出一張，“患者姓名，林紅，年齡，十六，民族，漢，檢結果……既往史……輔助檢查結果……診斷結果，孕期二十二周，治療意見……引產，手時間，2001年，6月23日，責任護士，劉……”

    最後一行字是手寫，我咬著牙念著，“理方式，醫療垃圾自，集焚燒。”

    吞了下口水，再拿起幾張，都是複印出的診斷單，病例，以及胎兒大小，大部分都是二十周到到二十三四周之間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責任護士，都是劉……

    我呵呵的笑了一聲，“原來給我媽打電話要做這個啊，是有貨了要賣給嗎，2001年，我十三……”

    連續又掀開了幾個箱底兒的盒子，心裡越發的惡寒，還有九七九六年的單子，而這些單子明顯是出自於另一家醫院，名頭赫赫，lujun總醫，責任醫生，是爸爸的名字……夏文東。

    我咬用力的著自己清醒的去屢清思路，也就說，我媽保守估計是從我八九歲開始就吃這些胎兒了，腦子裡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媽媽在我九歲那年回家看我的場景，那晚，跟姥姥在黑媽媽的堂子屋裡……

    對，的肩膀是爛的，在聯想一下媽媽對佟倩倩頭說的話，我微微的咬牙，吃這個，就是為了讓爛了的皮好轉是麼。

    單子上的信息很明顯也很清晰，我用力的翻找爸爸作為某軍醫院的單子發現最後一張是九九年初的，我十歲那年……沒錯，他們是在那年離婚的，而後面的單子，就都是這個劉護士給複印來的了，能得到的最基本的判斷，很明顯，就是說媽媽是一開始讓爸爸給弄胎兒，離婚後，找的這個劉護士。

    我開始覺得自己可笑，我居然還以為那個劉護士是媽媽用來監視爸爸想要重修舊好的，其實不是，這個劉護士既不是爸爸以前的醫院也不是現在的信雅醫院，就是一個電視上專做人流手的主打無痛人流的一三四線私人醫院。

    這兩年當地廣告上的勤，廣告詞還火了一陣，看的我直辣眼睛，上來就唱，‘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難以抗拒~然後一個的就開始幸福洋溢的開口，選擇好點，擔心點，，就給最好的……’

    我記著當時看完這個還笑的不停，覺得可笑，合著個人就是打一炮然後帶著去做超導可視無痛啊，可現在看看，我忽發惡寒，那些想要選擇‘更好’的人，是不是把孩子就這麼間接的送我媽肚子裡了？

    搖頭，用力的吸了下鼻子打開冰箱，不需要拉我就看見了一個保鮮盒，裡面裝著的裹纏著黑塑料袋的東西，手過去，心裡的，卻半天都不敢拿起，眼睛莫名的就紅了，我一咬牙，起扯過自己的書包，把保鮮盒往裡面一裝，連帶著抓了一把單據塞進去，下樓直接打車！

    是，我要打車，我要快！要快！！！

    目的地很明顯，再次來到信雅以後很明顯的就發現裡面重新裝修了，沒心卻贊歎這醫院的裝修風格，著旁的患者直接上到三樓，按照七年前的記憶我直接就要往辦公室進，走廊前的護士導診卻手攔住了我，“掛號本呢，去幾號門就診……”

    耳邊還在傳出個機械的聲，“請，034號患者去B12病房就診，034號患者準備……”

    我天，我瞄了一眼LED，上面一水的人名，怎麼我見我爸還得掛號麼。

    “我找夏文東。”

    “夏主任？”

    導診護士看著我愣了愣，“你要是想掛專家號嗎，夏主任今天不接診，一會兒他要去開……”

    “他是我爸，我有急事要找他！”

    “你父親？”

    導診護士愣了一下，“那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幫你問一下……喂！你別跑啊！”

    我氣勢洶洶的向走廊裡面跑，那導診還在後面追我，一看見主任辦公室標識的房門直接就推門而，我爸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什麼資料，抬眼看我止不住的詫異，“葆四？！”

    “夏主任，說是您的兒，我這邊正要給您打電話就……”

    爸爸抬手，看著導診點頭，“是我兒，你先回到崗位上吧。”

    導診點了一下頭走了，爸爸起，帶著幾分不悅的看著我，“怎麼突然到醫院來了，爸爸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這樣不等著人家打招呼就突然跑進來，影響很不好的，知道嗎。”

    我頂著通紅的眼睛直看著他，用力的調整了一下呼吸才繼續張口，“爸，你知道我媽吃胎兒的事兒吧。”

    爸爸的臉當即就白了一下，鏡片後的眼拼命的制著某種緒看我，“你說什麼？”

    我詭異的咧著角看他，“我都知道了……爸，我現在想聽實話，真的……”

    爸爸‘咳嗦’了一聲背對著我走向辦公桌旁邊，他的眼睛似乎是看著窗外，但扶在桌沿上的左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發力，“誰跟你說的什麼胎兒，這麼，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你媽怎麼會做。”

    我知道他是不敢看我，很簡單，因為他心裡有鬼啊！

    “爸，別在瞞了，我現在知道你是為了什麼離開軍區醫院了，你是因為以權謀私對不對？

    我媽的都被我發現了，現在還不清楚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就想問問你，你跟我媽離婚，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幫弄胎兒了，所以，我媽才會去找別的護士去買……”

    很多事好像都清楚了，“爸，還記著我第一次到你家嗎，門的玄關居然掛著個金剛經，姥姥還問你，說家裡是常遭髒東西嗎，你說是工作的關系，怕把不好的東西帶回家裡，可你是醫生啊，醫生手裡都是拿手刀的，所以髒東西怎麼會敢跟著醫生回家呢。

    可你說你曾經很不好，還有髒東西，很名顯啊，就是你弄胎兒給媽媽，所以一旦遇見母子雙亡那種人家母親就會找媽媽的家人麻煩，而那個家人就是你，不是嗎！！”

    他們離婚依我現在來看倒是十分正確的了，我媽做的那個事，真的不適合有家人，難怪當初也不太想讓我來，的貓膩弄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