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承被問住,忍不住臉一紅。
輕咳了聲掩飾,淡淡道:「林躍告訴我的。」
「哦。」依依點點頭,但很快又覺察不對勁兒,不疑道:「那你什麼時候來東江山的?」
慕敬承抿了抿,臉漲得更紅。
他真想給小丫頭的賭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他故意冷著一張臉,顧左右而言他道:「除了這些外傷,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依依盯著他有些閃躲的眼神,忍不住有些驚喜地猜測道:「慕敬承,你該不是聽說我跟知涯哥一起來爬山特意跟來的吧?」
「我有那麼閑?」慕敬承咬了咬牙,語調不自覺地拔高。
「那你怎麼解釋這會兒出現在這兒?林躍明明說你在公司走不開!」依依不依不饒地追問,眼底忍不住漫上期待和欣喜。
慕敬承黑著臉不說話,悶頭清理傷口。
「敬承,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所以知道我和知涯哥在一起吃醋了?」
依依瞧著他悶不作聲的模樣,忍不住低著頭去瞧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眼裡找到答案。
「沒有的事!」慕敬承臉更加冷漠,斷然否認。
依依撅著,「你撒謊!」
「沒有!」
「有!」
「沒有!」
「有——啊!」
依依一聲撕心裂肺的慘,瞬間驚飛了林子里棲息的鳥雀。
慕敬承趁著不注意,將上的枯樹枝拔了出來。
劇痛襲來,再也顧不上追問他,咧著哭紅了眼眶。
慕敬承看了一眼,又心疼又無奈,卻也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
他是的真怕小丫頭蠻不講理的糾纏。
見哭得鼻子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子也一一的,不由又放了聲音安道:「好了,別哭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迎上他關切的眼神,更覺委屈了,忍不住出雙手撒,「……抱抱……」
慕敬承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小心抱起。
依依心滿意足地摟著他的脖子,聞著他上特有的味道,覺得特別安心、特別踏實,好像連傷口都沒那麼疼了。
忍不住破涕為笑,憨道:「慕敬承,好像真的沒那麼疼了!」
慕敬承迎上亮晶晶帶著眼淚的眸子,一顆心好像塞了團棉花,得一塌糊塗。
上卻忍不住嫌棄:「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疼了還要抱!」
依依紅了臉,卻心安理得地著他的懷抱,角還掛著甜甜的笑。
慕敬承見明明差點就摔死了,竟然還笑得出來,忍不住氣得低聲罵道:「依依,你怎麼那麼蠢,沒事跑到斷崖上幹什麼?」
「你已經年了,連最基本的危險都意識不到嗎?」
「你想沒想過,要不是我在這兒攀巖,你就真的摔死了!」
依依被數落,忍不住委屈地扁扁。
想起落崖前發生的事,心頭一陣惡寒,渾止不住地發抖。
怎麼也沒想到,星聞真的敢對痛下殺手。
那是在這世上僅剩的為數不多的有緣關係的人之一,即便們都討厭了彼此,可從來沒想過要置星聞於死地。
所以在心底也理所當然地認為,星聞也是一樣的。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的臉,心裡放不下的緣羈絆,在星聞眼裡什麼都不是!
這件事也讓徹底明白,沒了外公的家,再也不值得留!
垂了垂眼睫,語氣有些沉鬱道:「我不是摔下來的。」
慕敬承神一滯,詫異地看著。
「是星聞!」苦地扯了扯角,難掩恨意道:「是把我推下來的。」
慕敬承星眸一凜,滿臉震驚。
他對星聞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好像比依依大兩歲。
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竟然敢殺人?心腸如此歹毒!
「為什麼?」他想不通,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可以上升到生死的程度。
依依忍不住自嘲地嗤笑一聲,「因為如果我死了,不但家可以拿回氏醫館百分百的權,還可以取而代之,讓星聞嫁給你。」
慕敬承眼底頃刻間盛滿憤怒。
他一直知道懷瑾一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不知他們竟然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
還想讓星聞嫁給他?他們怎麼敢想!當他慕敬承是大冤種嗎?
依依見慕敬承不說話,臉也不好看,心裡一。
他的志向在家國,應該很討厭這些鉤心鬥角吧!
不勉強地笑笑,掩飾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再有可乘之機,更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損害慕家的名聲。」
慕敬承眸深深地看著,捕捉到眼底的小心翼翼,對更加心疼了。
該是怎樣的生活,才會讓這樣卑微,明明是自己了委屈,心裡想的卻是別人。
他很想告訴,在他面前不用這樣謹小慎微,了委屈就告訴他,他自然會為撐腰。
可猶豫許久,他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沉聲道:「我帶你離開。」
他下山前了救護車,這會兒應該快到了,不過這裡是未開發區,車子開不過來,他只能將抱過去。
依依的傷口流了很多,漸漸力不支地在慕敬承懷裡昏睡過去。
等他們抵達遊客中心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警鈴聲大作,引得遊客們好奇不已。
很快,遊客中心謠言四起,說有人墜山,摔死了,腦漿迸裂、面目全非,傳得繪聲繪。
剛剛下山的星聞,聽到這些消息和不絕於耳的警笛聲,忍不住出一得逞的笑容。
想到依依死了,就可以嫁進慕家做豪門闊太太了,忍不住直了腰板。
趾高氣揚地對同伴道:「你們放心,我星聞說到做到,以後做了慕太太,我會照顧你們的!」
本以為一定會聽到兩個同伴的彩虹屁和恭維,忍不住得意地挑了挑眉。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同伴開口,疑地扭頭向同伴看去。
兩個同伴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面,臉死灰,額頭上冷汗涔涔,甚至子也止不住地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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