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念被賀尊給抱懵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擁抱太溫暖了,好像夢中的媽媽的懷抱。
溫姝念有些不捨得將他放開,可這樣被抱著也不太好,邊上還有長輩在看著呢。
溫聲提醒:「賀尊,我們要出院了。」
賀尊這才放開,臉上瞧不出一異樣,他很自然地牽住的手,帶著跟大家一起往外走:「走吧!」
江傲蓉:「……」
賀正庭:「……」
沒想到,這小子婚後也會被另一半傳染:溫姝念有時候虎,這小子也變得虎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江傲蓉往前走了幾步:「爸,我一會兒直接去機場,鴻煊還有兩個小時就抵達a市機場了。」
賀鴻煊是賀尊的父親,他這次本該在中東待半個月的,因為他在中東買下了一塊地,居然開採出了石油,當地方要跟他談判,為了這件事,他已經忙的幾天幾夜沒睡好了。
可再大的事,也打不過新進門的兒媳婦家裏辦喪事來的重要。
所以賀鴻煊昨晚已經在機場,中東有些小地方飛行條件不發達,他還要轉機后才能換到直飛a市的航班。
賀鴻煊夫婦特別好,不論哪一方出差,回來的時候,只要另一方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都會親自開車去接。
賀正庭心疼兒子這麼忙碌的:「嗯,接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小時,讓他在車裏好好睡一覺。」
江傲蓉:「他說他在飛機上睡了,您就放心吧爸。」
賀尊低頭小聲給溫姝念解釋:「我爸下午回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溫姝念心裏不由張起來。
賀尊見小眉頭微皺,馬上解釋:「放心吧,我爸是我們家脾氣最好、待人最寬容的!」
言外之意,爺爺跟媽媽都搞定了,爸爸肯定沒問題的。
可這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被江傲蓉跟賀正庭聽到了。
江傲蓉立即不滿:「你的意思是,媽媽脾氣不好,待人不夠寬容?」
賀正庭也不高興地問:「你這是在孫媳婦面前拐著彎罵你爺爺小氣、脾氣大?」
賀尊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略顯抱歉地回頭:「口誤!口誤!」
「噗!」
溫姝念被這一幕逗得噗嗤一笑。
笑完才反應過來——居然笑了?
低下頭,看著自己被賀尊牽著的手。
賀家人真的很好,他們待自己也好,自己以後也要待他們很好。
賀正庭、江傲蓉、賀尊夫婦,分別上了三輛保姆車,車上拉了黑的布簾,本看不清裏頭,出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他們就分三路朝著不同方向開,中途忽然上高架、忽然掉頭、忽然變道等一系列作,簡直死狗仔隊。
江傲蓉拐著拐著就去機場了。
賀正庭拐著拐著就去要辦正事的大禮堂了。
賀尊夫婦拐著拐著在路口換了一輛房車,房車跟昨天的那輛還不一樣,可開車的還是小新。仟韆仦哾
小新看見溫姝念上來,他擔憂地做了一系列手勢比畫。
賀尊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多,最後簡化:「小新很擔心你,他問你很多,都是關心你的意思。」
小新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則,問了太多了。
他不好意思地了腦袋。
溫姝念:「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小新點點頭,請他們進去,然後他去開車了。
賀尊化甜品師,親自給溫姝念只做了一杯珍珠茶,遞給的時候,溫聲又道:「這是單面鏡,外面看不見裏面,你可以看看外面的風景。」
溫姝念這才將大窗戶上的簾子給拉開。
秋末冬初的正午,落在了的小臉上,映亮了的瞳。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
人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溫家大宅的毀滅而改變什麼。
發現生命總是一樣地輕。
富人也好,貧民也罷,死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
溫姝念有種孤獨的惆悵。
全世界都在向前,所有人都在為了下一刻而鬥,大家都沒有被溫家炸案影響,大家都漸漸在忘。
只有,不但被影響了,還不可以忘,甚至還要為了替古人們討回公道而持續戰,道阻且長。
「我會一直陪著你。」
賀尊在對面落坐,他不忍看如此孤寂的眼神,似冰錐,著他的心窩。
溫姝念緩緩地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
賀尊雙手捧著裝有珍珠茶的馬克杯,雙眼深款款地看著,再次確定地告訴:「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溫姝念忽然想起之前,在片場看見他的那次。
純屬好奇地看著他:「你跟我說的這些,都是你之前拍的戲里的臺詞嗎?」
賀尊:「……」
溫姝念湊近了他,更加好奇地追問:「裴智妍那麼漂亮的明星,你跟搭戲,對著真意切地講那些話的時候,你就沒有心過嗎?一次都沒有嗎?」
賀尊的思緒有些凌。
他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放下后,著:「我是專業的演員,演戲就是演戲,我不會當真。」
溫姝念:「你一次都沒有對心過?」
賀尊答得斬釘截鐵:「沒有!」
溫姝念:「可是那麼漂亮啊!」
賀尊:「……」
溫姝念又問:「那你們演員拍吻戲前,會吃口香糖嗎?會用漱口水嗎?你之前演的那個戲什麼來著,啊,《慾都城》裏面你演的臥底喜歡上了黑道大佬的妹妹,你們kiss的那場戲……」
「那是借位!」
賀尊有些咬牙切齒:「你是怎麼想到那些事上面的?」
溫姝念把他惹了卻不自知,還一臉無辜地睜著大眼睛:「我純屬好奇嘛!」
賀尊默默又喝了一大口珍珠茶,他有些用力地嚼著那些珍珠。
溫姝念也低頭喝了口茶。
真好喝。
又想起一件事:「還有你拿了奧斯卡影帝的那個……」
賀尊臉已經不對了。
偏偏溫姝念沒看出來,還繼續追問:「你跟方煬明明是雙男主,演一對同,為什麼你拿了影帝他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