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他們班主任不就是老李頭家那個小兒嗎,裝啥不認識咱四寶啊,想當初結婚還是找你給看的日子呢。”
姥姥冷著臉給我和兔子盛飯,“是老師,當然得拿出點樣子來了,就是我擔心四寶跟同學不好。”
“大霖哥會幫我們的!”
兔子此時倒是滿眼的無謂,了鼻子,“他說誰要敢欺負我們他就幫我們揍他!”
太姥笑了,“對,還有小霖子呢,我差點忘了,有那孩子在咱們就放心了。”
姥姥沒有言語,看著我只是有些複雜的歎了口氣。
雖然姥姥的那聲歎氣我不知道是啥意思,但我很清楚一點,我討厭上學,後脖頸子總是會疼,會綁著我,一到我想跑或者是想做什麼就會控制我,常聽太姥說什麼上刑,上學的滋味在我看來就跟上刑差不多。
也許真是韓霖的關系,蔡廣文雖然每次看見我都滿眼憤恨但沒有再我一聲傻子,包括孫洪勝和其它上塘的男生,他們見到我也只是做做鬼臉,舌頭,不會在起哄說什麼三瓣之類的。
日子真心難過,我想去舅老爺那,想在院子裡跟小綠玩兒,但是沒得選擇,每早都會被姥姥拎起來去上學,然後痛苦不堪的等著放學,熬到冬天的時候我終於覺自己解放了,在家玩了十多天後跟著兔子去學校取績單,回來的路上我還繼續打著刺溜。
“小六,我蹲著你拽我啊。”
自從在家裡小六兔子被家人番教育後我算是徹底改口了,不小六我都不習慣了。
小六垂著眼悶悶的跟在我邊,“沒心,回家我媽肯定得打我。”
“為什麼打你,你犯錯啦。”
小六搖頭,“不是,我考倒數第二,我媽肯定得打我的。”
我嘿嘿的笑著,腳下繼續著,“是啊,你倒數第二啊,你怎麼能考倒數第二呢。”
小六看著我驚訝,“你怎麼還笑啊,你是倒數第一,你挨揍得比我慘。”
“啊?”
我怔了怔看向他,:“為什麼。”
正說著,我聽見後有人喊我,隨即回頭,興沖沖地打著招呼,“韓霖!!”
韓霖含笑的跑過來,旁還跟著那個執著的跟著他一起上下學的發面饅頭,“薛葆四,你績出來了嗎,考多啊。”
“啊,倒數第一!!”
我笑呵呵的答道,“小六在我後面,倒數第二!”
小六跺腳,“你在我後面!”
韓霖憋不住笑的看著我,“薛葆四,你是不是一直鬧不清楚自己上學是要幹嘛的啊。”
“就是上刑!”
我大聲的說著,看著韓霖邊的發面饅頭,“李雪,你考多啊。”
李雪得意的揚了揚下,“我是第一名,雙百。”
“哦。”我點了點頭,看向小六,“你看人家跟我考的一樣都高興的,咱們幹啥要挨揍啊。”
“薛認!那不一樣!”
李雪強調,“我是雙百!”
韓霖在旁邊擺手,“不說這個……那個,薛葆四,我有東西送你……“
我眼睛一亮,“糖啊。“
他搖頭,“不是,是我畫的畫。”
說著,他拿出一張紙遞給我,“喏,送你的。”
我對這玩意兒不興趣,但是看小六跟李雪都抻脖要看就給展開了,一張紅的餅,餅的周圍還繞了一圈黃的波浪,“這是……”
韓霖笑著看著我,“是我送你的,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我先回家了!!”
我站在原地沒,看了小六一眼,“他說我是餅?”
小六搖頭,“這哪是餅啊,大霖哥是知道你考鴨蛋了,煎鴨蛋,他笑話你呢。”
李雪在旁邊哼笑一聲搖頭離開,“說你倆不是姐弟我都不信!我媽還說讓我跟你們一起玩,真是丟人……”
“四姐,啥意思,咱猜錯了?”
我看著李雪的方向木木的喊了一聲,“哎!發面饅頭!“
李雪聞聲回頭,“你給誰起外號呢,我告訴你們……噗!薛認!!”
我一把雪直接揚到的臉上,哈哈大笑著朝著家的方向跑去,“我猜到啦!是畫的你!畫的是發面饅頭!!!”
……
“跪著別!!”
一進家門我就N瑟不起來了,跟著小六一起被罰著在屋裡的炕上跪著,那明月拿著笤帚疙瘩瞪著我們,“咋學的,咋學的啊,一個倒第一,一個倒第二,你們倆那腦子裡裝的是啥!!”
屋門關著,姥姥不讓太姥跟二舅進來,我跟小六就這麼被那明月明目張膽的收拾,“二舅媽,我跟發面……李雪考的一樣,說這是好績。”
“人家是正數第一,你是倒數的啊!!”
那明月聽完我的話分分鐘要瘋,“你語文零分啊,葆四啊,你咋能考零分兒呢,你就是閉眼睛答你也給我弄出個三五分兒吧!”
“媽,我不是零分,我考了三十五。”
“你閉!你就是五十三你都丟人啊!你們姐倆就不能爭爭氣,給你們的姥姥爭爭氣!!”
那明月氣的膛直呼哧,“葆四啊,剛才劉莉還過來了,說你欺負李雪,往人的臉上扔雪,人家是班長啊,你跟人家學點好的,別欺負人啊。”
小六撇,“媽,李雪可煩人了,就知道纏著大霖哥,我都……”
“你再說……”那明月瞪著眼就要揍他,“你以為你好到哪去啊,你除了玩兒你還知道啥!!”
“好了,差不多得了。”
二舅推門而,“孩子不是打的事兒,要教育……”
太姥也在後面開口,“是啊,好好商量著來,別打。”
那明月哭喪著臉看向二舅和太姥,“姨姥,若文,我也不想打孩子啊,可這倆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啊,前幾天我看見們老師來買東西了,你們猜們老師提到葆四有多生氣,說麗的,這麼簡單的組詞葆四都不會啊!”
二舅看向我,“四寶啊,麗的你會組詞嗎。”
我點頭,“梅花。”
曉六在旁邊笑,“這麼組不對,不是梅花,是煤球。”
那明月一笤帚疙瘩就要打下來,“你還有臉笑,你們倆一樣樣的!”
太姥攔住那明月,“孩子還小麼,再說我有時候都分不清,這組詞有啥用啊,會說話就行唄,我看姐倆心齊就行。“
那明月要哭了,“姨姥啊!心齊不是這麼齊的啊,姐弟倆都是老末這不了村裡的笑話了嗎!這,這……”
說說那明月沒聲了,站在那裡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來了……”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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