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聲去,角大大的牽起,“太姥姥!!”
“哎!“
太姥顛著小步跑出來,抱著我上下一陣的看,“高了,還白了,寶啊,是不是還怕太啊。”
我點點頭,“太曬。”
太姥裡嗯著,手上不停的著我,“在那吃的好嗎,有沒有。”
我搖頭,“不吃,喝粥,吃野菜。”
“哎呦,那是啥日子哦。”
太姥挲著我的手一臉舍不得,“你舅姥爺過習慣那日子了咋讓你個小孩子也跟他一樣啊,你要長的啊。”說著,太姥姥了聲音,“你舅老爺打沒打過你啊。”
姥姥聽著吭哧一笑,“打什麼打啊,四寶都不願意回來,跟我大哥好著呢!”
太姥姥瞬時驚訝,“不可能,四寶打記事兒起就跟我睡,都習慣聽我給講故事了,跟別人住一定不習慣的!四寶啊,你是不是天天都想太姥姥啊。”
“行了!”
姥姥在旁邊開口,“想不想的孩子都回來了,沒那兒筋,趕的,明月,你進屋看看包子都蒸好了嗎,快點讓孩子去吃飯吧。”
太姥白了姥姥一眼,拉著我的手裡直哼哼,“就你心狠,說扔下就扔下了,若文結婚都不給孩子接回來,怎麼,回來能鬧騰婚禮還是能害的若文結不,你就是偏心眼子。”
姥姥一聽就要炸,“你懂啥啊,那是我不接嗎,是跟我大哥說好了,如果四寶能被留下,那就得好好的磨磨四寶的子,等要上學的時候再接回來,你以為我不想孩子啊,能留下是四寶自己有造化,難不你還想讓四寶跟我回來啊,那你就真傻眼了!”
太姥滿是不甘,剛要張反擊就聽見姥爺的聲音在屋裡響起,“是四寶回來了嗎,四寶!?”
“哎!姥爺!!”
我一聽見姥爺的聲音就春燦爛的跑進屋,一進姥爺的那屋的門,當時就怔住了,兔子居然坐在我的位置上正看著電視,他的上還著一膠布,猛一看我還以為是個白胡子小老頭,“兔子,你怎麼在我姥爺這屋了。”
“我看電視。”
他悶悶的應著,對我搭不惜理的。
姥爺在炕上笑著招手讓我坐到他邊,“四寶啊,小六是你的弟弟啦,不要人家兔子,來,跟姥爺說說,在舅老爺那過的好嗎。”
“好,可好玩了。”
我乖巧的應著,又瞄了兔子一眼,“兔子,你上的什麼。”
“我不是兔子了!”
兔子居然怒了,轉過臉瞪著我,“我已經上了,打麻藥我都沒哭!”
他這反應給我弄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我看著他直接笑了,“你上了你也是兔子,現在是白胡子兔子!”
兔子似乎到了屈辱,看著我癟了癟,哇的又哭了,“媽!葆四還說我是兔子!媽!!”
我驚訝的睜大眼,“你能分清楚四跟十啦,你不我葆是啦?”
“媽!!”
場面登時失控,那明月系著圍過來,“好了,別哭了,一會兒把傷口抻到,我不是說了嗎,葆四是你的姐姐,你是個男人總哭什麼哭!”
兔子一臉的委屈,:“葆四還我兔子,說我是白胡子兔子!”
姥爺在旁邊張口,“明月,你先去忙,這事兒是四寶的錯,四寶瞎說話這病我們肯定得給板回來!”
那明月無所謂的擺手,“爸,沒事兒,您甭合計我會多想,小孩子嘛,打架都沒事兒,我家小六就跟個小娘們兒似得,沒事兒就哭天抹淚的,我有時候看他都生氣,他樂意哭就讓他哭,晚上不給他飯吃就老實了!”
兔子一聽那明月這麼說,滿含怨怒的看了我一眼,癟癟的不敢在哭出聲音,我若無其事的坐到炕上,反正只要不罵我,那就沒我什麼事兒。
姥爺還在聲哄著兔子,哄了一會兒看向我,“四寶啊,我聽你二舅說給你倆做了兩個秋千,一會兒吃完飯你們倆去玩兒啊。”
我一聽就樂了,“二舅給我做秋千了啊,那我現在就去玩兒!”
“四寶!吃完飯再去!”
“你別去!那是我爸給我做的!!”
兔子在後面張口,我沒搭理他,我二舅怎麼就他爸了!
大步的向後院跑去,到地方一看,果然有兩個並列在一起的秋千,馬上我就坐了上去,腳踮著地,忙不迭的就了起來。
“你下來!”
兔子怒氣沖沖的跟上來,一把扯住我秋千的繩子,“這是我爸給我做的!”
“你玩那個。”
我很好脾氣的看著他,:“咱倆一人一個。”
“不行,那個小,這個大!”
我看了看,倆秋千雖是系在一大橫桿上的,但的確是一高一低,我坐著這個明顯要高一些,“可我個子高啊,我就得玩高的,那個蜷。”
“我不幹!我要玩大的,你下來!!”
“我不下。”
我不管那套,腳撐著地就要繼續,兔子死死的拽著繩子,“不行,你不能!你壞!你害得我家桿子倒了我媽都揍我了!”
“那是有寶的!”
我看著他強調,“我二舅都說有寶啦!”
“可我挨揍了,不是你我不能挨揍,你下來!!”
我直看著兔子執拗的模樣,也不使勁兒用腳蹬地了,看著看著,兔子有些發怵了,他微微的退後一步,咽了咽裡的唾沫,底氣明顯不足的嘟囔,“你瞅我,我也不讓你坐,我爸說是給我做的,不然,我能他爸麼。”
幕地,我角綻出一記璨笑,站起子,秋千繩子往兔子手裡一遞,“那,給你玩兒吧,我看你玩兒行吧。”
兔子有些遲疑的看著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我的繩子,“你沒騙我?”
我含著笑搖頭,“我不騙你,給你玩兒,我玩兒那個小的。”
兔子得意了,哼的一聲坐到秋千上,“我爸都說你是姐姐,就算是你回來了你也得讓著我,不能跟我搶東西,不然我就告訴你姥姥,讓你姥姥揍你。”
我嘿嘿的笑著,“嗯,我不跟你搶,你玩兒,我推你。”
兔子心滿意足的坐到秋千上,小孩子的高差距是很大的,兔子比我小一歲,高上比我矮了大半頭,自然這就短,屁磨蹭半天坐上去後只能用腳尖兒踮著點地,“你推我一下,輕輕的啊。”
我嗯了一聲,站到他的後,手一推,“行嗎。”
“行。”
“行嗎。”
“嗯……行。”
“行嗎。”
“別!高了!高了!!”
“行嗎。”
“太高啦!你別推拉!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四寶!你們幹啥呢,吃飯啦!!”
姥姥在前院喊我,我答應了一聲跑到兔子搖晃的秋千前,“我去吃飯了啊!!”
“你別走啊!我要下去!薛葆四!你給我弄下去!薛葆四!!媽!!媽!!我害怕!媽!!嗚嗚!!媽!!!”
我頭都不回的蹦Q到前院的裡屋,太姥端著菜瞄了我一眼,“四寶啊,小六呢,咋不回來吃飯啊。”
“他悠悠呢。”
我裡答著,直接坐到飯桌前,“姥姥,我了。”
姥姥給我盛著飯,轉頭喊了那明月一聲,“明月啊,你去小六吃飯啊,孩子不能吃飯點還玩兒啊!”
那明月端著包子進門,“這孩子一天天的就是玩兒野了,若文做那個秋千了他營生了,不打就不行。”
說話間,兔子鼻橫流一大泥的走進屋,“媽,我疼,嗚嗚,我疼……”
那明月滿眼驚詫,“咋的了這是,摔哪了,沒卡壞吧!”
兔子哭的一臉崩潰,鼻直往外湧,“我從秋千上摔下來的……媽,老高了,我胳膊都摔禿嚕皮了……”
“活該你!!”
那明月氣個夠嗆,“要吃飯了去玩什麼秋千,你學學葆四!自己玩都能吃虧,咋不摔死你呢,你看這要是摔壞了我不了你的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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