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反應過來的林雨曦連忙改口，「明天我陪爸去就是了，醫生說的話我都會仔細聽的。」

林鴻的臉這才好了許多。

「小曦剛才就是逗你玩的，怎麼會不願意呢。」於曼凝也趕打圓場，「走吧鴻，我們回房去睡覺吧，時候也不早了。」

目送兩人回了房間，林雨曦轉過，撇撇。

「這麼大一個人了，去檢還要小輩陪？不過說起來他去檢應該也是去的晉城人民醫院，那我好像還是可以見到沈醫生的……」

這麼一想，總算高興不。

本來打算在林鹿秋回國之前拿下沈慕辰，可惜沒能做到。至於原因麼，覺得還是沈醫生太含蓄斂了，每每釋放出那些信息，他都好像接收不到似的。

所以就只能再接再厲了，不信沈慕辰會一直這樣下去。

就是塊石頭，都得給它滴穿了。

……

「秋，那你這次回國以後也不回醫院了，打算做點什麼？」茶店裏，韓玥和林鹿秋相對而坐，撥弄著吸管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我之前說，租那房子用來當工作室，好像的確可以派上用途了。」

「你終於要重拾畫筆了麼？」韓玥興得眼睛都發亮，當然，也許是因為今天戴的瞳本就比較布靈布靈，「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和我們公司合作！」

「什麼重拾畫筆，我又沒有絕筆過。」林鹿秋失笑，搖搖頭：「偶爾會拿起本子塗一塗，真有自己特別滿意的，就發出去，這兩年也陸續有品出來。」

「我知道呀，但現在你說要認真搞，和之前那種隨意的狀態肯定是不一樣的嘛。我很支持你哦，所以跟我們公司合作吧？」韓玥繼續星星眼。

「你不知道，有多圈人想找到你，和你合作！要是你能答應的話，那我這輩子唯你馬首是瞻！」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好像你之前也這麼對我說過？」挑眉一笑。

「啊……蠱，太蠱了。親的秋秋大，求你別對我這麼笑。」韓玥誇張地捧起臉頰，做出要昏厥的模樣。

「是嘛，我有說過？好吧，那就當我說過吧，反正我這意思你領會到了就行！」

像一隻充滿期待的小狗狗那般虔誠地握住林鹿秋的雙手，「到了我的誠意沒有？」

「好了，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拒絕。」林鹿秋角含笑，「以前也說過，如果我要和誰合作的話，那首選肯定是你。」

「啊？你什麼時候說的？我居然沒印象了！」韓玥滿臉的痛心疾首。

「……嗯，好像是你某天跟我聊到快睡著的時候？可能那時候你太困了，所以……」

「原來如此！」韓玥一拍桌，「可惡，還好還好，我們到底還是有緣分的，就算錯過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你這說的，好像那種狗小說的文案。」林鹿秋調侃。

「說到狗小說，你和傅總才是真狗。」韓玥嚴肅地說，「所以你們在國外有什麼進展嗎？」

「進展……上的話，好像沒多，的話倒是有一點。」

「什麼？！」韓玥震驚，「上進展這麼快的麼？」

「不過是從吻，進階到用手幫他而已。」林鹿秋淡笑著說，直接就把韓玥給整破防了。

「……秋啊，你居然在一個多年的單狗面前張口就說這麼刺激的東西，完全沒考慮我的小心臟接不接得了！」

「是我考慮不周。」很快承認錯誤，「忘了你現在的承程度可能就跟十來歲的小孩兒差不多。」

韓玥：「……秋，我覺得我到了侮辱。」

好歹也是一個奔三的大齡青年啊！

林鹿秋：「說說你和辛明煦的進展怎麼樣？」

「這個麼……」說到辛明煦，韓玥的眼神就有點閃躲。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通過閨的表，林鹿秋看出了點什麼，這明顯是有問題啊。

「就……之前我和他不是一起去旅遊嗎。」韓玥有點心虛：「有天晚上我們倆一起圍坐在篝火邊，氣氛可能太好了吧，坐得又近，他好像不自地想親我……然後……」

「然後？」

「然後我當時想著好像親一下也沒什麼……結果就差一手指的距離，就要上的時候，我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季昇的臉，就一把給他推開了。」

說完，韓玥咽了咽口水，神尷尬。

「當時我好像看到他的臉立馬就黑了，黑得跟煤球似的。後來雖然他看起來好像忘了這事的樣子，但我覺得他還是介意的。」

「既然你都覺出來了，那肯定就是了。」林鹿秋想了想，也覺得很奇妙，韓玥的初男友季昇都死了快五年了，居然還這麼記著對方，甚至因此影響了自己正常的。

「作為一個沒有初的人……我好像會不到這種覺。」嘆了一口氣。

「也對，我家秋大的生活是如此的單調……不對，等等，那這麼說，傅總不就是你的初了？」

林鹿秋一頓。

沒錯。

傅景琛，是這二十二年來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而且不止初，初吻、第一次，全都給了他。

但傅景琛的初……應該不是。

別說初了……是上，他應該也不可能是第一次了。

畢竟像他這樣萬中無一的男人，怎麼可能到現在才和人真格的呢？

「……玥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思來想去，還是有點在意，「怎麼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第一次？」

「哈？」韓玥傻眼了，指了指自己，「秋啊，你覺得你問我，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當初你和季昇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倆都很青，應該都是第一次吧。」

韓玥頓時開始：「那倒是啦。」

「所以你一定懂的。」林鹿秋眼中帶著真誠的求知慾，「請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