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傅元凱抱著胳膊等了又等,還是沒能等到林鹿秋。
「媽的,不會是在耍老子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這小嫂子看起來不像有那種心眼的人,該不會是睡著了,還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不死心地繼續等著,的,讓他不甘心輕易放棄。
這也就導致他蹲在花園裏,餵了好幾個小時的蚊子。
第二天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臉上、脖子上、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蚊子包,看起來別提多慘烈了。
「二哥,你這是怎麼弄的??」丁夢雪百思不得其解,「你昨晚沒在房間里睡麼?」
傅元凱看了餐桌旁正在無辜吃吐司的林鹿秋一眼,咬牙笑道:「……昨晚上窗戶打開著就睡著了,所以……」
林鹿秋心舒爽至極:簡直就是報應,活該。
想也知道傅元凱在花園裏堅持這麼久的原因是什麼,無非就是為了,否則像他這種生慣養的富家爺,怎麼會心甘願喂一晚上的蚊子。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他吃了次苦頭。
知道傅元凱肯定會再找,質問昨晚為什麼沒去。
果不其然,吃完早餐去了趟樓下的洗手間出來,就被傅元凱堵住了去路。
他臉青紫地從牙關里出疑問:「……小嫂子,昨晚咱們不是約好的嗎?為什麼沒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啊……抱歉,我忘記了。昨晚實在太困了,回房間沒多久就睡著了……」愧疚地垂下了頭,手指摳了摳袖子。
看這副無措慌的模樣,倒不像是故意的或者是裝出來的,傅元凱這才沒那麼氣了,也放下了懷疑:「那算了,還是不約在外面了,不如今晚上來我房間?的來,別讓人看見就行。」
「這……」林鹿秋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不好吧,萬一被人發現了……」
「怕什麼!」傅元凱天不怕地不怕,「放心,出了事有我擔著!」
「好吧……」抬腳想從他邊走過去,卻不小心崴了下腳。傅元凱反應那一個快,立刻笑開了花,扶住的手臂,「小嫂子走路當心點啊……」
這當前,他的注意力瞬間就分散了,就連自己腰間傳來類似被針扎了一下的覺,都被他給忽視了。
林鹿秋收回手,把銀針藏回袖子裏,站直了對他道謝:「謝謝小叔子……我先回房間換服啦。」
「哎……」傅元凱不捨地看著人兒跑開,滿臉寫著意猶未盡。
沒過多久,崔如蓉找了過來。
「你上這些包到底怎麼弄的?」疑神疑鬼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總覺得傅元凱這次的遭遇和上回過敏有著異曲同工的覺。
傅元凱跟母親之間沒有什麼,頓時老老實實把什麼都說了。崔如蓉聽完眼中懷疑更深:難不林鹿秋這單純無邪的樣兒都是裝出來的?之前過敏那事,會不會也和林鹿秋有關係?
可這樣想著,也暫時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林鹿秋是裝的,始終只是懷疑罷了。
但作為人的直覺,比起傅元凱的神經來說,還是要敏不。
不行,還是要找個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林鹿秋才行。
……
可還沒來得及想出試探林鹿秋的法子,就收到了來自傅元凱的一個噩耗。
「媽!完了!出大事了!!」傅元凱驚慌失措地給打來電話,「我出問題了!」
崔如蓉皺眉道:「別急,慢慢說,你出什麼問題了?」
傅元凱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就我下午不是在外頭跟朋友一起去會所找人玩嗎?然後我發現……我舉不起來了!」
崔如蓉倒吸一口冷氣,「會不會是你最近縱慾過度?去看醫生了嗎?怎麼說的?」
傅元凱崩潰道:「看了!醫生說我確實是出問題了!說是讓我先吃藥治著!媽,我還這麼年輕,怎麼會這樣呢?!」
崔如蓉當即就冷靜不下來了,斥道:「我就說讓你平時收斂著點,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罵完之後,還是心疼兒子的,「你放心,媽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讓你好起來的。你還沒結婚生子,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絕後的。」
傅元凱繼續在電話那頭嗚嗚哭:他媽在乎的就只有他能不能傳宗接代,本就不在乎他的福!
「對了媽,你千萬不能把這件事跟其他人說,要替我保!」他這麼在乎面子的人,當然無法忍別人知道他不舉這種事!
崔如蓉答應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這種事我怎麼會拿去大肆宣揚?媽現在就去給你聯繫這方面的專家,你先按現在那醫生說的治著!」
然而傅景琛安在傅元凱邊的眼線,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他。
「你對傅元凱做了什麼?」他一個電話打給了林鹿秋,波瀾不驚地問。
「傅總的消息還真靈通。」輕笑道,「也沒做什麼,就是給了他一針,讓他最一個月都舉不起來而已。」
電話那頭,男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母子知道了這些事是你做的,會怎麼對你。」
「傅總這難不是在關心我嗎?」手中的禮盒包裝完畢,拿起來轉著圈欣賞了下,出了滿意的笑容,「還請傅總放心,我有分寸,他們是不會發現的。」
男人一頓,沒有回答的問題。
「你在做什麼?」
「在準備送給你妹妹的禮。」從容道,「明天不就是傅總您妹妹的生日宴會了麼,我總不能兩手空空,什麼都不送吧。」
傅景琛:「我送的,就相當於是你送的。」
冷不丁的一句,讓林鹿秋愣了愣。
這話說得,倒好像他們了真夫妻一樣。淡然一笑,語氣中帶著點拒絕和否認:「那可不行。」
傅景琛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便將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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